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正好你也可以趁着這三天時間驗證一下這些資料的真僞,免得你總是對我心有懷疑,你要知道,合作伙伴的互相不信任,可是個很危險的信號。”
看着弗拉德那嚴肅的表情,雷辰不禁腹誹道:宋家暗中掌控華夏黑幫的消息實在是太過聳人聽聞,對此有所懷疑也是正常的,至於這麼較真麼?還把對這事的懷疑上升到互相不信任的層次,真有你的。
微微笑了一下,雷辰端起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站起來道:“資料的真僞我自會找人驗證,我這麼做也是先小人後君子,說到底還是爲了保證咱們的協議能夠順利執行,總統先生應該理解吧?好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雷辰將那疊資料以及U盤裝進密碼箱,提在手中準備離開。
弗拉德卻盯着雷辰的背影,幽幽道:“還是那句話,我的事情已經做完,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如果梅哲哥國能跟華夏成功達成協議,那你就是兩個國家的功臣,華夏能給你什麼獎勵我不清楚,但是梅哲哥國能給你想要的一切,財富、身份、地位、女人應有盡有。但願你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否則的話,呵呵呵……”
這威脅意味十足的冷笑,讓雷辰的眉頭微微蹙起,他緩緩轉過身來,看了弗拉德一眼,又將密碼箱舉到身前,非常突兀的收到了儲物戒指中。
看到這詭異一幕,弗拉德臉上的冷笑頓時凝固,眼珠子瞪得比牛眼還大,他死死盯着雷辰的右手,似乎想要找到突然消失的密碼箱。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弗拉德驚駭萬分的問道,“密碼箱哪去了?”
“密碼箱去了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總統先生需要對合作夥伴有點信心。不是我自誇啊,我無論是實力還是人品,都非常的不錯,你並不需要對此懷疑。”
帶着裝逼的表情說完這句話,雷辰往樓梯走去,不過剛走了沒幾步,又扭頭說道:“對了,友情提示一下,我這個很討厭被人威脅。”
然後不再理會弗拉德,施施然下了樓梯。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是魔術嗎?”
雷辰走後,弗拉德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語了幾句後連忙跑到旁邊的房間裡,打開書桌上的電腦,迅速連接到會客廳的監控攝像頭,將剛纔兩人面談的視頻調了出來。
反覆觀看了好幾次,每次弗拉德都是隻看到密碼箱在雷辰的手上突然消失,卻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這種詭異的情況讓他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最後也只能面帶驚恐的癱坐在座椅上,心裡突然有些後悔,後悔剛纔出言威脅。
“唉,之前被齊越騙過一次,從那以後對誰都抱着懷疑的態度,雖然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某些錯誤,但也在不少人心裡留下了惡劣的印象。這次更好,得罪了這麼一個神秘的傢伙……”
弗拉德長長的嘆了口氣,苦笑道:“看來只能在事成之後多給他些好處了,但願能夠彌補剛纔的過失吧……”
世界上的特殊能力者大都分佈在比較繁榮的地區,像非洲這種貧窮落後又亂得一塌糊塗的大陸,很少會有特殊能力者來到這裡。
當然,並不是說非洲人裡面沒有特殊能力者,而是這裡本來就亂,沒人喜歡呆在這種地方,特殊能力者要麼去了別的地方,要麼在成長起來之前就死於戰亂,出現在別人視線中的可能性小之又小,即使出現過也多半變成了沒人信的傳說。
特別是梅哲哥國,已經亂成這樣就更不會有特殊能力者光顧。
弗拉德身爲一國總統,卻不知道這類人的存在,並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同時,身爲一國總統的他,卻被雷辰的一點小把戲震住,說明他的心理素質不過關,跟其他國家的領導人比起來相差太遠。充其量也就是當市長的能力,能當上總統只能說明他的運氣好,而且梅哲哥國沒有高端人才。
雷辰回到營地之後,連同沈嵐對這些資料進行了初步覈實,發現這些資料的真實性很高,並沒有明顯的作假嫌疑,便讓沈嵐傳回國內找人進一步覈實,同時也啓動了針對齊越的計劃。
三天之後,梅哲哥國的天氣依舊晴朗,空氣中的水汽稀少,讓人感覺異常的乾熱,如同被丟進火爐中炙烤一般,即便是華夏的北方地區,夏天也比這裡溼潤的多。
對於習慣了這種天氣的外國人來說,勉強還可以承受,但是對於那些沒有接觸過這種天氣的外國人來說,那就有些令人抓狂了。
特爾加斯機場。
一架小型客機緩緩降落,這是一架由華夏京城直達特爾加斯的飛機,不過機身上沒有任何航空公司的標誌,看起來應該是架私人飛機。
飛機甫一落地,便有十餘名身穿西裝,手中提着公文包的男子陸陸續續出現在機艙門口,順着舷梯往下面走去。
這些人面容肅穆,神情漠然,對周圍的環境更是漠不關心的樣子,就差在臉上刻着“嚴肅執法”四個大字。
本來這是一羣讓人很有壓力的神秘人,可當他們走出機艙門的剎那,一股乾燥到極致的熱浪迎面撲來,頓時讓他們產生了身處火焰山的感覺,臉上那肅穆的表情也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齜牙咧嘴的搞笑神情。
被梅哲哥國的天氣來了個下馬威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心思維持之前的姿態,而是趕緊脫掉西裝外套,頗有些狼狽的走下舷梯。
飛機的不遠處停着六輛黑色越野車,見狀連忙開了過來,將這羣人迎入車內,隨後車隊迅速駛離機場。
而頭車的後座上坐着的一名身穿軍裝,肩膀上扛着兩槓四星的男子,正在跟這羣人的領頭者彙報着什麼。
他,正是華夏駐梅哲哥國大使館的武官,周軍浩。
同一時間,齊越緊踩着上班的點來到了大使館,沒有遲到一分鐘,也沒有早到一分鐘,這種令人驚訝的能力是他在近幾年才練就出來的,心中還頗爲自得。
華夏駐其他國家的大使館一般都修建得非常氣派,遠遠望去會讓人心生敬畏。
可是相比之下,特爾加斯的大使館則遜色許多,又因爲位置不在特爾加斯的中心區域,所以只有一個空曠的院子,外加一棟三層小樓。好在附近的建築也不怎麼樣,大使館勉強可以稱得上氣派。
齊越步伐輕快的走進大廳,正準備上樓時,卻看到大廳內排着不少等待辦理業務的華夏人,那熙熙攘攘的聲音頓時讓他的好心情煙消雲散,冷冷哼了一聲,齊越徑自來到了三樓的辦公室。
梅哲哥國的條件不行,所以齊越的辦公室是跟大使館的二把手共用的。
齊越進門後,對着正在整理資料的中年人埋怨道:“老劉,前段時間國內不是進行了一次撤僑行動嗎?怎麼還有這麼多人留在梅哲哥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越口中的老劉正是大使館的二把手劉同化,這是個50來歲的中年男人,鬢角處微微發白,面相很和善,不過有些木訥,非常討厭逢迎拍馬那一套,再加上爲人剛正不懂圓滑,所以經常會得罪其他人,一直都處於被排擠的狀態。
劉同化之所以被調到梅哲哥國,也是有着發配流放的意思。
來到這裡後又遭到了齊越的排擠打壓,幾乎被完全架空,所以他這個名義上的二把手,實際上差不多已經成了齊越的專屬秘書。
過了知天命的年紀,劉同化早已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知道自己的仕途即將走到終點,他現在只想着安安穩穩的熬過最後幾年,順順利利的退休。
所以他對工作以外的事情一直抱着得過且過的態度,即使被架空也沒有想着奪回權力,而是認認真真的完成齊越交給他的工作,順便幫他查缺補漏。
值得一提的是,齊越能在工作上沒出現太大的錯誤,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劉同化幫他找到了很多疏漏的地方。
聽到齊越的埋怨和語氣裡的不耐煩,劉同化憨笑道:“梅哲哥國有很多華夏人,各行各業的都有,上次撤僑離開的大部分都是身處危險區域的公民。政府軍和反抗軍的分界線以北的城市中,仍然停留着數目不少的華夏人,他們將會在第二次撤僑艦隊到來之時離開,根據目前的局勢,估摸着怎麼也得有兩三個月吧。”
齊越煩悶的吐了口氣,嘀咕道:“在大廳裡吵吵嚷嚷,弄得跟菜市場似的,成何體統!”
聞言劉同化也只是暗暗搖了搖頭,心說他們要是都閉口不言,那還怎麼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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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好好管管那些人,讓他們都消停會兒,這裡是大使館,要時刻保持肅穆和莊重!”
“哎!”
劉同化無奈的點點頭,轉身出了辦公室。
就在他走後不久,齊越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看了下發現是個華夏的陌生號碼,本想隨手拒接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又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聽鍵。
“你現在有麻煩了,如果不想玩完的話,趕緊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