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黃昏已去,暗夜悄然來襲,四處的氣死風燈已經點亮。
行走的丫鬟們手中都提着精美別緻、光亮昏黃的燈籠。
朝陽宮上下,一片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還充滿他M的詩意。
不過,謝燁卻感受不到丁點浪費的情懷,只有對不可預知未來的擔憂。
“鐵籠子已經拿走了。”齊文軒語氣同樣不帶絲毫感彩。
“那王爺準備把我關在什麼地方?”謝燁的心裡泛起一絲恐懼,對於他別具一格的霸道手段,她多少有點畏懼,任誰都不想失去人身自由。
“你爲什麼認爲本王一定要把你關起來呢?帶你見過個人不行嗎?”齊文軒斜睨了她一眼,冷俊清酷的臉龐在燈光下,顯得冰冷如雪,拒人於千里之外。
“見誰?”謝燁的聲音微微顫抖,但願不會去見那些服過催情藥的男俘擄……
“綠帽王子,你未來的夫婿,向塔。拉施!”齊文軒妖惑俊臉抽動一下,頗有鄙視之意。
“不是說他要過幾天才到的嗎?”謝燁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救星這麼快就到了?心中有些欣喜的同時,又怕這是他的惡作劇。
“他什麼時候到,你心裡沒數嗎?林賤人!”齊文軒俊臉冷酷無情,眼神如刀。
謝燁用極其厭惡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王爺!如此惡言相向有意思嗎?有什麼誤會當面說清楚不可以嗎?爲什麼說話總是要帶刺呢?很傷人的,明白嗎?
“喲!還不樂意了?難道本王說錯話了嗎?”齊文軒妖惑冷酷的俊臉破天荒的掛上淡淡的笑,嘲笑。
“齊……王爺!”謝燁徹底地怒了,粉拳緊握,美目圓睜,向天借膽之後,怒吼,“你會爲今天的所作所爲後悔的!”
“滾!”齊文軒也怒了,眼瞼收縮,薄脣高頻率顫抖,“快點去見你那綠帽王子!然後跟他一起滾出花田國,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我一定不會讓王爺失望的!”謝燁的聲音帶着三分氣憤,三分心疼,三分不捨,一分埋怨。面對一個愛又不能愛,放又放不下的男子,逃得遠遠的,另嫁他人,不行嗎?嗯?不行嗎?!
謝燁與齊文軒一路惡言相向,鬥得天翻地覆,七彎八拐來到正房客廳,纔有所收斂,在奴婢們侍候他們坐下以後,都不忘給對方拋去一個鄙視對方的白眼球。
“王爺,這位是……”客廳裡坐着喝茶的男子,見齊文軒和謝燁進來,連忙起身相迎。
謝燁掃了這名男子一眼,嗯?這不是自己在鄭家莊裡遇見的馴蛇師嗎?還真是金湯國的王子啊?幾日不見,好像更帥氣了……氣宇軒昂,血氣方剛……那方面應該很強吧?
向塔。拉施望了謝燁一眼,臉上驚喜一閃而過,這不是林家嫡出的大小姐林妙晴,齊文軒的未婚妻嗎?他帶她來這裡做什麼?居於客人的身份,沒有多問,更不敢輕易主動地跟謝燁打招呼。免得齊文軒反感,更不想因此暴露自己身爲王子和馴蛇師的雙重身份。
只要謝燁不揭露他的身份,他絕不可能自行暴露身份。
找死的事,誰也不願意做。
謝燁看着向塔。拉施,齊文軒跨在她身上,試圖將她禽獸的畫面頓時閃現在腦海中,該死的,怎麼會想到那裡去?她頓覺心跳加快,俏臉鮮紅。眼神極其溫柔地,偷偷斜睨了齊文軒一眼,假如再有下次,一定好好配合你,讓你帶自己飛上雲端,飛過山川五嶽,飛過波濤洶濤的海洋,迎風破浪,盡情搖擺……
“呃,這是本王的九皇妹,九公主齊文姝。”齊文軒向向塔。拉施介紹謝燁突如其來的新身份時,顯得那麼地不情願,像被奇醜無比的婦女壓倒在牀將他吃得死死的,讓他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一樣。
謝燁聽到齊文軒如此跟向塔。拉施介紹自己,立馬從美美的春夢中驚醒過來,往後自己跟齊文軒就“兄妹”關係了,兄妹XXOO,那叫亂。倫!連忙甩甩腦袋,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自然一點,這樣有助於配合齊文軒,配合向塔。拉施演戲。
當謝燁和向塔。拉施眼神交匯的時候,她確定,他已認出自己。而今,齊文軒卻向他如此介紹自己……她想笑,笑齊文軒的不察和無知,卻強行忍住了,那似笑非笑,鬼頭鬼腦的窘迫樣兒,落在向塔。拉施的眼裡,讓他覺得,她分外淘氣,分外嬌媚,分外迷人。
向塔。拉施大膽地望着謝燁,因爲眼前站着的人,身份已經不再是齊王的未婚妻林妙晴,而是齊王的“九妹”,也就是他向塔。拉施的未來的妻子,那還有什麼不敢看的道理?
謝燁感覺到向塔。拉施眼中的異樣,嬌羞地扭過頭去。
這一切,落在齊文軒的眼裡,“林賤人”三個字,在他心裡不斷地重複。可他不是一個隨便改變主意的人,加上面對的是金湯國的王子,不能失去花田國泱泱大國的國體,冷酷妖惑的俊臉上,漸漸掛着比哭還難看的僵硬笑容,延續先前的話題,語氣生硬地接着說:“九皇妹,來!見過金湯國的向塔。拉施王子。”
“你真的是王子?”謝燁無視齊文軒的存在,望向塔。拉施,媚惑死人不償命的桃花眼睜得滴溜圓,驚喜萬分地問,“如假包換的金湯國王子?”
“呃……呵呵,當然!當然!”向塔。拉施樂得將錯就錯,假裝完全不認識謝燁,樂呵呵地說:“我身上有金湯國國王頒發的文件,九公主要不要查驗一下?”伸手到胸口處摸索。
謝燁心中暗道,好一個隨機應變睿智多謀的王子。
“他是金湯國的王子……”齊文軒冷酷俊臉蒼白如雪,語氣冷厲霸道,“向塔。拉施!好了,人已經見過了,你該回去了!”
“不嘛!”謝燁撅着豐盈潤澤的小嘴,“三哥……九妹不想再被裝進那個鐵籠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