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冷月剛剛已經接觸了安離歌,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傳染上瘟疫,爲了安全起見現在自己必須遠離孩子!
“軒兒,你別哭,聽我說。”宮冷月說道,不知道一個三歲的孩子能不能接受,亦或者聽懂,可這個時候,她必須謹慎行事。
“孃親。”軒兒忍着眼淚,要哭不哭的表情更令人心疼。
宮冷月說,“你爹病了,會傳染的,娘現在不能靠近你,你先和它回虎穴住一晚上,它會帶你去找果子吃的,等到天亮了,你再過來,知道嗎?”
“嗯。”軒兒點了點頭,眼瞳裡浸染着淚光,讓他的眸子顯得越發的明亮了。
宮冷月的心裡也不好受,可還是微笑着鼓勵孩子,說,“娘就知道軒兒是最棒的。”
軒兒回道,“孃親,明天見。”
宮冷月應了一聲,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放心孩子,“軒兒,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嗯。”小傢伙應道,這個時候真的有種小小男子漢的感覺了。
宮冷月目送孩子離開,前方有螢火蟲給他引路,直到孩子走遠了,她才收回視線,緊了緊手裡的寶劍又道,“走吧,帶我去溪邊!”
剩下的一半螢火蟲給她引路,母子兩人就這樣背道而去,天空中懸浮的兩團光影也越來越遠……
宮冷月利用安離歌的寶劍砍了一棵竹子,取了幾段來裝水,另外,她還讓幾隻鳥兒立即趕去花果山送信,好讓杜峰能快點趕來這裡,她不知道安離歌還能堅持多久,也不清楚這瘟疫究竟有多可怕,總而言之,現在就是爭分奪秒,與時間在比快了!
待她取回水返回山洞的時候,裡面光也弱了很多,那時候安離歌也沒有醒來,身體捲縮着,一張俊彥皺在了一起,神情很痛苦!
宮冷月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除了幫他擦汗冷敷以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她就這樣守在他的身邊,心裡默默盼着他能沒事。
沒過多久,安離歌還喃喃囈語起來,聲音很輕很輕。
“你說什麼?”宮冷月連忙湊了過去。
“……冷……好冷……”安離歌繼續念着,眉心緊緊擰着,像是身處在了夢魘中出不來了。
“怎麼會冷呢?”宮冷月回道,想着他的身體明明很燙的呀!
“……好冷……。”安離歌依舊在痛苦的呢喃着,身體就像置身在冰川中,寒意滲入了骨髓,連帶骨頭都在疼。
宮冷月現在真是後悔,當初如果好好跟着鶴羽學醫術的話,現在就不至於茫然無措了。
她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只能俯下身體抱着他,好讓他能覺得溫暖一點。
安離歌像是在夢裡抓到了溫暖的源泉,本能的想要抓住它,遂,他緊緊抱着她,很用力很用力,手臂的力道像是要將人的骨頭勒斷一樣。
宮冷月現在也很難受,被他圈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可她沒有掙扎着要離開他的懷抱,反而緊緊回抱着他的身體,嘴裡不停的安慰着,“沒事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