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陽目光睥睨，戾氣滔天，隔空怒斥道：“服不服？”
那裡，九世至尊的紫衣女子哇的一聲，一口血夾渣着內臟碎片噴了出來，然後半邊天。
紫衣女子咬牙切齒，怒視姬陽：“萬古至尊……”
此時，她身上的紫光暗淡下去了，這意味着天命之力在減弱。
同時，她內心震撼完畢。
她可是一名九世至尊，更是身具天命，縱橫冥土，所向披靡。
而今，卻被人族的萬古至尊三招就擊潰了，天命暗淡。
然而，這個萬古至尊只是一個一世積累未滿的弱冠青年。
不得不說，這個打擊真是太巨大了。
她不服！
“鬥戰聖猿的定身術，鬥戰聖環，平亂掌？”
黑麪女看着姬陽，覺得後者這兩種本領很熟悉，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不過，她只是微微沉吟，腦海裡便浮現一門古老的秘術，那是用來鎮壓心猿的。
只見黑麪女玉指一捏，一個聖光匯聚而成的古老符號浮現在指尖，對着姬陽後腦輕輕烙印過去。
嗖的一聲。
這個聖光符號沒入姬陽的元神之中。
很快，姬陽身上的戾氣迅速消退而去，不到一分鐘，整個人已經恢復了安靜。
一股虛弱感貫穿姬陽的全身，包括元神。
身體彷彿被掏空。
再者，平亂掌爆發出來的強大神力和掌意肉身容不下，於是被撕裂，慘不忍睹。
他從天而降，落在輪迴聖象的背上，再也站不起來。
但是，紫衣女子比他更慘。
九世至尊又如何，還不是敗了？
招惹他，這就是下場。
姬陽剛剛坐下來，黑麪女圓滿的補天術便施展了出來，五光十色籠罩姬陽全身，化作一個光繭。
與此同時，身後三族至尊正在悄然退去。
姬陽和黑麪女都發現這一幕。
這一些人一走，兩人身份暴露已經成定局了。
但二人依舊無可奈何了。
姬陽直視紫衣女子，沉聲喝道：“把她抓過來，我要問話。”
黑麪女直接把重創瀕死的紫衣女子抓了過來，提到姬陽面前。
紫衣女子一身紫光盡去，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看到紫衣女子的面容後，姬陽頓時失神了，愣在那裡，久久無法平靜。
這個紫衣女子居然長得和姬悠採一模一樣。
不對，並不是一模一樣。
姬悠採還年少，這個紫衣女子的模樣可能是姬悠採成年後的模樣。
除了紫衣女子身上的戾氣，兩人不盡相同。
姬陽忍不住皺眉。
他記得大黑狗看到姬悠採第一眼的時候，就被那個小姑娘迷住了，然後傾力栽培。
他問大黑狗，意義何爲。
大黑狗說，它見過這個小姑娘。
當時姬陽不以爲然。
現在，一個和姬悠採相似的人出現了。
姬陽再去想大黑狗所說的那些話，頓時不寒而慄。
天地之間，怎麼可能有着兩個無盡相似的人呢？
姬陽目光低沉，喝問道：“你是何人？”
紫衣女子迴應姬陽一個憤怒的眼神。
姬陽皺眉：“信不信，我現在變讓你灰飛煙滅？”
紫衣女子不寒而慄，一下子怕了。
姬陽睥睨道：“比起你的嘴，你的身體更加老實。”
他聽說，活得越久，人就越怕死，這是修行界的定律，這一條定律用在紫衣身上同樣合適。
紫衣女子面無表情的道：“你想知道什麼？”
姬陽道：“我和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幾乎一模一樣，這是什麼回事？”
聞言，一旁的黑麪女也被驚到了。
兩個長得一樣的，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
紫衣女子也是怔住了，反問道：“一模一樣的人？她在哪裡？”
說道最後，紫衣女子目光變得兇惡了起來，看她的表情似乎想要吃人。
姬陽怒斥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回事？”
紫衣女子冷笑道：“我不會告訴你的，萬古至尊，你死了這條心吧。”
姬陽看向黑麪女，道：“聖女，你有辦法讓她開口？”
黑麪女淡漠的道：“小事一樁，搜魂即可，搜魂術乃是邪惡之術，一旦使用，她所有的記憶將會被抹去！”
紫衣女子低吼了起來：“不！”
她的生命力十分強大，吃了姬陽一道六道輪迴拳，一道平亂掌，經過片刻恢復，她的傷勢已經穩固了下來。
黑麪女沒有給紫衣女子機會，直接動用搜魂術！
紫衣女子大驚失色，驚慌道：“我說！我說！”
姬陽洗耳恭聽。
黑麪女也是。
紫衣女子醞釀了一番，垂頭喪氣的道：“我不知道我的來歷，我在冥土中游蕩了一萬年，我成去尋找我的過去，但……但沒有找到。”
“誰也不知道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不過最近一千年，我調查到了一些消息，我可能不是真正的我。”
姬陽忍不住皺眉：“你不是真正的你？你再跟我開玩笑？”
紫衣女子搖頭，神色帶着一絲痛苦和掙扎：“並非騙你。”
沉吟片刻，她思路清晰的說道：“不過到了最近一千年，我在冥土無人區中找到了一座帝墳，那位大帝並沒有死透，我與她只見產生了一些微秒的聯繫，繼而發現了一些線索。”
“我可能只是某一位冥土大帝孕育出來的道果。”
姬陽更加疑惑了：“何爲大帝道果？”
紫衣女子道：“大帝級別的人物手眼通天，本領蓋世，他們的手段不是我們這些螻蟻所能理解的。”
“冥土中不可能具有天命，但我有。故而，我懷疑我的天命是大帝賜予的，與生俱來。”
“從某一個程度上說，我就是大帝的轉世之身，但又不是，因爲我不受到那位大帝的控制。”
“所以，我假設我是一枚道果，是大帝用來轉世用的道果，等我成熟了，大帝就會吃掉我。”
說道最後，紫衣女子看向姬陽：“你說你見過與我一模一樣的一個人，極有可能，她也是大帝培育的一枚道果。”
“甚至，這樣的道果不止兩個。”
聞言，姬陽心中一沉，這就是道果？
他忍不住看向黑麪女，徵求答案。
黑麪女擁有一雙看透萬事萬物的眼眸，道：“她沒有說謊。再者，大帝級別的人物，本就是集天地之大成者，是天地大道的化身，他們有資格，也足夠的實力孕育出屬於自己的道果。”姬陽則是徹底怔住了，一陣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