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楚兒認真嚴肅的談話沒有超過三句,我便以一句調侃結束瞭如此嚴肅的氣氛。果然,我不適合煽情。真想再直接一點,更加簡單一點,不想自己再這麼陷下去。我已經動心了,不能把活下去的勇氣也丟去。
在那之後,一夜相安無事,不過,情況還是有些改觀。比如,雖然趙楚兒一直都沒有對我的提議有任何的回話,但是她的行爲到是比起以前更加的自然。或者說是她更加泰然的接受着我的各種照顧,同時對於我偶爾偷香的行爲,她貌似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這讓我有一些開心也有一些鬱悶。開心是我覺得她應該不討厭我的親近,鬱悶則是擔心她是委曲求全。總之,喜憂參半吧。
在第二天,我去參觀了她曾經跟雲遊道人學醫時居住過的小屋。如果說什麼叫做世外桃源,那麼那個小屋周圍的景緻就是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裡現在是無人區。
然而,我們一路逛一路欣賞風景,無意得知前方有座寺廟很靈,於是衆人都滿心期待的想去拜拜。好笑的看着這些人高馬大的男人們,再看着羞答答的女人們,我笑着點頭同意去瞧瞧,順便捐點香火錢。
靈不靈,試試不就知道。雖然說以前我是個無神論者,現在亦是,但是並不影響我對佛學的研究。不幹好事的人向來都喜歡求神拜佛,以保平安。我現在雖然沒有幹什麼壞事,但是手上難免會有些不乾淨的血。
人在江湖,那能不挨刀。人在皇家,那有不沾血。
“爺,已經向廟裡捐了一百兩。夫人還有傾青姑娘都在正殿燒香,您不去嗎?”
城戰從廟宇中跑出來,向站在寺外的王爺彙報情況。現在大家都是喬裝成大戶人家,所以稱呼也換成了爺和夫人。
“不用了,心中有佛何必居於形式。再說,本王是個不虔誠的信徒,還是莫要打擾佛門清淨。”
我要是往寺廟裡那麼一走,呵呵,不先來一個大清場怕是沒有這麼簡單。趙楚兒她們還是從偏門潛行進入正殿,由主持方丈直接接見在無人的正殿燒香。我要是跟着去,怕是這身邊幾十號人就夠引起注意的。還怎麼隱藏身份,微服遊玩。
就在王爺在寺外等待趙楚兒燒香的時候,趙楚兒在寺院內遇到了兒時的好友,姚尚書的長女姚詩萱,亦是蕭景成的新婚妻子。
“詩萱姐姐!”
“公~主!”
“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這些都不是外人你也不必多禮。我現在穿的可是便裝。你可莫要讓我露餡。所以,還是跟以前一樣喊我吧。”
趙楚兒前腳跨出門檻,就看到姚詩萱和她的侍女緩緩的向她們走來。因爲趙楚兒穿的是便裝又是在藍宇等人的包圍之下前行,所以直到迎面對上眼,才發現了彼此。
“這,呵,楚兒妹妹。”
姚詩萱總感覺於理不合,不過,看到趙楚兒的裝扮和周圍人的態度,她也只得順着應下。
“這就對了嘛,嗯,你一個人來?”
趙楚兒問完就覺得自己好像問錯了話,難道是因爲自己想開了,所以才能如此的泰然,還是說因爲對方是姚詩萱所以她纔會如此大度。趙楚兒的目光一直盯着姚詩萱,那純淨的眼神讓姚詩萱閃躲不急,只好用微笑代爲迴應。
“那你拜完後還有什麼事情嗎?要不要急的回去?”
“那到沒有什麼事情。”
姚詩萱的話還沒有說完,她人就被趙楚兒給拉進了正殿。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姚詩萱拜完了菩薩佛祖,捐完了香錢。又被趙楚兒給強行從側門帶走。
話說,趙楚兒在人前是很端正賢惠,但是如果讓趙楚兒她自己來說能比她更淑女更有才氣的那就是這姚詩萱。因爲趙楚兒從小習醫所以在文學的修養方面並不是太高,而這姚詩萱則是不同,琴棋書畫皆爲經典。
於是,趙楚兒在姚詩萱的面前也乾脆不去裝那什麼端莊,索性自然。這便讓趙楚兒更加顯得可愛活潑,然而姚詩萱則更被襯托着舉止的端莊優雅。這讓一旁的傾青非常慶幸她今天和藍宇一樣是一身男裝,這樣一來,她總算是能舒坦一些。因爲以前每次和那兩位大小姐在一起,她就感覺自己怎麼走怎麼站都不和諧。
“爺,夫人她們出來了。”
城戰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側門,當他一發現藍宇護着王妃走出來,便策馬來到王爺的轎子旁稟報。
“啊,終於出來了。那我們接下來是去什麼地方?”
我都在轎子中打了個盹,她們才拜完。真是虔誠啊,夠認真的。只是當我從轎子中走出來,還沒有等到城戰的回話,就發現了她們中間多了位優雅的氣質美女。嗯?這美女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看上去挺成熟的,不過,也是個已婚的婦女了。
“爺,您看什麼?恩?夫人旁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啊!”
城戰見王爺從轎子裡出來,在那裡翹首張望着,便也跟着看去,眼尖的他,很快就發現了人羣中的異樣,多了兩個陌生面孔的女人,而且還和王妃那麼的親密。
“你問我,我問誰?等她們走過來不就知道了。”
我連翻白眼的功夫都懶得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個陌生的女人,然而不到三秒,我就被趙楚兒的表情給吸引過去。哎我真是被她勾得神魂顛倒,不管了,過一天是一天。
幾百米的距離,幾十步就能走到,幾分鐘就能走完,我確感覺她們走了大半個世紀。等她們磨磨蹭蹭的挪到我十步之內,我再也不能僵直的站立了。
“親愛的……娘子,你終於回來了。喔,這位美麗的夫人是從天上落下的仙女嗎?”
我邁開步子迎上前去,一把將趙楚兒拉到身邊,本不想喊娘子,那麼的多此一舉,不過看到那位氣質美女的表情有些驚愕,還是照顧下吧。哎。只不過,我沒有想到我這般誇讚,確得到衆人的鄙視,天啊,真是不得了啊,居然敢造反。當爺好欺負是吧。居然敢鄙視我。
“嘖嘖,老爺您的嘴巴真甜,我怎麼都沒有聽過您這麼誇讚過夫人啊。”
傾青則是逮到鄙視的機會就開始諷刺,哎,那裡有這樣囂張的隨從,我這老爺當的還真是窩囊,行,你們夠狠,我就知道便裝出來他們會趁機報復。這賬我會留着,咱們有時間慢慢算。
“你不知道你家夫人向來謙虛的嗎?是吧,娘子。咱們不誇就已經是貌賽天仙,多誇幾句你又要說我油嘴滑舌了。”
我把趙楚兒更是摟緊在懷中,一邊對着傾青投去威懾的目光,無奈人家不看我,另一邊只好對着趙楚兒開始討好,只不過,她雖然是微笑的看着我,可是我爲什麼感覺背後有些發涼。莫非這就是所謂妻管嚴的前兆!
“老爺,有客人在是不應該容妾身先介紹一下。”
突然間覺得這感覺好有愛,聽着趙楚兒那不溫不火的語氣,雖然後背有股寒風陣陣的吹,但是我確寧願她如此,這讓我感覺她至少是在關注着我。
“這位是我家老爺,老爺,這位是我們楚雲國的第一才女姚詩萱。她是我師兄的新婚妻子。”
趙楚兒自從換上這身便裝,就感覺自己相似變了個人,對待王爺,她似乎能更加的自然和泰然,反而,有時讓她產生一種錯覺,她越兇,王爺就越怕她。當然,那種怕絕對不是真正的害怕,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總之,她一兇王爺就會示弱,這讓她有些得意。
汗,都說了雖然她是已婚婦人,但是比較才年滿二十歲。怎麼說來都還是個小女孩,更何況原本就是被人捧在手心中養大的,雖不具刁蠻任性,但也有些孩童的脾氣。
“幸會,幸會。蕭夫人也是來上香的?一個人嗎?夫人,我們要不要邀請蕭夫人去我們那裡住幾天?還是說,蕭夫人和我們一起去前面的小鎮吃個便飯?然後我們再送您回府?”
我看了眼趙楚兒,再看了看隊伍中的人數,想必趙楚兒將她拉到這裡就是想邀請她去玩的吧。只是,她就是那蕭景成的妻子,真不得不說那姓蕭的小子,女人緣真是好。可是,這女子真是可惜了,嫁給蕭景成就註定不得善終。
我爲什麼這麼說?呵呵,因爲蕭景成他野心太大了,而這個女子並不是他所需要的另一半,或者說,蕭景成只是單純的鑑天監,他能娶到如此端莊賢惠的女子爲妻,簡直是他修了八輩子的福氣。可惜,他的心不在這個國家。而他想要的人,在我的身邊。
“呵,你們夫婦二人到是齊心。多謝恭老爺,妾身還要回家給我家大人準備晚飯,您二位玩的開心。楚兒妹妹,看到你過的好,姐姐替你開心。我走了,今天能見到你我已經很開心了。”
姚詩萱看到這傳說中的惡魔王爺,確是眼前這般的柔情似水,甚至還有些孩童氣,這讓她有些大跌眼鏡,可以說,如果不是她的淡定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怕是她的下巴已經掉到地下好幾回。
“蕭夫人,如果擔心你家蕭大人晚上沒有飯吃,可以讓他來和我們一起用餐。我讓人去你府上和你家人說一下,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城戰,讓人去蕭府傳個話,就說貴夫人在我們這玩幾天,想人了就自己來接,等她們姐妹相聚夠了,我們會親自送蕭夫人回府。”
我看這趙楚兒那依依不捨的樣子就煩,反正我就是一惡人,此時不惡等待何時。想我開了口那蕭家上下還敢說個不字?哼。
然,剛剛還覺得眼前人溫文爾雅,柔情似水的姚詩萱,就見王爺表情一變,厲聲對着身邊人發號司令時散發出的那種霸氣。逼得姚詩萱有那麼一瞬間的窒息。在此之前她所看到的王爺都是她的錯覺吧!眼前這人才是真正的惡魔王爺啊。
或者,她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只有在趙楚兒的面前,他纔會露出那般的神情,而對待其他人,他永遠都是隻是個王者。
就這樣,姚詩萱被王爺給強行的扣留下來陪趙楚兒敘舊,而趙楚兒對王爺這行爲首次感覺到很好,有的時候,適當的強硬的確是很方便,同時也是最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