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歌還是交到了她的手上,說,“你們可以不吃,但此行路途遙遠,你們不要苦了孩子!”
宮畫之聽他這麼說,又抿了一下紅脣,一手摸了摸大兒子的腦袋,視線又看向了諸葛靖,只見他點了點頭,示意她接受。
“多謝!”諸葛靖又道,這份恩情,他是記下了,若是日後有需要他的地方,他定當義不容辭!
“謝謝姨夫!”諸葛玥看着他說,一聲稱呼卻讓安離歌平靜的神情有了一絲瓦解!
姨夫?是啊,他應該是他們的姨夫,可是他和他們的小姨已經分開了……
而一旁的宮畫之和諸葛靖也意識到了孩子的無心之舉觸碰到了他的心絃,兩人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時辰不早了,你們早點上路吧!”安離歌並沒有失態,他在任何人的面前都可以佯裝淡定冷酷的模樣,唯獨只有一人可以讓他頃刻卸下僞裝……
“嗯!”宮畫之輕輕應了一聲,帶着兩個孩子先上了馬車,等他們母子三人都坐好以後,諸葛靖纔拿起馬繮輕輕甩了,遂載着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人走了!
車軲轆的聲音在山路上響着,漸行漸遠……
安離歌還是站在原地目送了他們一會,凝望前方的眼神透着一種羨慕、一種嚮往……還有一種悲傷!
他可以成全任何人,可是何人來成全他?
一旁的程風悄悄看了他一眼,好似山道一側的那輪明月就在他身邊當背景一樣,而月光籠罩着他,將他全身上下鍍上了一層銀色的水光,神聖的好似謫仙!
“走吧!”安離歌幽幽又道,牽過身邊的馬繮一躍而上!
程風緊跟其後,兩人好似披星戴月,乘風破浪,向着反方向而去了……
嶽塘關失守,羽國兵馬勢如破竹,一路捷報直逼戰國皇城!
兵臨天下,還有何人敢於之爭鋒?
濮陽政依然沒有了反擊之力,縱然皇城禁軍三萬,又如何抵擋得住羽國的十萬雄獅?
短短一日,戰國皇城淪陷,安離歌親率兵馬直接殺到皇宮!
而再此歸來,他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也不用擔心被他發現蹤跡。
濮陽政似乎也料到自己大勢已去,所以在宮裡的奴才上躥下跳,想要搬着東西逃跑的時候,他沒有走,也不想走,直到這一刻,他都不覺得自己輸了!
正陽宮
濮陽政依舊穿着那身耀眼的龍佩,身側放着屬於他的佩劍,俊彥上神情冷然!
安離歌鎧甲着身,佩劍系與腰間,身後將士個個精神抖擻,目光如炬,更顯他的氣場!
“又見面了!”濮陽政已經等他很久了,終於有機會兩人面對面一戰了。
安離歌看着他,見他到現在還能如此平靜,倒也難得。
“你終究還是輸了!”安離歌說道,知道他最不想聽什麼,也知道他最介意什麼,所以他故意這麼說,以報宮冷月迫使成爲他皇后的仇!
聞言,濮陽政確實眉眼一動,可是卻又勾脣輕笑,還拿着佩劍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平視他的眼眸說“輸?呵!朕何時輸過?”從小到大,他一直是贏得那方,從來就沒有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