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一道聖旨,鳳鎖顏及上官婉琳等五個人便以出宮遊玩爲藉口出了皇宮,前往連家堡。
但是在宮門口,卻遇見了一身便服的季潤雲,原來,他也有收到皇上的密旨,命令他跟去保護這一羣重要人物的安全。
而翠屏也以放心不下太子妃爲由,硬是在他們出宮前跑了過來要跟着一起去,沒辦法,上官婉琳只得帶上她,其實,她少了她,還真的不太習慣。
於是,原本五個人的隊伍一下子又多了兩個人,壯大成爲了七個人。
從皇宮到連家堡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快馬加鞭十天可以到達,但是馬兒在這幾個人的胯下,硬是跑了七天七夜便到了。
第七天,當七人進入連雲城的時候,明月已經高高的掛在了頭頂,皎潔的月光灑在這寂靜安寧的小城裡,照亮了每條小徑。
牽馬進入城中,在街上走了好一會兒,纔在一個拐角處看見一家仍開着的客棧,於是七人便走了進去。
小二見狀馬上滿臉笑容的上前牽過他們手中的馬兒,嘴裡也不停的招呼道:“各位客官,這麼晚了,肯定是來住店的吧,要不要先來點夜宵?”
“嗯,先上幾個小菜,酒就不要了,然後準備六間上房!”翠屏一邊從腰間拿出一錠銀子放在小二的手裡一邊吩咐道。
“是,是!”小二看着手中的那錠足有十兩重的銀子,再看了看這全身都透着貴氣的幾人,臉都笑開了花,於是馬上點頭哈腰的應道,然後將馬兒拉了下去。
翠屏見小二已經下去準備了,便折身回到了上官婉琳的身邊。
此時的他們,已經找好了位置坐下,她走過去,很恭敬的站在一旁。
“翠屏,你坐下!”上官婉琳回身拉着她的手想讓她也跟着坐下。
“太子妃,哦,不,是夫人,我只是個奴婢,不可以亂了規矩的!”翠屏連忙擺手,她一個宮女怎麼可以跟太子皇子這樣尊貴的人坐在一起呢?
“沒事,你坐下吧!”她纔不管她,硬是要拉着她坐下。
“好了,坐下吧!”鳳鎖顏很不耐煩的沉聲一喝,連夜趕路已經很累了,他可不想再聽她們在這件事上扯。
“是……是。”太子都發話了,她還能不從麼?
見她已經坐下,上官婉琳馬上將身子坐正,端起桌上的茶便喝了起來。
“明天一早便去連家堡嗎?我們這樣直接去會不會不太禮貌?要不要備點禮品什麼的?還是應該先送拜帖,然後等着通報?”要說誰最話多,那就莫過於青春活潑的柯凝蕊了,這不,剛坐下沒多久她便一連串問題拋了出來!
“這個問題需要好好研究研究!”將手中的杯子輕輕的放在桌上,鳳鎖睿輕搖起摺扇神情悠閒的說道。
“這深秋時節你也要帶着摺扇?”鄙夷的看他一眼,鳳鎖皓一隻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一隻手端着茶杯,對他的舉動實在不能理解。
“這是本皇子的習慣!”收起摺扇敲了一下鳳鎖皓的腦袋,鳳鎖睿丟給他一記你怎麼了解的表情,然後繼續道:“不許你用那種鄙視敵軍的表情看本皇子,本皇子可是你的皇兄!”
“是,是,皇兄!”翻了大大的一個白眼,鳳鎖皓還真沒覺得他是他的皇兄,他倒覺得他更像是兄長。
“嘿,我說你……”鳳鎖睿正想要伸出雙手去掐鳳鎖皓的脖子,卻被上官婉琳喝止了。
“鳳鎖睿,你鬧夠了沒有?”
“呃……呵呵!”將伸向鳳鎖皓的手改爲撓撓自己的腦袋,他回頭看着坐在鳳鎖顏旁邊的上官婉琳,見她臉上帶着淡淡的怒意,馬上乾笑了兩聲。
“回到正題吧,想想該用什麼辦法進入連家堡。”柯凝蕊在桌下狠狠的掐了鳳鎖睿的手臂一下,笑眯眯的看着其他人道。
“難道不能叫門房直接通報是他的侄兒鳳鎖皓三皇子前來拜見麼?”翠屏聽完,弱弱的問了一句。
“我也是這樣想。”季潤雲順着她的話說道。
“咦?對啊,
這個理由一定行的通!”柯凝蕊瞬間睜大雙眼,滿臉驚喜的看着翠屏與季潤雲。
“如果當真那麼好辦,鎖皓就不會是那副表情了。”鳳鎖顏連續喝了兩杯茶纔將目光定在聽了翠屏的話後瞬間沉下臉來的鳳鎖皓。
“舅舅未必待見我!”他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深邃的眼眸佈滿了哀傷。
“爲什麼?”柯凝蕊原本驚喜的眸光一下變得黯淡。
“這其中的關係太複雜了。”掃一眼在座的衆人,他爲自己又斟上一杯茶,一口飲盡,然後看一眼鳳鎖顏與鳳鎖睿,最後將目光定在遠處的一隅:“皇兄以前可曾聽過我有這麼一位舅舅?”
“從未聽過!”異口同聲的回道,鳳鎖顏與鳳鎖睿互望一眼,沒再說話。
鳳鎖皓再次看了他們一眼,繼續道:“當年,姑爺因爲捲入江湖上的一場陰謀而去世,無奈之下的姑婆只好帶着年幼的舅舅來投奔姐姐慕楓南也就是我的外婆,那個時候,因爲姑婆整日沉浸在失去丈夫的痛苦中,所以對舅舅不是很關心。反而是母后整日逗着舅舅玩,所以,舅舅與母后的感情盛厚,但是,也是在那個時候,母后居然被外公逼着嫁給了父皇爲妃,從此,舅舅再也沒有見過母后。而後不久,外婆去世了,外公更是狠心的將姑婆與舅舅趕了出去,而姑婆也在不久後病死他鄉,舅舅當然知道這一切是誰造成的,所以他很恨,不僅恨外公,也恨父皇,連帶着,也是因爲如此小小年紀的他才發誓要闖出名堂,將來好報仇。三年前,他終於闖出了名堂,建立了江湖上最具威信的連家堡,也因爲如此,他終於得到機會進宮去見母后,可是他卻對父皇的妃子錦妃了動了真情,雖然錦妃大他幾歲,但是他從不在乎這些。後來,他們的事情被母后知道了,母后開始要他們了斷,可是卻禁不住他們的苦苦哀求最後答應他們當作沒看見,只是,事情永遠不能圓滿,不久後,錦妃便死於非命,而且母后還被陷害了,所以舅舅更恨,連帶着,他也恨這個既繼承了外公的血液也繼承了父皇的血液的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