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陳烈應了一聲,只能先將孩子帶出營帳,可是臨走的時候,他又擔心的看了一眼程風和流星,不知道眼前的帝皇會不會責罰他們兩人。
“你們也下去吧!”然,安離歌卻這麼說道,並沒有因此降罪於他們兩個。
“皇上,屬下辦事不利,甘願受罰!”程風卻自行請罪起來,跪在地上沒有起來。
流星也是如此,低頭道,“屬下願受責罰!”
安離歌看着他們問道,“你們帶回了質子,何錯之有?”
程風擰着眉心,心裡也是難過的,“屬下未能保護好柳先生……”
安離歌卻道,“一日不見他屍骨,你如何斷定他已經出事了?”
聞言,程風和流星都無言以對,但他們的心裡都知道,眼前的男人不過是在用這樣的理由強撐住心裡的悲傷和難過罷了!
“通知宮畫之,孩子已經營救出來了,明日計劃實施!”安離歌下令道,心裡也在暗暗道,這一仗真的拖太久了!
“是!”兩人齊聲應答,這才起身離開了營帳中。
而當這裡就只剩下安離歌的時候,寂寞、清冷,還有那份無邊無際的孤獨感全都襲來了!
人月兩團圓……可如今,他孤家寡人,和誰團圓?如果師兄真的因爲此事而送了性命,那叫他此生如何能釋懷?
他現在都有些恍惚了,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今日這一步的!
不知不覺,他又想宮冷月了,想着如果她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了,她會安慰他,撫平他心中的所有傷痛!
遂,他走出了營帳,看着天際上空的那輪滿月,他在想她!
夜幕明朗,冷月清輝……他在心裡輕輕問着:月兒,你現在好嗎?可曾會想他?哪怕只是一閃而過的思念?
……
另一邊,七天的趕路,七天的生死時速!
極地,並非蕭國的極地!
漫天風雪,寒意入骨!
兜兜轉轉大半年,她又回來了,而且還帶着孩子!
“軒兒,我們到了!”宮冷月緊緊抱着懷裡的孩子,聲音被寒風吃掉了。
小傢伙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
“月,我們快走吧!”白御說道,就怕她會受不住這等的嚴寒,還是早些回瑩洞比較好。
“嗯!”宮冷月應了一聲,將孩子護在胸口,自己匍匐在白御的背上,這樣孩子就不會覺得那麼冷了!
遂,白御加速狂奔,縱然這裡銀裝素裹,一眼望去,分不清東南西北,可是它還是駕輕就熟的朝着自己的家跑去了!
“吼——”一聲吼,在狂風中四散開來,銀色的身體很快就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瑩洞,一個神奇的地方,擁有常年不敗的景緻!
白御終於帶着她回到了這裡,一進洞裡,外面的寒意就被徹底的隔絕了,而巖壁上的熒光就像螢火蟲一樣,一閃一閃的在你眼前飛着,但等你想要去伸手抓的時候,那些光輝卻是沒有痕跡了!
“軒兒?軒兒?”宮冷月輕輕拍着孩子的小臉,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就立即將他身上的衣物脫掉了,並抱着孩子走到了生長紫銘花的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