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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興安鎮最東邊,是全鎮人人都津津樂道的齊善人齊老爺的府邸。
衆所周知,齊老爺早年在朝廷當過幾年官,回鄉後從商,得貴人相助賺了不少銀子。這幾年爲了感謝上天眷顧讓他一生如意順心,遂以捐贈善款救助窮人,像此次荊州大旱,齊老爺也是一得知消息就立刻差遣自己的親生兒子到荊州開倉賑災,又比如每年都會在自己府邸門口派發糧食等等,而正是由於他的種種善舉,恰如其分的贏得了全鎮人的心。
由於今天乃興安鎮一年一次的花朝節,作爲全鎮的知名人士,齊老爺自是當仁不讓的被請到“百花仙子”競賽現場當嘉賓觀禮去了。而齊老爺一走,他的一干家眷,包括他的十個老婆跟八個子女也都一同浩浩蕩蕩的跟着沾光去,偌大的府邸現在就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個僕人圍在前院無聊的談論着最近鎮上發生的諸如李老三家的母豬生了十二頭小豬仔,張大朗的老婆又給他戴了幾頂綠帽子等等八卦。
此時正值晚上最熱鬧之時,由於無法跟着過去看美女,守在齊府朱漆大門口等着主子歸來的兩個小廝正無語想對,使勁的打着呵欠。
一條黑色的影子貼着齊府外頭的圍牆快速的往前跑,在接近門口幾米的地方停下並探出半張臉朝,朝門口掃視了一圈,隨即轉回身,擡頭丈量了一下圍牆的高度,接着腳下一個用力,悄無聲息的飛身躍起,輕巧的翻過兩人多高的圍牆。
如貓般彎下身子緩衝着下墜的力道,來人蒙着黑色布巾的臉上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還有一條疑似傷疤的痕跡,順着右邊眉毛一直往下延伸最後消失在黑色面巾裡頭。
順着走廊疾速的飛奔而過,最後停在其中一間上了門上上了三重鎖的廂房前。正確點來說應該是書房——廂房上頭的匾額上是這麼寫的沒錯。
伸手從自己後腰帶上取出三支不同形狀大小的鑰匙,黑衣蒙面人抓住門上的鎖,熟練的將鑰匙插入,再逐一把鎖都解開。
待全部的鎖都被打開之後,黑衣人左右張望了一下,隨即把鎖放到一旁走廊柱子下的陰影裡,再小心翼翼的拉開門。
“嘎吱……”門板發出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裡顯的格外響亮,爲了不被人發現,黑衣人只打開了一條門縫,隨即一個閃身進到房裡,再回轉身輕巧的掩上門。
藉着從半透明窗戶上照進來的明亮月光,可以模糊的看到房間四周都擺放着書架,正中間是一副孔子傳教圖,圖畫的前方還有一張高高的几子,上頭擺放着供奉用的香爐跟水果。而在高几前方則是一張看起來很舒服的酸枝太師椅,很寬很高背的那種,椅子前面的書桌上則是文房四寶皆全,筆架上擱着還沾着濃墨未洗淨的狼毫。
黑衣人拿出火摺子,哧的一聲點燃了桌上放着的紅燭,書房地處齊府最爲幽靜的地方,平時鮮有人走動,唯一能進入的齊老爺也外出了,現在即使是在裡頭唱大戲也沒有人會發現——頂多當是書房鬧鬼了。
火光搖曳,映出書桌上用麒麟紙鎮壓着的一張未完成的畫,黑衣人拿起燭臺,將它移到畫紙旁,方便自己可以更清楚的研究。
原來是一張山河圖,看樣子也甚是熟悉。
“取而代之,可爲王也!”八個大字躍然紙上,正好就在地圖正中央最顯眼的地方。
“哼。想取而代之?你還沒這個本事。”面罩下的嘴角諷刺的勾起,不再關注那紙上的東西,來人將燭臺擱到孔子圖像前方,動作迅速的將畫像由下而上捲起。
隨着圖像被緩緩的捲起,後頭被刻意鑿空的一小段牆壁也漸漸露了出來,被鑿空的地方剛好被一個半壁長寬的雕花木盒填滿。
黑衣人眼中反射出冷冷的月光,沒有半分猶豫的取下那個木盒置於手上,放下杯捲起的圖像,右手一個使力,將木盒打了開來,木盒裡頭有一本封面上寫着‘名冊’二字的藍色本子還有一張古舊的羊皮卷。
總算找到了。
正當黑衣人將書跟羊皮卷都放入自己懷中的時候,驀地頓了一頓。練武之人耳力自然也是出衆,遠遠的腳步聲跟交談全都落入他耳裡,半點不漏。
“老爺,您走慢點。”遠遠的傳來一個男人苦苦勸說的聲音,“這書房平日裡都沒人敢在您允許之外進入,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老夫今晚從晚膳過後右眼就一直跳個不停,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才能安心。”另一把聲音喘着粗氣急乎乎的回答道,聽聲音卻正是齊府的主人齊老爺。
“可是老爺,二小姐正等着您去宣佈讓她成爲今年的‘百花仙子’呢。”
“告訴她再等會!”
“是。”
聽到主僕二人的對話,黑衣人眯了眯眼睛,在兩人即將跨入書房所在後院的時候立刻拉下面罩對着正燃着的蠟燭輕輕吹了一口氣。隨着燭光的熄滅,房內立刻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一陣蠟燭燃燒過後的氣味。
將燭臺小心的放回它原來呆着的地方,黑衣人一個翻身越過太師椅,撬開書房的窗戶後立刻毫不猶豫的往外跳,幾個起落之後隨即消失於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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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臨客棧安喬亞房中
“嗬嗬嗬嗬……我觸電了……觸電了……哈哈……好浪漫……”某女雙手託着自己的臉頰,癡癡的看着房中某個‘不存在’的地方,一張臉更是紅的很不正常,旁若無人的咧着嘴呵呵呵的笑個不停,嘴裡還不停的說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小妹……”安晟圖擔憂的看着自個小妹不正常到極點的表現,心裡則是慎重考慮着要不要先飛鴿傳書回寨子裡讓老爹他們請餘老過來給她看看到底是不是舊病復發了。
“喬亞,喬亞……”坐在她旁邊的青鳳則是嘗試着在她面前揮動自己的右手,企圖把她的遊離在外的魂魄給拉回來,“喬亞?喬亞你聽到嗎?喬亞……”
“發生什麼事了?”
因爲有安晟圖跟青鳳在的關係,所以安喬亞的房門並沒有關的太嚴實,一整晚都沒露過面現在纔出現的柴莫良手裡執着一支梅花跨了進來,“我剛剛聽掌櫃的說喬亞消失了,正想過來問問是怎麼一回事。”
“柴兄。”
“柴公子。”
安晟圖跟青鳳同時起身,除了安喬亞目前正神遊太虛不太能給反應之外。
“安兄,青公子。”柴莫良合起紙扇,雙手抱拳朝兩人行了個禮。
“請坐。”
“多謝。”撩起衣袍下襬,柴莫良也在桌子前落座,雙眼則是轉向正坐在牀上抱着枕頭傻笑的安喬亞,“安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傻笑個不停。
“我們也不清楚,從我們找到她的那一刻就變成這樣了。”安晟圖難掩擔心之色的說道,“先前小妹曾跟我跟青鳳失散過一段時間,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站在牆角一個人傻笑。”
“而且還老是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青鳳跟着補充道,順道像安喬亞送去一個擔憂的眼神。
“哦?”漫不經心的收起扇子,扇柄有節奏的拍打着手心,柴莫良眯起眼,一個人在牆角傻笑麼?還說着別人聽不懂的話……
“她都說了些什麼話?”
“具體我也不清楚,柴兄還是不要聽罷了,舍妹的事就不勞煩柴兄了。”
“誒,安兄此言差矣!雖然你我相識不過一日,但柴某卻甚是欣賞安兄幾位是爲人,安姑娘的事就是柴某的事。”
柴莫良刷的一聲打開扇子,以慣有的方式不緊不慢的搖了起來,“當然,安兄切莫誤會,柴某這麼說並非對安姑娘無禮。照安姑娘的情形來看,應該是得了某種急症。如果安兄不介意的話,柴某可以爲安姑娘提供最好的醫治環境。”
“柴兄是說……”安晟圖直接忽略掉柴莫良前頭說的話,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最好的醫治環境’七個字上。
“柴某不敢富可敵國,不過家財還是有的。爲了家中人的平安健康,柴某在全國各地的產業都有配備一名江湖名醫,所以安姑娘的事,安兄就不必擔心了。”
“那麼……”安晟圖剛想開口,卻冷不防被一旁看着安喬亞許久的青鳳給打斷了,“柴公子見過像喬亞這樣的情形?”
“不,也並不是全部一樣。”柴莫良笑笑,頭往後略偏向隨侍在旁的黑衣護衛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走上前來,將一個白色的長頸瓷瓶放到桌面上,然後默默的退了下去。
“柴某見過的那個人,比之安姑娘更爲瘋狂,整個人幾乎都癡了,連人都不能認,而且還時不時會幻想自己是某種動物或是模仿身旁的某個人。”
“這麼嚴重?!”安晟圖下意識的看向依舊沉浸在自己世界裡不能自拔的安喬亞,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如果小妹也變成那個樣子,那估計他也活不久了——上至老爹老大老二老三下至老五老六都不會放過他的。
“沒錯。”
“那柴公子所說的那個人,最後如何了?”青鳳比安晟圖考慮的更多,他想知道的是安喬亞接下來會變成怎樣。
“好了。被江湖上盛傳有醫術沒醫德的鬼手聖徹底醫好了。而這個,”彎起嘴角,食指跟拇指合攏在一起,捋了捋自己上脣上的鬍鬚,柴莫良笑笑的將那個白色瓷瓶推到桌子中間,“這個就是柴某臨啓程前,名醫鬼手聖送給柴某的‘定心丸’,功效是寧神定心,能讓人平靜下來,不會被自己腦子裡面的事情所困擾。”
“這個……就是治好那個柴兄說的跟喬亞症狀差不多的人的藥麼?”安晟圖雙眼直直的盯着那個白色瓷瓶,口水差點就要流下來了。
“正是。”柴莫良頷首。
“那……”
“安兄不必感到不好意思,反正柴某也用不到這藥,不如送與安姑娘更好。”感受到安晟圖的焦慮跟對安喬亞的擔憂,柴莫良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順便消除多點他們對他的戒心也好。
“多謝柴兄仗義相助!”太好了!安晟圖感動的差點又涕淚交加,這個世界好人還是有的。只要有了這瓶藥,小妹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