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好辦事,這話擱什麼朝代都沒事,是直接把人請到營帳裡,敘舊的功夫就知道張興他們來這裡的目的。
李寶樂聽完以後稍微遲疑一下說道:“這件事情倒不需要多少人,這人我自然可以借你,但有一點你必須咬死,你是用令牌命令我派兵,這和我們的交情無關。”
說當兵的魯莽?這不就是個做事滴水不漏的?
他這麼說是兩邊都顧及到了,李安寧要承他這個情,上面真怪罪也沒他什麼事。
趁着李寶樂調兵的時候,張興圍着營房轉了兩圈,這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機會難得,可得好好觀摩學習一下。
其實他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借題發揮的地方,這地行動總是有點擅作主張加越權,再加上皇帝的心思猜不準,要是上面怪罪,他拿出點實質性的建議準沒錯。
因爲之前製造過小型武器,張興主要的關注點當然是兵器,只能感嘆冷兵器這些實在是……連花裡胡哨都沒有,甚至大多數兵器上都滿是鐵鏽,這東西真扎人大概也得兩三下才能弄死吧?
帶着這樣的兵器真好和人打起來肯定處於劣勢吧?
“大人好像對我們的兵器很感興趣啊?”是李寶樂派來給張興帶路的小兵,他一路上都在注意張興的表情,相當殷勤的開口。“我在這裡駐守了三年,天下太平,根本沒有仗打,大家難免就有些懶得維護這東西,看着不好看是一定的。”
他居然還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實在也是無聊,張興決定來個實戰演習,他倒要看看這些兵器到底有多廢。
但凡兵營都有演武場,大概因爲真的天下太平?至少這裡是這樣,演武場上只有三三兩兩的士兵在走動,張興隨便招呼了一個。
那人很不甘願的過來,聽到張興的要求以後多看了張興好幾眼。“大人真好和我比試?我看還是算了吧,就您這小身板,我一拳頭下去出點什麼事將軍還不把我廢了?算了算了。”
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看低,張興並不生氣,不過避重就輕他還是懂的。“我們不動手,我這裡有幾件防身的武器,我想試試他們的威力。”
“行吧,行吧,大人您既然要玩那我就陪你玩玩,不過要找個見證人,不然我傷了你上面怪罪下來我可承受不起。”
說完就去找人,沒一會兒功夫,本來冷清的演武場變得熱鬧起來,是多了一百多號人,真是看熱鬧不嫌人多?
很明顯他們就是想來看看這個長安城來的官是怎麼自取其辱的,趕來他們這裡找人比試?這是有多想不開?
也是當兵的,大大咧咧口無遮攔,就大聲議論着。
“你看他那小身板,還用武器?我一圈下去就能給打趴下。”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是覺得我們不敢對當官的動手?”
“打,我就看這些當官的不順眼,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要不把機會讓給我?”
“要不今天就盡興下,我們開個賭局,就賭三天的軍餉。”
“你找死啊,要是這官輸急眼了拿這個上報朝廷,我們和老大吃不了兜着走。”
“都閉嘴,喂,那位大人可以開始了嗎?我們快開午飯了。”
這個時候張興還不知道圍觀的士兵裡這會兒已經多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孫無忌的兒子長孫衝,帶着聖旨來的那位。
長孫衝拿着聖旨過來找不到人,結果看這邊熱鬧就尋過來。
張興在正式對決之前已經將身上的武器進行處理,因爲是自己人,他把迷.藥啊,毒藥啊那些全部都下了,只打算用武器本身的鋒利來取勝。
“好了,來吧。”在對方臉上逐漸出現不耐煩的時候,張興準備好了。
別說,他挑這人還挺厲害的,直接衝過來,朝着張興的小身板就砸下去,離得近都能聽到拳頭帶風的聲音。
張興快速做出反應,他雖然沒有練過武,但勝在靈活,一低頭扭身躲過第一波時候快速運動起來,在跑的過程中他趁機瞄準將手裡的袖箭甩來出去。
畢竟專門練過,袖箭很精準的擦過那人的左胳膊,將身上的軟甲劃出一個口子。
好了,現在知道不僅兵器不行,防具也不行,張興把這點記下。
那人大概沒想到張興的武器這麼厲害,他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張興抓住這個機會又踢出一腳,他的鞋也是經過改裝,很容易就又給對方腿部來了一下。
之後那人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張興好像變戲法一樣從身體投射出武器,讓人防不勝防,很快,本來還穿戴整齊的人就變得狼狽不堪。
周圍人議論的方向隨即發生改變。“
我去,這是怎麼回事?這位大人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東西?別說這些小玩意還挺厲害。”
“果然是長安城來的大人,大開眼見大開眼見。”
““還真小瞧他了。”
“行了,別再這裡丟人現眼了。”是李寶樂已經安排好帶人過來,他看了後半程,這會兒發話讓閒雜人等散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人羣中的長孫衝。
秦言趕緊把人介紹給張興,剛纔長孫衝已經和秦言他們見面打過招呼,秦言知道他是公務在身,是來宣讀聖旨的。
張興差點習慣性的握手,這可是長孫無忌的兒子,長孫無忌是誰?那可是和尉遲恭並列的重臣,要是能結交這位,好處大大的。
想到這個臉上笑的那是一個真誠。“長孫兄真是年少有爲,年紀輕輕就被委以重任,以後一定前途無量。”
他倒不覺得自己這話有多狗腿,旁邊的秦言直翻白眼,張興哪裡都好,就這點……見到對自己有用的人就有點出格,她偷偷擰了張興胳膊一下。聖旨,人家是來宣讀聖旨的。”
也是這會兒長孫衝纔想起正事,從剛纔開始他就對張興的那些小玩意產生興趣,現在滿腦子都是要看看這些東西,完全把正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