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鬼壓牀!”
在知道自己的狀態以後,我立刻就猜到了原因,包括夢中我沒辦法動彈的緣故,都是因爲鬼壓牀!
雖然我從小經常聽人提起“鬼壓牀”這個詞,但是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感受着砰砰直跳的心臟,我不免有些害怕,心裡一陣陣的發慌。
就在這時候,我的牀邊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一身白衣如雪,飄飄長髮無風自動,最嚇人的還是那就像抹了一層面粉的臉龐,以及寒霜般的表情、不夾雜絲毫感情的眼神,簡直就跟夢境中的明妃一模一樣!
大半夜裡,她就這麼安靜地站在我牀邊,冰冷的目光始終都在注視着我......
現在,我總算是知道究竟是誰在壓着我了,不過我卻有些抱怨,這明妃不去折騰周康,怎麼跟到我家來了?
這個時候,我因爲害怕,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涌了出來,身體都有些顫抖。我想喊,但因爲窒息感的存在喊不出口,我想動,但身體偏偏不聽使喚,整個人就像是個待宰的羔羊一樣!
恐懼中,我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她,反正沒辦法反抗,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我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太害怕的緣故,我閉上眼睛沒多久就又睡着了,當然更可能的還是暈了過去,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的身邊也沒有了明妃的蹤影......
我嘗試着活動了一下身體,少了明妃的制約,我的身體也已經恢復了正常。我扭動了一下身體,伸了個懶腰,卻沒有立刻起牀,反而坐起來靠在了牀頭,頭腦中不斷回想着半夜裡的夢境和遭遇,心裡充斥着後怕和恐慌。
聽着外面的動靜,顯然趙露露他們三個已經起牀,各自忙碌開了,可我卻偏偏不想動,就這樣坐了很久,這纔拿起手機,上網搜了搜“鬼壓牀”。
網上對於“鬼壓牀”的解釋很簡單,就是睡覺的時候有了知覺,但身體卻不能動。
而對於這種情況的解釋,醫學上有兩種定義。
一是夢魘,當人做夢突然驚醒時,大腦的一部分神經中樞已經醒了,但是支配肌肉的神經中樞還未醒來,所以雖然有了不舒服的感覺卻動彈不得,這時候如果有人叫醒他或者推他一把,夢魘就會立即消失。
這種現象,說起來還是比較普遍的,比如剛醒過來時沒辦法把拳頭握緊,還有許多人醒來後還要再緩幾分鐘,這都是中樞神經不同時工作的原因。
不過,看着這種解釋,我卻搖了搖頭,被噩夢驚醒的經歷我可有過不少了,但從來都沒有這次這麼嚴重!
往下看去,第二種解釋是睡眠障礙疾病。“鬼壓牀”現象,在睡眠神經醫學上是一種睡眠癱瘓的症狀,患者在睡眠當時,呈現半睡半醒的情境,腦波是清醒的波幅,但身體肌肉卻處在鬆弛狀態,有些人還會伴有影像的幻覺。
“影像幻覺嗎?”
看着最後這句話,我皺着眉頭,回憶起了鬼壓牀時看到的明妃,不由得渾身一冷。
這種解釋,我仍然不大信服,因爲夢中所見,以及出現在我牀邊的明妃,實在太真實了一些,根本不像是什麼幻覺!而且,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過什麼睡眠疾病,爲什麼偏偏從明妃墓回來以後就發作了?
要說巧合,這也實在太巧了吧!
咚咚咚......
“火哥,早飯做好了,趕緊起牀吧!”
這時候,趙露露來叫牀了,直接把我從思索狀態中敲回了現實。
看了看手機,我自嘲地搖了搖頭,迴應了一聲“知道了”以後,就趕緊起牀洗漱了。
在我到廚房的時候,他們三個早就已經就位了,看着鐵蛋那一臉天真的表情,我總能想起夢中他上吊的情景,心裡感覺很是害怕。
“隊長,我臉上有什麼啊這麼盯着我看?”鐵蛋注意到我的目光,好像不大好意思了。
“沒什麼......”我敷衍了一句。
趙露露盛了一碗粥放到我身前,問我:“火哥,你沒事吧,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有嗎?”我苦笑了一聲沒有承認,她狐疑的看了我一陣,沒再過問什麼。
這頓早餐,可能是因爲我心情的緣故,整體上比較沉悶,等早餐過後,我把他們所有人都叫到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沉默了有段時間沒有說話。
“火哥,到底什麼事啊?”趙露露問我,鐵蛋和段三狼也有些疑惑。
我沒有回答他們,反而當着他們的面掏出了手機,找到了司空強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並且順手打開了外音。
司空強應該是早就起牀了,不到十秒就接聽了電話:“喂,林兄弟嗎?”
“昂,是我,強哥,你們昨晚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說也奇怪,昨晚睡得很香,什麼怪事都沒發生!”
我冷笑了一聲,心裡的猜想有了幾分肯定。我又問:“強哥,周康換下的衣服你們沒有動過吧?”
“沒有啊,怎麼了?”
“現在幫我看看,他從明妃墓拿到的玉佩在不在衣服裡面!”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鐵蛋,結果發現,他整個人好像都有些不自然。
“我翻他衣服,這不合適吧?”司空強問。
“只是看看,不幹別的。”
“好吧......”
司空強的那邊明顯也是開着外音的,從電話裡面能聽到他翻騰的聲音,持續了足有一分多鐘,然後司空強才嚷嚷開:“奇怪了,怎麼沒有啊?小六子,不是你偷了吧?”
“天地良心,我雖然想偷,但強哥你不讓,我就一直沒動啊!”小六子也在辯解。
“那就怪了去了......”司空強又翻騰了一陣,然後才說:“林兄弟,他衣服上和身上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我都找過了,沒有玉佩!也真是怪了,我可是親眼看到他裝進衣兜的!”
“好的強哥,我知道了,有空再聯繫吧!”
我掛掉了電話,隨手把手機扔到了一旁,靠在沙發靠背上,心裡有些不舒服。
“玉佩不見了?”趙露露好像還有些不大相信。
我沒管她,只是盯着鐵蛋說:“張鐵蛋,張金貴!到現在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