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楠沒有鬆手，甚至還把青雀往他的懷裡拉緊了一些，青雀爲了不弄傷他，掙扎的幅度儘量的小了一些，但她卻隱隱的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她餘光瞥下去的時候，似乎看到了華楠的腿動了下，她不由得皺着眉頭，他的腿不是沒有知覺的嗎？怎麼現在居然還能動了？
於是她爲了確認，使勁的在華楠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華楠的表情頓時扭曲了，他皺着眉頭，臉上的表情糾結在了一塊，“謀殺親夫嗎？”
青雀猛的推開了他，掏出懷裡的匕首指着華楠的鼻子，“你居然騙我？你的腿明明就沒事，你居然還在這裡裝瘸子！”
華楠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你的觀察力還是如此的敏銳，沒錯，我的腿現在的確是已經恢復了，但卻是在一年前恢復的，之前的那四年，我的確是個瘸子，這一點，你心裡應該很清楚，畢竟我的腿是怎麼斷的，你都看到了，不是嗎？”
“……”
青雀沒有接話，她拿着匕首的手有些不穩了，她盯着華楠那張看似無害的臉，內心感慨萬千，當初她奮不顧身的去救了他，是希望他能夠重新生活，不要再捲入到京城的漩渦裡面來了，可是他偏偏不聽話，這纔過去了五年而已，僅僅過去了五年，所有人對他的印象都還存在，他居然就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衆人的視線當中。
如果，穆辰景知道了，如果，皇后娘娘知道了，他還能全身而退嗎？自己已經不能再像當年那樣再去救他一次了。
青雀無奈的將匕首收回，“你最好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你不適合待在這裡，南晉京城也不是你可以待的地方，也別去了，你是從哪裡來的，就回到哪裡去吧。”
華楠卻輕笑了一聲，從牀上下來後走到了青雀的面前，她的臉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卻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個沒有情緒的怪物。
如果不是青雀當年捨命救了自己，還冒着被穆辰景發現的危險把他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或許他會真的以爲青雀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可是事實卻是，她不是什麼怪物，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不像他人那般將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而已。
他伸出手抓住了青雀的一絲頭髮，在鼻尖嗅了嗅，開口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那麼現在就是你選擇站隊的時候了，你是要跟在我的身邊，還是回到那個不近人情的穆辰景的身邊？”
“太子妃對我很好，太子殿下對我也不薄，我不可能因爲你回來了，就拋棄他們，”青雀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出來的，“如果你真的是爲我好的話，就該離開這裡，不要再無故的掀開一場腥風血雨了。”
華楠卻笑着搖頭了，他鬆開青雀的髮絲，負手背對着她，“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將來我們敵對的時候，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隨你便。”
青雀轉身離開了房間，沒有看到華楠臉上那難過的神情。
爲什麼，她選擇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