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莫測

“黑心?”蘭陵對我的形容不屑一顧,反駁道:“你們求之不得呢,不但押運費用上只有以前的四成,還有其他開銷呢?是不是一下給都省了?到當地後還可以分批兌付,沒有說滿街拉了幾車錢亂跑的,省卻多少麻煩?信不信,我只要把話放開了,商賈都能給我和觀音泥塑供一起。”

“還鑄金身呢,風大就不怕閃了舌頭。”還有這麼恬不知恥的說法,開眼界了。照這個收費理念放了我曾經的年代,匯款的客戶不把銀行砸了纔怪。看來真是時代不同,我幹銀行時候是孫子,蘭陵打算開個匯票號就成了觀音,這麼說來金融幹部穿超是最合算的?

那就沒法和她講這個理,行善都行出暴利行業,老天爺都覺得不可思方。不過臨了還得幫她樹立個模糊概念才行,蘭陵到底是我婆娘,想當觀音還不得幫她達到這個願望,咱專業對口。

起了個筆,硯臺裡順順,“給你算算,不過蠻羨慕這年代的慈善事業,嘿嘿。”

“又打算給我講你年代的規矩?”蘭陵笑着臭了一句,很麻利地扯過張紙鋪了跟前,緊緊貼我身上等我的超時空理論。

和蘭陵算大帳有個好處,作爲全球最大的商業機構瓢把子,她擁有規模龐大的細作隊伍,只要掛得上名大商號的各種資料非常健全,甚至是家族裡預先的規劃都逃不過她的耳目。

多疑是上位者的通病,不用別人提醒。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來維護自己的階級地位,特務機關並不是個新生事務,在華夏大地擁有悠久的歷史,雛形可以追溯到列國甚至更久遠;隨了社會制度的不斷完善,特工組織的職能也日益健全,強悍的功能逐漸顯現出來。也越受統治者重視,變得越來越可怕。

我不能說蘭陵……皇家這麼幹不對,對官員是個變相的鞭策,對敵對勢力是個威懾,對敵對國家是件犀利的暗器,利大於弊的時候多。對吐蕃的超限戰過程中,特工人員發揮了舉足輕重的效力,及時發送的重要情報讓國家牢牢抓住對吐蕃的戰略優勢,目的明確實施着下一步的戰略措施,針對性,有的放矢,讓一切變得更有效率。

翻了一頁頁詳細的統計數據就心悸,內府太有錢了,超強的財力不但讓他們有能力開學校、辦作坊、賑災,還大筆投入到特務機關裡。我甚至懷疑蘭陵已經着手細分特工人員職能,這些東西都是出自專業人員之手,可以肯定內府已經擁有準專業化的商業間諜,那其他領域呢?不敢想。

“寫啊,你這是什麼表情?”蘭陵見我發愣,推了把提醒,“你要的東西都在跟前了,反倒沒了動作。”

“沒想到,你還真有這些東西。”苦笑了下,自嘲道:“術業有專攻的話別的地方還乾打雷不下雨。你內府的細作到先領會其中奧妙了。我下次見你是叫蘭陵公主呢,還是中央情報局大總管,或者國家安全局負責人?”

“好了,哪來那麼多怪稱呼,知道你想什麼。”蘭陵將我朝一邊推了推,搶過毛筆自己統計起來,邊算邊道:“道信禪師圓寂前有釋心卷,‘境緣無好醜,好醜起於心,心不着強名,妄情從何起?妄情既不起,真心任遍知,汝但隨心自在,即可。’”

汝但隨心自在,即可。可我不自在,難道後面總結個“既不可”?提手就朝她腦門給了一下,蘭陵明明是唯物主義者,一到不好解釋的時候馬上就放棄自己立場,胡亂拿我都不知道的什麼和尚發的論調來搪塞我這個半文盲。我又沒說什麼,就是忽然有點不自在,你愛解釋解釋,不愛解釋把話揭過去就完了,還拿了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來胡說八道,好像真和我幹了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我不信佛!”

蘭陵放下笑,和我相視一笑,“誰信?”

“殺豬的信,殺人的也能信,可搞特務機關的絕對不信!”從蘭陵手裡拽過筆,給她算了半天的東西胡亂一塗,自己提算盤親自上陣,“不和你麻纏,我只當不知道你的手段,也不知道我家哪個下人是你派來的奸細,明我就在家裡起個聖上英明的條幅,每天早請示晚彙報!”

“你這是無理取鬧。”蘭陵拉下臉,“好好的你出什麼邪火,不過是拿個和尚的話來開導你,當我願意一天作賊一樣搞這些東西麼?你家裡我當然派的有人,可憑良心說,你沒朝內府里拉眼線?”

“我可沒朝你公主府上安插人手。”一激動算盤撥亂了,剛數字沒記,懊惱的給珠子打散。

“我也沒讓人朝王府裡進,少朝我撒火。”說着比我更用力地朝算盤打了一巴掌,“你是男人,你口口聲聲有自己的責任,你負責任沒錯,你得意,我呢?我也有要負的責任,我找誰得意去?當我想成天這麼樣子?我不知道找個負責的男人嫁了好?你知道體諒你倆夫人,什麼時候知道體諒下我?”

“沒不體諒你,我就是……”

“你就是什麼?”蘭陵輕嘆一聲,聲音緩和下來,“我知道你想什麼,你不追逐這些,名啊,權啊,你心裡不喜歡。可有時候不由自己了,我若不姓李,我若沒有這身份,憑我的本事若嫁了你家去肯定是個享福的。可現在不是這樣子,我沒你家倆夫人的命,所以好些地方不合你心意。”說着扔了手上的東西,慢慢靠在軟榻上,輕聲呢喃,“不光是你,死了的那個也是個好人,曾經和我一起時候也不隨心。可他不像你能當了面吼出來,甚至連試着體諒我都不敢。倆人在一起說話也假的,笑是假的,連牀上都是假的。”

能體會,現在已經能體會到竇駙馬的痛苦了。唐朝當駙馬的環境還是比較寬鬆,能掌軍,能管民,也能造反,那得看你娶了什麼公主,公主也分高下。稱號上就能看出這公主的級別,蘭陵這地方名聲顯赫,能有這個封號肯定受寵於一身的女孩,苦笑道:“看來我下輩子就是當駙馬,也得找個不起眼的,豐惠渠公主最好。”

蘭陵樂了,伸腳點了我一下。“你人活得假,我人活得也假,倆假人在一起本該是個假假得真的局面,你教的。”

“沒的事,都是試圖瞭解對方的同時又不願意讓對方深入自己內心,自我保護心理,和感情無關。假惺惺開一扇門,可又希望對方把兩扇門都敞開,你是這樣,我也是這樣,咱倆反正噁心到一起了。”搖搖頭,重新把算盤清盤,“好了,都活神秘感,活得夠累了。”

“哦?”蘭陵一愣,忽然嘴角掛了笑容,殷勤起來幫我換了張紙,將散亂的資料歸置一起,“其實我最瞭解你,你有點小心思,但不深沉,論官場你不行,論戰場你更不沾邊。別人以爲你高深是被你那麼多怪本事給矇蔽了,若沒了這些資本,扔了田間就是個守了良田打饑荒的農戶,扔了作坊是三兩天就被開銷的工匠,扔了沙場就是個被軍令處死的逃兵,要不就給人抓了活的回去。”

太可恨了,就是心裡知道也不用這麼缺德地表達出來,人都有自尊心,農戶們都知道損人不揭短、打人不抽臉的話,看來蘭陵的修養連農戶都不如,鄙視之!

“臉紅什麼?”蘭陵開心,朝我跟前湊湊,“說中了吧?呵呵,還知道臊,那就是戳住短處了,看來你自己早就意識了這點,一天耀武揚威的掩飾呢。就這麼些爛本事,學你身上怪可惜的。”

看,蘭陵被我說中了心裡要害開始報復了,她就這樣,男子漢大丈夫不和女人計較,大度地擺擺手,“愛咋說咋說,別指望我承認。”

“嗯,雖然你心裡承認。”蘭陵贏了一局,很得意地收兵了,“你啊,其實沒必要那麼多怪想法。天塌下來還得你們爺們頂着,至於和我個婦道人家計較這些?”

“去,沒你這麼抽一巴掌又給甜棗的。資料都給我翻開,讓你見識見識我這爛本事!”

什麼叫爛本事?就是自己不會又嫉妒別人才能的說法,蘭陵對我這爛本事可佩服得很呢,佩服到嫉妒?嫉妒也不能發愣啊。

“你算的什麼帳?”蘭陵給結尾上的數字弄得不知所措,早忘記自己是國安局大掌櫃的身份,很弱智地拿指頭頂了得數上的數位數,“哪來這麼多錢?”

“無他,爛本事而已。”揚揚手扔了毛筆,天都黑了,這破帳竟然不知不覺算了多半天,夠辛苦的。“仔細看看,大帳就是這樣,你不瞭解其中的運作關係,僅僅是按錢算錢。”

“可也沒你這麼翻了倍算的。”蘭陵指了指一串算式,“數字我看得懂,可算法不對。”

“沒錯,你是沒想來這個道理。這是公式化的算法,僅僅針對你的匯款手續費而已,生意是什麼?是往來。從杭州到京城是來的話,從京城到杭州就是往,對你來說不計算手裡有多少本錢來賺了多少利潤,是要計算貨幣在流通過程中經過你的銀號的次數,懂不?”快活地捏了片點心渣子塞嘴裡,意氣指示地敲了茶杯,“水,光叫吃點心不叫喝水,你想噎死我!要熱茶!”

“少得意!”蘭陵恨恨端了茶壺出去,又憤憤地回來倒了滿滿一杯還溢出來,“喝!”

“茶七飯八不懂啊?”爬過去抿了口潤潤嘴脣,“要問的趕緊問,沒功夫顯擺這爛本事,還回家裡負責任呢。”

“死去。”蘭陵狠狠砸了一拳,託了下巴尋思,“這麼一來就和我想的不一樣了,我看不太懂。”

“打個比方。做生意是朝池子裡蓄水,生意做得好不好就看你池子裡水多不多;錢莊不同,錢莊不是蓄水,是連接在無數水池的水渠,引水的同時讓水流動起來。池子當然不能是乾的,但水多並不意味是好事。這就要看你水渠是不是通暢,不停滯的同時還要注意水位高低,低了引,高了疏。”看了看蘭陵,表情依舊迷茫,看來這麼說她反倒糊塗了。“其實多說無益,你先經營,到了一定程度就逐漸明白我的道理了。”

“不。”蘭陵拉住我,“我不問別的,就奇怪這一點,你怎麼知道其中的道理?難道我就提了句你就能看得這麼遠麼?”

“不算遠,我給你講的不過是最原始的雛形而已,僅僅以匯款來說的,可這也是個龐大的收益了。要知道存的時候是一大筆,可取用的時候大部分都是用多少支多少,中間這個時間就像一個引水的過程,你總感覺是進得多出得少。依靠內府這個金色招牌,等大家適應這種結算模式後,銀庫的錢大約就是這兩地生意往來總額的六分之一甚至更多些。”指指紙上的數字,“收益已經很可觀了,對內府這種貪得無厭的機構來說,絕不會僅僅滿足眼前這些。等業務發展到各道各州的時候,那……那戶部就會和內府借錢了。”

“戶部?”蘭陵好像明白了點,“這麼說來我手裡總有這六分之一,也就是說這六分之一變成了內府的錢?”

“你要這麼想也成。”無奈地聳聳肩膀,蘭陵入港了,比我想像的要快,已經有銀行家的口氣。“只要這六分之一運用得當,龐大的收益讓你很快就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滿足這個數字了,絞盡腦汁衍生各種新的經營手段,向市場索求更大的資金比例。”

“你在教我學壞?”蘭陵有點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變成戶部尚書的債主,按這個理論推據下去,只要網點建設跟上的話,大唐資本市場裡流通貨幣的六分之一是個什麼概念?“我有點害怕。”

“你當然害怕,我現在想想也害怕。”害怕的不是銀行業的出現,誰幹銀行都不要緊,可內府涉足這個產業就變得異常恐怖,一旦和皇權產生關係,內府牌銀行就再沒有可以限制它的東西,遊離於法典之外無所顧忌。捏了資本市場的命脈不說,一旦處理不得當就會讓國家處於危險,損失甚至比兵災還難估算。“搞可以,但必須有約束自己的框架,我們的一切制度還沒有健全到能限制內府的地步,尤其面對這新生事務,只能出錯後纔開始整頓,律法總是比事故出現的慢,這就給了你們胡作非爲的空間。”

“那王家呢?或者崔家呢?”

“王家絕對不沾這個行業,我比別人都清楚其中要冒的風險。”王家沒有本事將自家的金庫積累到內府那麼大,也不敢。涉足新興產物可以,但不能讓統治階層認爲你已經對他們產生威脅了,尤其這年頭最怕頂個富可敵國的評價,除了內府,沒人敢戴這麼個稱號。

蘭陵眼神有點怪,“你清楚?”

點點頭,“我比一般人都清楚。”

“哦。”蘭陵輕輕敲擊着膝蓋,“我有點相信你了。”

“什麼話,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不,我有點相信你和別人不一樣了,你是個妖精。”蘭陵抓了草稿紙揉了一團遠遠扔出去,“其實你總不能老朝壞處想,怎麼不想想好處?有了這東西,大家無論是生意往來還是購置產業都方便多了,隨時隨地可以把銀錢遞送回家。這纔是商貿上的錢,若是將大家閒散的錢財都聚集一起,那麼我們可以乾的事情還不是就更多了,援建地方上,或者有受災的人需要幫助,可以幫他們重建家園後再慢慢歸還,是吧?”

天哪,這才說到匯款,她就想到儲蓄了,妖孽!蘭陵初時的想法總是那麼美好,可久了她就明白銀行是什麼地方了。讓有錢人更有錢,讓窮人更窮的盈利機構而已,受災的人從銀行拿不到一分錢,禍害卻一車車地朝外拉,當然不能否定銀行對國家的貢獻,卻絕不是想像中那麼美好。

讓蘭陵現在存了這個純潔的念頭吧,附和地點點頭,給出個燦爛的笑容,“但願如此,我喜歡你現在的想法。”

“嗯。”蘭陵合掌一笑,柔聲道:“別笑話我,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心地也良善,今天不該拿了刻薄話來刺你,我撒氣而已,別往心裡去。我依靠你的時候多,你不在跟前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找什麼人來商量。你得負責,你是妖怪,引得我習慣了你的心思,如今才發現真能和我說話的人沒有幾個了。”

“嗯,我負責。”

“那你幫我來策劃這個東西吧?”

“沒問題,有事情儘管找我,我幫你。”

“那你能先幫我起個頭不?有個規劃,和你籌劃農學一樣。”

“沒問題,只要不當少監,都沒問題!”

“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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