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班老頭這一番解釋，姬陽陷入漫長的沉默之中，震驚莫名，最後點頭：“原來如此，多謝前輩解惑。”
他終於明白天子天女與聖子聖女們最大差距所在了。
姬陽自認爲自己的體質很強，可以橫掃同境界的聖體們，哪怕古神之境的聖體也不會遜色多少。
不過，他其中體質成就最大的乃是荒日神體，只有這種身體已經大成，而其他嗎的體質，包括兩種聖體在內都是小成，距離聖體圓滿之日，要走的路還很遠。
“接下來的路，應該是尋找第八種體質了，甚至第九種體質，等我九種體質全部修成，便擁有了至尊體的雛形，說不定可以締結出第二朵大道神花。”
姬陽心中這樣想到。
他所修行的太古人族至高傳承《人龍變》中明確記載，集合九種體質且全部圓滿後，便可以成就至尊體。
至尊體是九階最頂尖的體質，可與純血真仙相提並論，哪怕只是至尊體的雛形，也一定比頂尖的八階聖體必定要強大。
那個時候，締結出第二朵大道神花並非不是不可能。
想起了什麼，姬陽連忙問道：“前輩，你確定鬼天教末代聖女擁有三朵大道神花？”
班老頭言之鑿鑿的道：“不止是那位末代聖女，鬼天教歷代聖女都是三朵大道神花。老夫猜測，鬼天教聖女峰的各位聖女不但才情橫溢，而且能修煉出第三朵大道神花，可能與聖女峰的道統有關。”
聞言，姬陽倒吸一口冷氣，聖女峰有修煉出第三朵大道神花的法門？
班老頭指點道：“所以，當你締結第二朵大道神花之後，要再修煉第三朵，你應該去聖女峰一趟，或許會有所收穫。”
“不過，修煉出第三朵大道神花的法門一定是聖女峰不傳之秘，去了也未必能夠得到，你小子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姬陽一喜，如果班老頭知道，現任聖女峰的青月聖女是他同族，或許會大吃一驚。
不過姬陽沒有在人前賣弄，只是點了點頭。
“還有一點。”
班老頭又道：“破虛境與神火境最大的不同，不僅在於神魂蛻變成元神，而肉身神源也會蛻變，成爲三千個法力源泉，簡稱‘法源’。”
“而道韻，就是破虛境道法的雛形，道法需要法力才能施展，故而大道神花所融合的道韻對破虛境也很重要。”
“所以，第二朵大道神花要融合的道韻，應該體質相符，故而選擇之時必須慎之又慎，你的石化道韻與你肉身各種體質並不相符合，所以石化道韻只能在古神之境給你助力，在破虛境，它只是普通的道韻。”
聞言，姬陽呆住了。
道法？
法力源泉？
他對於更高層次的破虛境終於有所瞭解了。
姬陽問道：“道法，這是一種怎樣的力量，能夠超越肉身神力？”
班老頭回答：“道法？玄之又玄，等你的神源蛻變成法源時，法源會感受到萬法之力，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什麼是道法，多說無益。”
“你小子此前應該看到天龍母的聖種了，破虛境的修行就是感悟天地萬法之力，爲培育出自己聖種做準備。”
“還有，肉身神力在破虛境當然有用，不過作用被減弱了，隨着境界不斷提高，作用越來越小，道法的威力則越來越強大。當然，肉身神力還是會不斷提升，尤其是聖體們和天體們，一樣可以一力破萬法。”
“甚至，肉身成聖，兩朵大道神花的人龍大帝，就是肉身成聖！”
姬陽點頭。
接下來幾個小時，姬陽都在消化班老頭所灌輸的知識，作用很大，讓他明白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最後，姬陽起身，再次向班老頭道謝，提出告辭。
班老頭似笑非笑的道：“我們很快會再見的，希望到時候，你小子能考慮一下老朽的傳承。”
隨後，班老頭帶姬陽乘風歸去，離開了內山，通過一條龍脈，直接跨越了內山，把姬陽送到了寶藏山附近的一座城池。
看着姬陽離去後，班老頭突然重重咳了出來，大口大口黑血冒出，神色變得蒼白，整個人彷彿憑空老去數千年，變成風燭殘年。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現身，長長一嘆，道：“班老頭，你的舊疾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啊。”
班老頭抹掉嘴角的血跡，苦笑道：“那也沒辦法，老朽已經苟活了數千年，但這一身本領還沒找到傳人，自然要再多堅持一些歲月了。”
那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取出一枚黑乎乎的藥丸，遞給了班老頭：“班老頭，你記住，你又欠老夫一個人情了。”
……
路上，姬陽感嘆此行的收穫。
他見到了天龍母涅聖，又看到了昆吾天女出世，又得了四宗傳承，收穫實在不小。
不過，他沒有竊喜，因爲內山傳承遠不止一點。
剛剛出現在出口所在的城池，走出龍脈，姬陽便看到不遠處的青鸞聖姬。
青鸞聖姬也看到了他，明顯等附近等候，神色緊張。
姬陽看了一眼青鸞聖姬，不無吃驚之色。
這位聖姬一身青衣，亭亭玉立，玉體修長輕盈，青絲飄搖，清純如處子，美麗而靦腆，不過她的氣質與之前大不同，似乎在內山經受一種洗禮，有一種出塵氣。
可以肯定，這位聖姬在內山得到了一場巨大的造化。
“大王。”青鸞聖姬連忙上前，俏臉寫滿憂色，二話不說便要拉姬陽離開這座城池。
姬陽站住，抓住青鸞聖姬一隻玉手，問道：“青鸞，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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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聖姬有意壓低聲音：“大王，青鸞看到戒律天宮的人了，來了很多大拿尊者，以及一個一百多人的團隊，就在這座城池之中等你歸來，要把你帶回去問罪。”
聞言，姬陽眉心一沉：“他們終於還是來了。”
這一天，姬陽早有準備，並不意外，只是沒想到，戒律天宮的人來得如此之快。
青鸞聖姬低語：“大王，我們走吧，只要藏在凌雲天宮，那些人便不敢闖入。”
姬陽卻是搖頭：“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就在這裡等他們吧。”
青鸞聖姬着急了，一雙清澈的美眸泛着霧光，幾乎快哭了，道：“大王，戒律天宮的處罰很可怕。”
姬陽輕輕拍着青鸞聖姬的香肩，淡淡一笑：“我不是誰？什麼劫難沒見過，我們岐山的青鸞不用擔心。”
說完，姬陽帶着青鸞聖姬進入一下酒肆，點了一些上好的酒菜，兩人一起吃，但一頓飯氣氛很壓抑。
姬陽主動問道：“青鸞，這一行有什麼收穫？”
青鸞聖姬心事種種，道：“對不起，讓大王失望了，在內山兩天，青鸞只拿了一樣傳承，錯過了第二宗造化。”
姬陽問道：“是關於聖泥體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