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
怕只有柳木一眼能夠看出這是什麼東西。
看着柳木臉上那一絲得意的笑容，李世民突然感覺很生氣。
“何物？”李世民再問了一次。
“二哥，這邊走。”
柳木帶着李世民到了山坡的一處屋內，這是柳木的屋，平時沒有人使用，不過一些重要的資料會存放在這裡。
不是在屋內，而是在靠着山的那書架後有一個通道，通道連着一個山洞。
所有的資料都保存在山洞內。
進入山洞之後，柳木拿出一個約有一尺五寸長的模型：“二哥，這東西眼下只是嘗試，我預計怎麼也要五年時間才能建好，真正能夠使用少說也要七年時間。”
“是什麼？”李世民竟然完全看不懂柳木手上的模型。
“玩具！”
“玩具！！！”李世民吼了一句。
長孫無垢在一旁也是笑了，華原禁區怎麼可能有玩具，這裡每年的研究經費是天文數字。
柳木舉起了那個模型：“按我的想法，許多人花了兩年時間去設計。估計造好之後可以載重約八百石，飛行高度約在三千尺，飛行速度全速狀態應該是每個時辰一千六百里，巡航速度應該在每個時辰千里左右。”
“你剛纔說什麼？”李世民懷疑自己聽錯了，特別追問了一句：“飛行？”
“對就是飛行，這就是一件可以長時間飛在空中的物件，到時候我可以陪着蘭若周遊大唐天下，從長安到杭州也就是半天時間，飛到扶桑的鹿兒島也就是一天時間，飛到呂宋估計有點難，不過可以在廣州城補給……”
柳木還在作着自己的出遊計劃，李世民一把搶過了柳木手上的模型後小心翼翼的捧着。
“一日就可到扶桑？若是在萊州起飛，載上三千隻燃燒彈，一次攻擊就能將高句麗王城化爲灰燼。一隻大號的投石車用燃燒彈也就是六斤重，哈哈哈！”李世民仰天大筆。
“二哥，這是不是戰爭兵器。頭一架只是實驗用的，完整版的天空堡壘可以一口氣飛到羅馬，有助於我們與地中海的文化交流。”
“笑話，如此利器，自然是國之重器。”李世民樂呵呵的拿着模型也不知道腦袋裡在想什麼，估計已經在考慮列裝兵部，讓天空堡壘成爲大唐的終極守護兵器。
柳木也坐到一旁：“皇嫂，您可看到了，皇兄將一切物件都首先想着變成戰爭用品，這物件確實是……”
“戰爭用的。”獨孤蘭若在一旁打斷了柳木的話。
沒等柳木反駁，獨孤蘭若就對長孫無垢說道：“我家木寫過一冊書，書名就叫海陸空全天候機械化作戰。終極戰爭兵器使用的不是煤，而是地下滲出的火油，鐵牛也不是耕田用的，而是裝上大將軍炮用來陸地衝鋒的。”
柳木笑罵着：“你……是不是我家婆娘，這就把我出賣了。”
長孫無垢掩面而笑：“莫說蘭若，倒是木你自己想想，出門在外兩年，可以說每個月你都在挑動戰事。再往前說，從你二哥沒有登基開始，你就在不斷的對外開戰，要說你研究的物件，估計也只有香洗與戰爭無關了。”
李世民插嘴說道：“不，香洗事實上是另一種物件的副產品，華原給兵部的甘油火藥，事實上就是香洗的一個變種，這是清河觀三位道門的一級丹師說的，就是一塊沒有加香料的香洗，只需要一些巧妙的手段就能變成威力巨大的爆炸物。”
柳木沒反駁，因爲肥皂確實可以變成炸彈，而且方法還不止一種。
李世民又說道：“有一種我這個作二哥的要蘭若說一句，蘭若是你的夫人沒錯，但首先她是大唐的公主。還有就是，這裡沒有外人，你在自家面前不要裝模作樣，你非說火藥就是作煙花的，當年二哥也承認，現在再這麼說就無趣了。”
柳木收起笑容：“二哥，任何一種物件。比如刀吧，可以成爲雕刻用的工具，可以切菜，也可以去打仗。工具看人怎麼使用，我的態度依然是老樣子，我大唐從來沒有研究過什麼戰爭用的物件，只是因爲戰爭，所以正好用上了一些東西。”
李世民思考片刻後微微的點了點頭：“在理。”
獨孤蘭若不解：“這樣作，不是很虛僞嗎？明明就是用來殺人的，何苦要說的那麼光正。”
“不！”李世民與柳木異口同聲。
李世民開口解釋：“之前二哥也是誤會木了，現在想一想沒錯。大唐是熱愛和平，愛護百姓的國度，我們不會窮兵黷武。”
柳木在旁補充：“當然，作爲天朝上國，對於各小邦百姓的苦難我們看在眼中。作爲天朝上國，大唐有義務爲天下的百姓造福。六詔的各部落首領、貴族，他們壓榨普通百姓，奴役百姓，而且不顧百姓的善良卻驅使百姓爲匪、爲賊，那麼大唐就要替六詔周邊的各邦，以及大唐西南的百姓，還有六詔無辜百姓討伐六詔貴族。”
“這……”
獨孤蘭若瞬間就啞巴了，她嫁給柳木已經十年，卻完全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番理論。
若是換一個人講出來，獨孤蘭若肯定會大罵虛僞。
長孫無垢卻輕輕一擊掌：“講的好，講的精彩，禮部的那些呆板的老臣子頭腦一點也不靈活。”
李世民只是大笑。
“那麼，這是什麼？”長孫無垢指着那件模型問道。
“這個真正的名字叫飛艇，巨大上層部分其實是空的，裡面裝有氫氣，分成幾千個小的氣囊分裝，眼下不確定的是，華原這邊設計然後製造的上層部分到底能拉起多重的廂體，所以這個研究起來很難，也很花錢。”
柳木把飛艇的一些簡單知識給三人作了介紹。
然後柳木說道：“二哥，正如我所說的，這並不是一個用於戰爭的工具，當然，需要飛艇到戰場的時候，其威力很恐怖，特別是只有我們大唐征服了天空，其他小邦還在學習如何划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