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昊澤將這句話說出來時，蘇沐雪凝聚在眼中的淚水便流了下來，龍昊澤能感覺到肩頭一片溼意，他右手霸道地環住她腰際，淚水打溼衣衫透進龍昊澤的肌膚上，就像落在他的心裡一般，難受、壓抑，“既然沐雪願意救你，龍浩軒，今兒就留下你的命。”
“沐雪……”龍浩軒腦袋被壓在桌面上。
“皓軒哥，保重，”蘇沐雪嗓音哽咽，看着龍浩軒鮮血直流的模樣，“我不全是爲了你，我已經沒有力氣了，我放棄了，養在金屋裡也沒什麼不好，不愁吃穿。”聲音裡的失落任誰也能聽出，只是一個安慰自己的藉口罷了。
她伏在男人肩膀上，她從來沒有想過放棄，可是現實逼迫的她太緊，又總是在她纔有些希望的時候，將她狠狠撕碎。
“你先出去吧。”龍昊澤輕推開蘇沐雪。
“不。”她伸手拽住男人手臂，她怕自己走了，皓軒哥就沒命了，“你將龍浩軒放了，我們一起走。”
他眼角微揚，顯然是十分的不悅，“怎麼，怕我殺了他？”
“龍昊澤，你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蘇沐雪絲毫沒有畏懼地對上那雙慍怒的眸子，龍昊澤聞言，只是笑了笑，“阿九，將準備好的東西給他，然後放他走。”
“是。”
就在蘇沐雪想是什麼東西時，阿九已經從兜內掏出針管，她大驚失色，鬆開了龍昊澤的手臂，“你們想幹什麼？放開——”
“沐雪，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我沒有他狠，換了種東西而已，”龍昊澤雙手緊抱住她掙扎的身體，蘇沐雪兩眼佈滿血絲，藥水被推進龍浩軒體內時，他只是輕哼了下，再沒有別的什麼反應，便昏死了過去。
“你給他注射了什麼？龍昊澤，你這個混蛋！”
“甲基苯丙胺，這是我還他的！”龍昊澤說完，便拉着蘇沐雪走出倉庫，她被一寸寸拖離，眼中的男人，也愈見模糊。浩軒哥，最後一次了，她以後怕是沒有機會回報他了
。
蘇沐雪被龍昊澤連拖帶拽，她已經理智全無，低下頭去，一口狠狠咬在龍昊澤手臂上，男人吃痛，卻只是加緊步伐，將蘇沐雪帶到瓦房的另一側，這時的天，早就陰暗下去，伸手不見五指。
龍昊澤掠住她的下巴，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沐雪，我這麼對他，你就瘋了？我只是要他一隻手罷了，他要的可是我的命，你知不知道他給我下的藥可是要我的命，這次不是我事先發現，躺在地上的就是我的屍體！”
男人在蘇沐雪的耳畔嘶吼，用力將她壓在青磚的牆壁上，憤怒的龍昊澤壓制不住心裡翻滾的怒意，雙手開始撕扯女人單薄的衣料。
“你做什麼？放開我，不要碰我——”蘇沐雪這時才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男人的動作。
“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龍昊澤的聲音猶如一盆冷水從蘇沐雪的腦袋上澆下。
可是蘇沐雪還是不遜的抗拒，她的臉被抵在粗糙的磚面上，摩擦着破了皮，“我只是答應我換取，可是沒有答應要陪你做這種下作的事，龍昊澤，你將我關起來吧，一輩子，你想將我關到老死，都可以，我不是你的妓—女，不伺候你那禽—獸—獸—性。”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還想爲那個男人守身，龍昊澤猛力的拉開蘇沐雪的衣衫，鈕釦零落，撕開蘇沐雪的褲子，情勢不可扭轉，蘇沐雪的手指掐在牆壁上，指甲翻飛，留下幾行血跡，“龍昊澤，你你不得好死，”這句話和夢境裡的一模一樣，蘇沐雪被深愛的男人這樣對待，想死的心都有了。
男人將她扳過來，讓她後背觸牆，隱忍許久的欲—望蓄勢待發，蘇沐雪掙扎不過，便黯了嗓音，“你不是玩膩了嗎，既然膩了，爲何還要玩？”
男人笑了笑，“因爲，我找不到一具能代替你的身子，如今，我玩膩了那些主動的，對你躺在身下時木魚般的反應，很懷念。”
女人盯着這張臉，他還是那樣的邪肆俊美，可是心卻是那樣的黑暗，蛇蠍心腸便是
這樣的吧，她咬牙，能感覺到嘴中的血腥味，“變態。”
“你會喜歡上我的變態。”男人的臉，堪稱完美，精緻的令人目眩神迷，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充滿邪念。
他的手，修長好看，可在她的眼中，那卻是一張束縛不了的巨網，她掙脫不了。
龍昊澤環起她的一條腿，狠狠貫穿進去，蘇沐雪並沒有想過接納，當即就痛她尖叫出聲，她伸手去推，“不要在這，放開我……”
但凡有人經過，都會看見這一幕，男人卻並不理睬，雙手扣在她腰際，繼續未完，龍昊澤是真的被蘇沐雪氣瘋了，這個女人爲何就能讓他冷硬的心左右，放過想要自己命的敵人，他也是第一次，心中的翻滾變成了不能壓制的怒意，只想着將莫名的情緒發泄。
蘇沐雪將腦袋靠在牆壁上，眼淚墜落無聲，“那就老規矩，一筆交易，上一次牀。”
男人狹長的眼睛在對上她眼底時笑開，薄脣輕點，“好。”
她裝作順從，卻在仰望身上的男人時，心裡想着，總有一天，你會不得好死。
蘇沐雪只是提醒自己，他們之間除了交易，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留下，過去就算是死了。
“沐雪，沐雪，”男人似乎快到了，他佈滿汗水的臉在她頸間摩挲，頭髮有幾縷溼漉地沾在額前，他將自己推入她最深處，那種溫暖緊—窒，令他幾乎發狂，龍昊澤雙手掐住她的腿，蘇沐雪疼的全身都在顫抖，“雖然你沒有什麼反應，但我不得不承認，同我最契合的，還是你的身體……”
揮發極致時，男人用力咬住她的肩膀，蘇沐雪踮起腳尖，大腿如被撕裂一般。
龍昊澤退開身後時，蘇沐雪便順着粗糲的牆避整個人癱倒在地，透明的薄汗滑落至下巴處，她好不容易撐起身，將褲子穿上，再將釦子一顆顆扣起來，雙手將頭髮梳起，龍昊澤抽完支菸後，去拉蘇沐雪的手。
她驚蟄般甩開，自顧向前走去，只是腳步不穩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