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建兵聽到展步給竇彤開脫,急忙對大伯母說道:“您看啊伯母,他這不是明顯的在幫小妹麼,要是等下他假託自己懂風水,說我幾句壞話,再誇小妹幾句,估計您又心軟了。”
汪森此時目光一亮,暗贊這個傢伙也不是特別沒腦子麼,竇建兵這麼一說,竇彤的伯母肯定會對展步有所防備,只要展步說竇彤的好話,她伯母肯定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而伯母此時又有些動搖,她還是希望竇彤趕緊辭了校長,跟她回老家,然後找個合適的人嫁了,安安分分的過日子,畢竟,在她的心中,竇彤也老大不小了,再不嫁出去,只怕以後就成老姑娘了。
此時,伯母再次對竇彤說道:“彤彤,你說咱家又不缺錢,你非要操這份心做什麼,事業啊理想什麼的,那是男人的事情,咱們女人……”
竇彤一聽伯母又要開始這通說教,立刻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這是生活觀念的不同,兩個人根本就融合不到一處去。
展步此時也看出來了,竇彤的伯母對算卦很感興趣,可能會相信命數,看到竇彤苦巴着臉,於是笑道:“這人那,一個人一個命,校長就是一輩子勞碌命,您那種清閒福氣,校長是求不來的。”
伯母一聽展步這麼說,知道他是在勸自己不要干涉竇彤的事情,不過她還是嘆了口氣:“唉!我這不是爲了她好麼,女孩子就該有個女孩樣,要是和她媽媽一樣,整日裡全世界四處飛,倒是落了個女強人的稱號,可是呢,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家人幾面,連彤彤小時候都是我帶起來的,你說這種女人活一輩子又有什麼意思。”
展步此時也一陣無語,怪不得竇彤寧可做鬼臉也不辯解,她大伯母這種對女人的認知,只怕一輩子都改不過來,這種女人其實展步以前和老道在一起的時候也遇到過,大多小時候家裡不富裕,甚至特別窮,但是卻一輩子恪守着自己的觀念,非常固執。
當然,對這種女人,別人沒有辦法,卻難不倒展步。
此時,展步換了一副非常嚴肅的面孔,對竇彤的伯母說道:“您要是真的爲了校長好,就不要太過干涉校長,這命裡的事情,是不能隨意更改的,否則,不僅僅干涉的人福氣受損,被幹涉的人偏離了自己的軌道,也會引發難測的禍端,這不是無稽之談。”
展步知道,對竇彤的伯母,單單勸是沒有用的,此時只能對她陳明利害才行,因爲她心底是爲了竇彤好,而不是想要害竇彤。
聽到展步的話,竇彤的伯母一愣,然後說道:“你可不要嚇唬我,哪有人天生就是這種勞碌命,彤彤可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該過的是富家大小姐的生活。”
此時竇建兵看到竇彤的伯母根本不買展步的賬,不由得意的喝了一口茶水,同時哼道:“你啊,別想拿這套命理玄學來嚇唬伯母,伯母那麼大年紀了,是你這種黃口小兒能騙得了的嗎?”
展步沒有理竇建兵,而是仔細的盯着竇彤的伯母,他知道,要想讓竇彤的伯母相信自己的話,那就要從她的身上找到例證才行。
果然,在展步心中起了爲竇彤伯母占卜的念頭之後,在展步的眼中,竇彤伯母的身邊開始環繞起了一道道非常玄奧的“氣”,同時展步仔細的依據伯母的胸型暗暗推演。
展步知道,雖然竇彤的伯母看上去像是四十來歲,但是實際年齡絕對不會那麼低,她的伯母化妝術是很厲害的,所以展步只能相胸。
或許是因爲展步對自己定位是相胸師的緣故,又或許是展步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竇彤伯母胸部的原因,她胸部的氣團明顯比其他地方的氣團要多不少,而且還有一條條顏色不一的線。
展步不由的一陣驚喜,這信息也太多了吧!展步明白,前兩次看到了“氣”,其實是無意中觸發,所以看黃娜和蕭楚楚的時候,氣雖然也有,但是不那麼明顯。
這次自己打算仔細的觀察竇彤的伯母,所以捎帶着,看出的“氣”也多了起來,裡面所透露的信息更加準確和詳細。
有些東西展步也不是很確定代表了什麼意思,因爲展步剛剛進入瞭望氣境界,所以用起來不是很熟練,但是這並不妨礙展步心中的驚喜。
此時展步隱約也有點猜測,看來望氣境界也是因人而異,有些專門看風水的,到達望氣境界之後,或許眼中的氣大多與風水有關,有些看臉相的,或許眼中的氣就與臉有關。
而自己作爲一個相胸大師,自然胸部各種氣就很明顯的呈現在了展步的面前。
竇彤的伯母是中品上階的碧玉丹荷胸,這種胸型的女人,一般來說人生是兩個極端,結婚之前家裡困苦無比,能填飽肚子就算不錯,但是結婚之後,家境立即好轉,永盛不衰,是典型的旺夫胸。
當然,展步要找的可不是這個,而是找一些其他的消息,果然,展步在她右胸的上方發現了一團灰色的氣,展步知道,這團氣是蔭佑之氣,代表了竇彤故去的祖宗親人。
當展步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團灰色的氣上之時,這團灰色的氣,竟然隱約分成了一條條線,顏色不同,長短不一……
這次展步真的驚呆了,因爲這代表了她祖上親人的生平!雖然信息不是特別詳盡,但是卻能看個大概,展步此時心中大動,怪不得老道經常說,相師只有進入瞭望氣境界,那纔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這望氣境界,比起自己以前的觀型境界,的確是詳盡了太多。
其實,展步從觀察竇彤的伯母,到發現望氣境界的一絲妙用,用的時間極爲短暫,因爲那山寶的關係,無形中改變着展步的體質,讓展步的腦子靈活了太多,在外人眼中,展步愣了連五秒鐘都沒有。
此時展步笑了一聲說道:“這命啊,您還真別不信!伯母,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令堂大人已經故去有七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