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人？
方辰皺眉，臉色有些陰沉。
按照乞丐老者的話說，那尊龐然大物，叫做莫大人，在神隕戰場中，有很大的名氣，就算是一般的帝境，也不敢輕易招惹他。
“他來此做什麼？”
方辰問道。
可以確定的是，莫大人並不是太古混沌的土著，而是神隕之戰殘活下來的蓋世強者後裔。
“莫大人受過傷，境界跌落，他想要煉化太古混沌的至高規則意志，掌控這片天地，吸收至高規則，來恢復自己的傷勢。”
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乞丐老者不敢對方辰有任何的隱瞞。
“煉化至高規則的意志？”
方辰的瞳孔中，閃過了一絲冰冷的殺意。
到了他這種境界，自然知曉，太古混沌最重要的便是至高規則的意志，它維持着太古混沌的秩序。
一旦至高規則的意志被煉化，則會讓太古混沌陷入水生火熱中，到時候人族都會因此而覆滅。
他拳頭緊握，渾身散發着森然的殺意。
“太古混沌是我的家鄉，我決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方辰寒聲說道。
一旁，乞丐老者身體顫抖，感覺到方辰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寒意，無比心悸。
“莫大人的境界雖然跌落到準帝之境，但他的手段，太過匪夷所思，就算是我，在他面前，連一招都無法支撐。”
乞丐老者道：“你不可能打得過莫大人的。”
方辰收斂氣息，看向乞丐老者。
“這麼說，不朽權杖也是莫大人想要？”方辰繼續問道。
乞丐老者點頭。
“魔帝陵乃是神隕戰場中，一位蓋世強者所創，後來經歷了神隕之戰後，魔帝陵被打破。殘破的魔帝陵，失去了往日的威壓，最終在歲月長河中，從神隕戰場中流出。”
乞丐老者道，“莫大人不知道在哪裡聽到了這則消息，便千方百計的尋找辦法，降臨太古混沌。”
聽完之後，方辰眉頭皺的更緊了。
既然莫大人從未來過太古混沌，那他又是如何知曉不朽權杖以及不朽大帝的？
要說乞丐老者知曉也就算了，可是他卻知曉，不朽權杖與魔帝陵的一絲聯繫，這絕不是乞丐老者能夠知曉的。
“難道……”
方辰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也許，不朽大帝根本就沒死，而是進入了神隕戰場中。
那位莫大人，也許見過不朽大帝，從其口中得知了魔帝陵的事情。
略微思索了片刻，方辰收回心神，戲謔的看着乞丐老者。
“我人族向來都不會主動惹事，但也不代表怕事。你身爲太古混沌人族，卻做出這樣的事情，該當何罪？”
方辰一掌將乞丐老者鎮壓在地上。
後者渾身疼痛，齜牙欲裂。
“大人饒命。”
乞丐老者求饒。
方辰的實力太強了，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況且，後者乃是人族領袖，就算殺了他，人族也不會說什麼。
“我願意臣服領袖大人，爲領袖大人做牛做馬。”
在死亡面前，乞丐老者屈服了。
“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方辰鬆開手掌，冷冷道：“第一，你繼續爲莫大人服務，這樣的話，我便會直接將你斬殺。”
“第二，你立下武道誓言，從此之後，爲我僕從，永不背叛。”
聞言，乞丐老者的臉色變幻了一下。
“怎麼？你不願意？”
方辰皺眉，拳頭緊握，刺眼的光芒噴發而出。
頓時，乞丐老者的身體震顫，感覺到了方辰身上的殺意。
他絲毫不懷疑，方辰這一拳擊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必然會死亡。
“我……願意臣服。”
乞丐老者低下了頭顱。
現在的他，一心只想着活命，哪還會想莫大人。
“我發誓……”
不一會兒，乞丐老者立下武道誓言，冥冥中有着一絲絲的至高規則之力，鑽入了他的身體中。
方辰也感覺到了這種玄之又玄的奇妙。
修行者最看重的便是武道誓言，至高規則見證，一旦違背，至高規則將會代天執法，將之轟殺。
所以，乞丐老者立下武道誓言後，方辰便解開了其身上的禁制，恢復其自由。
“主人。”
乞丐老者起身，恭敬的叫道。
“從今天開始，你便爲我僕人。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那莫大人的事情了吧？”方辰瞥了乞丐老者一眼。
後者點頭，“莫大人真名叫做莫無道，號稱殺帝，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殺神，據說他的父親，是一位凌駕於帝境之上的超級強者，在神隕戰場中，也能夠橫着走。”
“不過……自從莫大人境界跌落之後，性格發生了很大改變，非常厭惡周圍的人，甚至都不願意與他的父親有過多的交集，他的內心一直在期盼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修復傷勢。”
“這也是他爲何迫不及待降臨太古混沌的原因了。”
“那你可知道，他如何知曉不朽權杖的？”方辰問道。
乞丐老者搖頭。
“這個我也不清楚，也許他在神隕戰場中，遇到過其他的人族修行者吧。”
方辰擡起腦袋，看向遙遠的天際處，在那裡有着一道可怕的虛空裂縫，緩緩閉合，而那裡，也是莫大人的閉關之地。
“你可知道莫大人現在在做什麼，他有什麼計劃？”方辰問道。
“莫大人的傷勢，似乎有些好轉，他正在閉關，全力衝擊。在此期間，他叮囑我不要輕舉妄動，要時刻關注着聖宮的舉動，一切等他出關再說。”
“哦？這樣嗎？”
突然間，方辰眼珠轉動，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森的笑容。
“若等他傷勢恢復一些的話，實力會更加強大，到時候更不好對付了，倒不如現在，趁他病要他命。”
“大人，不可……”
乞丐老者有些焦急，“莫大人身上，有他父親賜予的至寶，一旦襲殺失敗，必定會遭到莫大人的瘋狂反撲。雖然您能夠全身而退，但諸多人族呢？”
一位堪比帝境的強者，在太古混沌大開殺戒，沒有人能夠阻擋。
屆時，太古混沌將會化作修羅地獄。
可是，任憑乞丐老者如何勸說，方辰已經做出了決定。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現在帶我去找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