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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華夏人的話來說‘百聞不如一見’，桃源山莊的食物是我吃過最棒的，比艾倫的手藝更棒！”巴菲特吃完盤子裡的最後一塊牛排，放下刀叉，拿起旁邊的餐巾擦完嘴巴後忍不住讚道。
艾倫·杜卡斯是紐約曼哈頓上東富人區裡米其林三星餐廳的主廚，不僅是紐約最著名的四星級主廚，而且在國際美食界素有‘烹飪天才’的美譽。很多富豪明星都是他的忠實粉絲。這其中不僅有巴菲特，也包括自己。
但比起美味的食物，霍華德·巴菲特更關心此行的目的。
“父親，我們有必要親自跑一趟嗎？從過去的經驗看，王錚明顯不會讓出神農科技的股份。我不覺得我們比馬運、馬華騰等華夏富豪，以及華夏的紅色資本更有優勢。”
巴菲特看了皺着眉頭的兒子一眼，放下餐巾後笑了笑。
“霍華德，不要把期望值定的那麼高。我們的‘上帝之子’手裡值得投資的企業可不少。”
“但神農科技是最有價值，回報率最高的一個！”霍華德道。
“並不是，最起碼現在不是！”巴菲特眼神一下變得深邃起來，“比起神農科技，‘桃源記’和‘美心美食集團’反而是最合適投資的企業！”
“桃源記和美心美食集團？”
“沒錯！雖然我們並不瞭解這兩家企業的財報，但只要稍加調查，就可以明白前者是目前華夏最大的日用和賞玩奢侈品企業，而且影響力正在逐漸朝亞洲和歐美擴散。後者更不用說，從規模上論，它是華夏最大的連鎖餐飲品牌。從口碑上看，它連續兩年多在華夏各大美食排行榜上位於前列。而我們來之前，金鷹購物中心和時代廣場裡各大餐飲店密集的人流想必你也看到了。”
聽到這裡，霍華德不禁點了點頭，在進入華夏後，他們儘管是一路朝漢中而來。但在過程中，也曾特意下車考察了沿途幾個二、三、四線金鷹購物中心和時代廣場的經營情況。比起其它同行業明顯多得多的客流；以及正餐時間，擠得滿滿的各大餐廳，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還是馬運聰明，30億美元得到百味居10%的股份。儘管在當時看來並不值得，但現在來看，他簡直是賺了大便宜。”巴菲特頗爲讚歎道。
“父親，那我們要捨棄神農科技選擇桃源記和美心美食集團嗎？”
“不！”巴菲特搖了搖頭，“神農科技代表着未來，如果有機會我們不能放棄。而且，即便神農科技沒有機會，我們也要拿到聯想的股份。至於‘桃源記’…算了，連馬運都辦不到的事情，我們也沒機會。反倒是美心美食集團最容易入手！”
瞭然的點了點頭後，霍華德沉吟片刻，“那我們要投入多少資金？如果太少的話，估計拿不到多少股份。”
“這次我準備了一百億美元和一份大禮，就看他有沒有那麼大的胃口吞下去了！”巴菲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霍華德點了點頭，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
“父親，差不多了！”
“嗯！…帶上我們準備的禮物，走吧！”
霍華德起身，招呼旁邊的保鏢和隨行醫護人員，把父親的外套拿過來穿好。帶上禮物後，出了房間。在他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客廳沙發上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站了起來。
“巴菲特先生，您好！”
“陳秘書，勞煩你久等了。我們走吧！”
陳青點了點頭，被王錚特意派來的他負責把對方引到會面的地點。而冬天最合適放鬆、交流和溝通的地方無疑是‘湯谷’。
坐在電動車上，看着眼前一棟棟造型古樸的華夏庭院式建築，巴菲特打量半響後，笑問道：“陳秘書，這裡想必便是貴山莊大名鼎鼎的‘湯谷’了吧？”
“哦，巴菲特先生也知道？”
“當然。打開你們山莊的網頁，在這個季節被問最多，也是讚賞最多的景點就是這裡。”巴菲特點頭道。
“湯谷十八湯，是整個陝省，甚至整個華夏最好的溫泉所在地。無論是服務設施，還是溫泉水的質量都是最好的。”
“呵呵，這樣最好了。我也喜歡在冬天泡溫泉。”
隨着說話聲，電動車在第十八湯停了下來。
“巴菲特先生，霍華德先生，我們到了！”
父子二人下來，打量着面前高牆深院，紅磚綠瓦，在常綠植被的掩映下，顯得古樸而又不失自然的建築，臉上齊齊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神情。對於缺乏歷史的美國人來說，充滿文化氣質的東西反而最讓他們喜歡。
“陳先生，爲什麼這裡和之前那些龐大的院落不太一樣。”
湯谷十八湯，每一湯都是一個，由檐牙高啄的閣樓，曲折縵回的廊亭，亭臺閣榭的花園，所構成的龐大建築羣。相比前面的十七個莊園，後面最後一湯的格局明顯更龐大和隱蔽。
“巴菲特先生，這裡是專門給特殊人羣準備的。作爲山莊的經營者，我們要考慮他們不想被外人打擾，保護自己隱私等不同於普通人的需要。”陳青略帶深意道。
巴菲特恍然。毫無疑問，這是給富人們準備的休閒區。在服務行業中，這種基於財富而提供的差價服務實在是太正常了。
“請進！”
兩人點點頭，帶着各自的隨從，在陳青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一路上，獨具匠心的佈局，以及充滿華夏文明所獨有的園林風情，讓巴菲特父子也不由嘖嘖稱奇。
“兩位請稍等！”
話落，陳青敲響了一個位於第十八湯後面區域裡一個獨立院落的院門。時間不長，伴隨着略顯嘶啞的摩擦聲，一個身材粗壯，透着嚴肅的四方臉上露出隱隱凌厲和強悍之意的壯漢打開了房門。
“元霸，這兩位是巴菲特先生，是老闆的貴客。”
元霸簡單打量了一下後面的來人後，點了點頭。
“請進吧，老闆已經在裡面等你們了！”
話落，他讓開了道路。
陳青點了點頭後，半轉身，“巴菲特先生，請！”
沃倫·巴菲特點了點頭，扶着兒子的手臂走了進去。繞過影壁，一個鋪着青石，裝點着各種植被的北方小院映入巴菲特的眼簾。簡單的打量一番後，他的眼神便迅速集中到了，此時站在位於院子正北方，高兩層的堂屋屋檐下木質臺階上的年輕男子身上。
男子看上去大概有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相貌並不出衆，但帶着淡淡笑容的臉上卻隱隱透着一股強烈的自信和從容。而且，身穿黑色的外套和簡單棕色長褲，以及棗紅色皮鞋的着裝，襯托着略顯削瘦的身形中，透着一股年輕人身上不多見的沉穩和老練。
在巴菲特父子打量王錚的同時，後者也在打量着他們。沃倫·巴菲特毫無疑問是第一個進入王錚眼瞼的人。
僅從外表看，已經年過八旬的他跟一個保養不錯的普通中產階級家庭的老者沒什麼區別。帶着淡淡笑意的臉上透出一股親切，彷彿一個溫婉的長者。但如果仔細審視一番，就能夠發現，這個和藹的老者有着一雙彷彿深不見底的幽潭，深邃的讓人看不透對方的絲毫想法的眼睛。偶爾閃過的一絲精光，更讓人明白他的不凡。
比起平凡的外表下偶露鋒芒的沃倫·巴菲特，站在一邊的霍華德·巴菲特，儘管年紀已經臨近花甲之年，但沉穩的氣質中卻多了一種銳利的鋒芒，歲月顯然沒有完全令這位巴菲特家族的繼承者磨去該有的棱角。而這恐怕也是巴菲特選擇他來繼承事業的原因之一。
雙方的目光在半空中簡單的交鋒後，王錚臉上掛着親切的笑意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巴菲特先生，霍華德先生，歡迎，歡迎！”
“王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伴隨着禮節性的問候，雙方的右手握在了一起。
簡單的打過招呼後，王錚引導着兩人進入了客廳。在侍者奉上茶水後，王錚笑道：“作爲主人，應該我主動去迎接二位的。但想必二位也知道，馬上就是華夏一年當中最容重也是最繁忙的春節。我實在脫不開身，怠慢了二位，還望二位不要怪罪！”
“王先生客氣，要說因爲怠慢而道歉的應該是我們父子纔對。畢竟，我們到來，並沒有事先通知。而且，又恰巧趕在了一個忙碌的時間。”
對華夏商界關注多年的巴菲特早就明白了華夏人交流的習慣和思維，所以應對起來，不說得心應手，但也頗爲順暢。
“…哦，對了。聽說王先生剛剛喜得貴子。所以，我們特意帶來了一些禮物作爲恭賀。”話落，巴菲特一招手。隨同而來的秘書，立即把手裡抱着的一個頗具古風的錦盒放到了巴菲特前面的桌子上。
對方打開看了兩眼後，推到了王錚面前。
“我特意請教了一些華夏朋友，希望能夠合王先生的心意！”
王錚看了看，盒子中兩把‘長命鎖’。一個是邊緣浮雕四瓣海棠紋飾，鑲嵌兩顆頂級貓眼石，六顆紅寶石，三十六顆鑽石，正面浮雕‘長命百歲’，反面浮雕麒麟的黃金鎖；另一個則是邊緣浮雕雲紋，中間浮雕‘福壽萬年’，反面浮雕團龍圖案的和田羊脂玉材質的玉鎖。兩把長命鎖配得項鍊也不同，黃金鎖的是頂級祖母綠搭配紅寶石。而白玉鎖的則是金珍珠搭配帝王綠翡翠。
除了這兩把長命鎖，在旁邊還安放着規格不同的四大四小的腳環和手環，這次的材質倒是很統一，都是黃金墜兩個小金鈴。但從其精美的紋飾來看，顯然打製這八枚手環的匠人手藝非凡。
如今的王錚已經不是當初對於奢侈品一知半解的吳下阿蒙。簡單的打量一眼後，他就可以判斷出，盒子裡的這一套飾品的價值絕對不低於500萬美元。
不過500萬美元，無論對於王錚，還是巴菲特都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數字。但作爲禮物的話，也足見誠意了。
“巴菲特先生有心了，謝謝！”
“王先生滿意就好。…我知道按照華夏的習俗，朋友家有嬰孩出生，客人是應該奉上禮金的。所以，這次來拜訪，我也特意準備了一些。”
隨着巴菲特話落，隨同的保鏢立即把手裡抱的東西拿到了近前，在拆掉外面的保護後，三幅精美的油畫呈現在王錚面前。
“《阿爾及爾的女人》？”王錚眼神微微一凝。
“正是畢加索十四幅《阿爾及爾的女人》中的B、E和H三幅！”
看着容顏蒼老、面帶笑意的巴菲特，王錚心中感慨對方的老辣。自從在15年佳士得春拍上一擲千金買下大名鼎鼎的《阿爾及爾女人‘O’版》後，王錚便一直致力於把一整套15幅畢加索《阿爾及爾的女人》系列變成自己的收藏品。
經過近兩年的時間後，十五套中大半都已經被他買了下來，但就差B、E、H三幅。現在巴菲特把它們送給自己，顯然是掐準了他不會拒絕。
當然，如果是一般的東西，就像剛纔的長命鎖和手、腳鐲，送過來王錚也就收了。但這三幅畫的價值絕對超過了5000萬美元，這個價碼可不低了。而且，剛纔對方屢次強調華夏的習俗，而華夏一個很重要的交集習俗，便是‘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深深的凝視了眼前的老頭一眼後，王錚淡淡一笑，揮手示意王乾、典韋他們把三幅油畫收下來。
“多謝巴菲特先生的禮物，我很喜歡！”
王錚自信以現在他的實力和底蘊，還是承擔的起這超過5000萬美元的禮物。
聞言，巴菲特臉上的笑容變得濃郁了幾分，“王先生喜歡就好！”
“王先生，一個月前，由微軟、谷歌、亞馬遜和臉書牽頭，加上AMD、英特爾、蘋果和IBM，八家科技巨頭在硅谷成立‘AI聯盟’的事情，想必您一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