遊戲會自己平衡。
陳隊長這句話雖然很平常，但王小蔥總覺着聽起來股背脊發涼，什麼意思，這是有什麼代價麼……
王小蔥又追問了問，陳隊長卻是沒再多說，只是提醒他以後做事還是低調一點，另外那個工作室，還是別搞了，解散了吧。
陳隊長說完這些，就走了，王小蔥不明所以，一直到晚上拍賣結算，他成功拍下了河豚裝髒，並使用，心裡都在想着這事。
直到第二天醒來，築廟請神完成，王小蔥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手機屏幕上，遊戲裡新彈出一行字。
“你已獲得，扒皮人的愚昧沉渣。”
嗯？愚昧沉渣是什麼？
王小蔥還沒搞清楚，就聞道了空氣中出現了一股十分刺鼻難聞的惡臭。
湯一品，王小蔥家樓下。
樓門口停着一輛黑吉普車，車裡駕駛位上坐着陳建設陳隊長，後座有個衛衣少年，他也是民調局的人叫，馬克龍。
樓上王小蔥獲得愚昧沉渣，聞到了惡臭的同時，馬克龍鼻子動了動，說道：
“有牛鬼蛇神，應該是沉渣找上他了。”
前面駕駛座上的陳隊長自言自語道：
“哎，可惜啊，我們何嘗不希望這遊戲的規模能大一些，玩家能多一些，資本能多介入一些呢，那樣對那個世界能探索得到的也會多一些，但是，遊戲會自己平衡，你做的越多，就會有越危險的牛鬼蛇神來找你。”
“那個世界，在抗拒我們的探索。”
“畢竟我們是俗世放逐詛咒的食谷者，那個地方就不希望我們回去，在千方百計的阻撓我們歸鄉。”
陳隊長的嘆息裡，似乎有着很多故事。
馬克龍出聲問道：
“這個牛鬼蛇神的危險度不高，至少不會比那天城鄉結合部那個搬山道人危險，我能對付，要去救他麼？”
馬克龍口中的搬山道人可是個大麻煩，也不知道那個玩家怎麼作的那麼大的死，惹出來個那麼危險的牛鬼蛇神，他們民調局也沒法對付，只能放那玩家自生自滅了。
“麻煩你出趟手，能救就救吧，但注意安全，我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同事。”
陳隊長道，馬克龍點點頭，下車上樓。沒一會就完活下來了。
“他有說什麼嗎？”
“人嚇壞了，另外立刻解散工作室了。”
“哎，可惜，可能歸鄉路就是這麼難走，金錢在這條路上都顯得無力，成爲俗世之主的路，只能真正有實力的人獨行吧。”
王小蔥的故事結束了。
民調局的黑色吉普車開動，陳隊長和馬克龍他們，還有下個地方要去。
……
夜，濱城大，某自稱大猛1男寢。
周八蜡打着飽嗝回了宿舍，冉秋然說請客吃麻辣香鍋，他可是逮着機會，狠狠的宰了領導一頓，吃夠本了。
吃飽喝足，打遊戲。
“你選擇了，前往喜城。”
“你被路過的麻匪劫了。”
“麻匪讓你交出身上所有香灰，你交出了身上的4000香灰，麻匪震驚，你居然如此富有，你要如何回答？”
“一，爺有錢！怎麼滴！”
“二，麻匪老爺，我是逃難出來的，老母閨女都死了，這是身上的全部積蓄了，求您看我可憐，放我一條生路吧。”
“注意，你的回答，可能會決定麻匪是否放過你，請謹慎選擇。”
嘶，周八蜡一邊肉疼自己失去的香灰，一邊對着出現的選項罵娘。
靠，這也太噁心人了吧，設置一個不知上限的收錢關卡，就逼人割肉去猜，完了錢夠了還有個選項，選不對又白丟錢，你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
周八蜡感覺這遊戲的惡意真是絕了，從燒香鎮，到水鬼河，到這個麻匪劫財，噁心人的方法還不重複，變着花樣兒的來。
周八蜡看着兩個選項，4000香灰，才換來這麼一道選擇題，選錯就完蛋。
按道理來說，第二個選項明顯邏輯是對的，但是這遊戲能這麼簡單？那反向思維，第一個對，那萬一麻匪在第五層呢？
嘶，周八蜡從來沒這麼糾結過，最後去他大爺的，選錯了大不了再湊4000香灰，他選了第一個。
“你跟麻匪說，爺有錢！怎麼滴！”
“麻匪聽了一愣，嗯？你有錢？好啊！放了他，等他下回走這條道，咱還劫他！”
“麻匪放了你，你順利通過了這條麻匪頻繁出沒街道的道路，抵達了喜城。”
周八蜡心說這是個什麼愣頭青玩意兒，同時，心裡一鬆，還好蒙對了。
但是，周八蜡幸運，其他玩家就不一定這麼幸運了，比如有那麼一位，這位也是類似王小蔥那樣的老闆玩家，收購了不少香灰才攢夠錢，到麻匪這交了錢，他選的是二。
“麻匪老爺，我是逃難出來的，老母閨女都死了，這是身上的全部積蓄了，求您看我可憐，放我一條生路吧。”
“麻匪說哎呀！怎麼有這麼可憐的人啊，那你這孤家寡人的自己活着得多難受啊，得了，我心眼兒好，幫你一把，跟家人團聚去吧，麻匪心疼你，把你殺了，你卒。”
哎！這老闆當時差點氣背過氣去。
這些事就不多說了，回到周八蜡這邊，他通過麻匪那關，成功抵達了喜城。
“你已點亮，喜城的地龕。”
傳送點開了，心裡就踏實了，隨時可以傳送過來，怎麼死都不怕了。
“你來到了喜城，這裡是俗世京畿之地數一數二的大城，城中民衆從事紅婚喜事相關產業者頗多，染布縫嫁裝，分釵做鳳冠，熬蠟制紅燭，擡轎奏喜樂……”
“囍新娘，市井江湖真君廟系裡一位小有名氣的牛鬼蛇神，經營着喜城，掌控着這座婚喜之城。”
“你初來乍到，在喜城門口聽着往來市民們的市井閒話，初步瞭解了喜城的概況。”
“這裡除了喜城的掌控者，囍新娘，還有三位牛鬼蛇神大人，不好惹。”
“轎神，城東擅長擡轎之能的牛鬼蛇神，掌管迎親喜轎隊。”
“喜爺，城西擅長喜樂之能的牛鬼蛇神，掌管嗩吶，鑼，鼓，鈸各個喜樂隊。”
“饗仙，饗宴擅吃之能，此生只有吃，世間沒有它不吃的東西，據說也是喜城之中，僅次於囍新娘的大人。”
嗯？周八蜡着重看了看饗仙的文本。
世間沒有你不吃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