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從來沒有違逆過她的意思,即使是當日在瑩洞的時候,她說要走,它心裡明明很捨不得,可也沒有強迫她多留一日,然而今日,它是真的氣壞了,也太着急了!
它和她說過的,近日來會有生命危險的,爲什麼她不聽它的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氣自己爲什麼沒有好好保護她?爲什麼還是眼睜睜的看着她受這麼重的傷?
這些情愫都在白御的心裡閃過盤旋,讓它也失了往日裡的冷靜!
遂,它又看着身下的宮意萱,越看她就越生氣,隨即擡起前爪在她的臉上一撓,看似不輕不重,可是下手的力道只有它自己才清楚!
不過是眨眼睛,它就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四條又深又長的血褶子!
“啊!”宮意萱疼得大叫起來,聲音悽慘極了!
而另一邊,原本正在御書房忙着處理政事的濮陽政,因爲白御的幾聲怒吼聲當下就亂了心神,加上藍影也在外面叫個不停,似乎是在告訴他,西華樓那裡發生大事了。
隨即,他扔下手中的硃砂筆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御書房,當他趕到西華樓的時候宮冷月已經被人送回了樓上的房裡,太醫們全都在裡面急色救治,而二樓的房裡,宮意萱也躺回了榻上,只是她原本身體就虛,加之容顏被毀,也是傷上加傷,現今正處在了昏迷中!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她怎麼會受如此重傷呢?”濮陽政看着宮詩柔問道,俊彥陰沉面露急色,而他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宮冷月,至於宮意萱,他纔不管她的死活!
宮詩柔現在還是在哭,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想要知道屋裡的妹妹究竟怎麼樣了?太醫們能不能力挽狂瀾救她一命!
“朕問你呢,是何人傷她的?”濮陽政又道,聲線也提高了幾分,看得出他現在的怒容可不是裝裝樣子的。
宮畫之和宮情綿依舊是紅着眼,兩人也沒有出聲,就算宮意萱不顧念姐妹之情,可她們做不到斷情決議,心裡也明白,一旦說出是她下的毒手,眼前的男人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然而,濮陽政也不是白癡,雖然今日在西華樓內只有她們姐妹五人,但也不難猜出,此事宮意萱一定拖不了干係!
“是宮意萱傷她的,對麼?”濮陽政又道,鷹眸暗暗,神色冷然,儼如鬼魅一般,讓人不敢迎上他的眸子。
大家都沒有說話,這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是默認了!
“賤人!”濮陽政咬牙怒喝,暗想自己都捨不得動宮冷月一下,可是她居然敢刺傷她!
遂,他袖袍一揮,大步邁開直接往二樓而去!
“你想對她幹什麼?”宮詩柔追了上去,還攔在了他的面前。
“朕要她死!”濮陽政回道,言辭決絕,絲毫不念任何夫妻之情,而此話即便是傳到宮詩柔的耳中,她都覺得心寒刺骨極了,更不要說是當事人了!
那一刻,宮詩柔好像能明白,宮意萱爲何會變成今日這番模樣了,其實一切都是拜他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