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上的差異後，蘇小木跟國內的聯繫再不復以前那麼方便。
就好像現在。
午飯後，易然跟陳繼明喝完茶說了會閒話後，一同離開聯排別墅，回了距離同樣十分鐘路程的公寓。
蘇小木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剛好是下午三點。
說到時間，很難爲蘇荷跟萬黛。
來美利堅之後，又給蘇小木添置了幾隻表。
還有專門說明的配搭場合。
很遺憾，蘇小木還是一次都沒戴過。
“三點了啊……”蘇小木莫名的嘆了口氣。
劃開手機看了眼，又扔到了一旁。
手機屏幕上很清楚的顯示着北@京時間：次日凌晨的四點鐘。
蘇小木擡頭看了看天花板。
心裡面想着如果是往常，這個沒有課程的時間點自己到底會是在做什麼？
很快有了答案。
跑腿。
或在公司。
要麼是去見不同的人，要麼是去見想見的人。
總歸是有人可以見。
但是在美利堅……
許久，蘇小木起身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漫無目的或許是以後在美利堅的額外生活方式？
…………
羊城。
凌晨四點。
寂靜。
偶爾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街道上響起。
穿着橙色馬甲的他們正在一步一腳的清理着街道。
街邊的小飯店已經開始準備早餐，在稍微透着些許光的卷門後。
還有些不願意結束昨天那虛度的一天的人們還在刷着手機，刷着電腦，刷着一切。
還有人剛剛結束加班，趕在回家的路上。
有句話說得好，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面，努力生活的人，誰不是在拼命前行？
一棟二十多層的小區樓房頂層，突然透出亮光。
穿着睡衣的蘇荷從牀上坐了起來，旁邊是幾乎同時坐起來的萬黛。
“你怎麼了？”
“你也是……？”
“唉……”
“也不知道個死鬼在麻省過得咋樣？”
“咋還跑到夢裡來了？”
“那邊是下午，估計在上課吧？”
“應該不會下午也還安排課程，今天才是第一天的課程。”
“明天去找個課表。”
“……”
“睡吧。”
“睡吧。”
“還有三個小時呢……”
“是啊……”
燈亮了又滅，呼吸聲並沒有隨之平穩。
窸窸窣窣的輾轉反側聲音持續的、連綿的響起……
…………
…………
第二天上午的課程中，蘇小木再次被請上了講臺。
這次是概率系統分析。
是比較MIT的課程。
因爲是MIT的教授自編的課件，是專業的基礎數學課程。
跟昨天的希爾斯教授一樣，在簡單的講了講課程的一些名詞介紹作爲開場白後，授課教授直接給出了隨堂的問題。
一個離散有窮的樣本空間例子。
在數學上，總會有些有意思的事情。
很多人，尤其是中國的學生們，在高中生涯中有很大可能觸發一個事件：
掉了支筆。
彎腰撿起。
擡頭看向黑板。
滿黑板的算式跟字符，就像鬼畫符一樣再看不懂。
自此以後，數學跟自己從相遇相知到相離，並越來越遠。
事實上，蘇小木並未在數學相關的領域表現出什麼天分或者額外的優秀來。
雖然自從初中開始，數學日趨開始劃分學霸跟學渣時，蘇小木就是一路滿分。
哪怕是到了大學本科階段，高數的幾個分類也總是能滿分。
但，這些並不是特例。
當教授提出了問題後，路易斯等人迅速的給蘇小木搭好了表演的臺子。
並作出了請開始你的表演的操作。
“蘇，我們是無能爲力了，或許你可以嘗試一下？”
“專業相關的基礎數學應該是難不倒你的！”
“……”
蘇小木看着起鬨的路易斯等人，有些無語。
我又不是天才？！
我怎麼可能什麼都懂？
心裡小聲嗶嗶：“難道美利堅人都是這麼會玩的？”
捧上去，摔下來這種事情，蘇小木當然是知道的。
不過，看着教室裡無數的目光，蘇小木也不好直接了當的拒絕。
便只好告訴自己，在人家的地盤上，要展示中國人的優秀風采！
“我試試。”蘇小木說道。
接下來的一切跟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沒什麼大的區別。
蘇小木很快在A4紙上寫下了三個簡單但是最重要的公理，通過這三個公理可以推導出很多其它的定理。
“我大概有答案了……”
蘇小木停下了手中的筆，順手轉了個筆花，看向衆人。
“衆所周知，這三個公理能推導出一些重要的推論，比如：……”
蘇小木說着，迅速在白板上寫下了一行行列式。
“這個過程很簡單，我就不多說了。”
“我們都知道，計算概率有一定的方式和步驟……”
刷刷刷，又是幾行極其漂亮的板書。
寫起單詞來，蘇小木也是很能信手拈來的。
“……加上條件以後就有可能會影響到獨立性……但是這就是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
“……”
“好，這就是全部的解題思路，實際應用中大概率上還是可以繼續簡化一些比較簡單通俗的可以省略的操作……”
蘇小木說完順手放下了手上的白板筆。
教室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蘇小木默默的回了人羣。
突然意識到這是很不對勁的。
“我是來幹嘛的？”
蘇小木在心裡問自己！
迅速得出了答案：交流學習！
“那我現在在幹嘛？”
“講課！”
“MMP！！”
“畫風錯了！”
蘇小木意識到了這個不得不接受承認的事實。
他來到麻省理工學院是爲了交流學習的，可現在事實上是什麼都沒學到……
光特麼講課了！
他甚至有些懷疑，難道這就是美利堅的學術風格？
上午只有這一堂概率系統分析的課程。
下午有一堂綜合實驗課程。
通俗來講就是……上機課。
方式跟國內的大課差不多，有其它班級裡的同學一塊上課。
蘇小木碰到了包括劉洋在內的凱文、艾倫等人，也碰到了傑弗裡。
幾個人都很主動的找到了蘇小木。
帶來了一個戴着眼鏡年紀偏大的男人，艾倫介紹道：“蘇，這是我表哥，喬西，本校的博士研究生。”
“也是我們這堂課的陪堂授課。”
蘇小木笑着打了個招呼：“喬西先生你好，我是蘇小木。”
喬西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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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本質就是鴿子鴿子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