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呼吸之間,唐雲就已經輕輕鬆鬆地把這些餘毒驅除乾淨了。
不過,最難的事情不是驅除餘毒,而是如何重新將何曉的五官復位。好在,之前她的五官已經復位了,這一次只不過是餘毒重新發作,將五官再次扭曲糾結在一起,所以,再次復位,相對輕鬆許多。 шωш✿ttκa n✿co
說到這裡,唐雲倒也不得不佩服那位樑神醫,那位老先生確實夠厲害,居然僅憑着普通的醫道手段,就能壓抑住這牽機奇毒,還給何曉臉部復位,真有本事,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唐雲也猜測,他倒底是哪門哪派的修行者呢?有機會的話,結交一下也是不錯的。
心裡想着,同時毒質真氣運行過去,按照原有復位過的痕跡,開始重新改造着何曉的五官,並且,按照自己的想法,力爭讓何曉的五官變得更加端正、精緻。
半晌過後,唐雲鬆開了抓着何曉的手,退開了半步,直視着何曉已經復原的臉蛋兒。
現在,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張美麗精緻到無以復加的臉蛋兒,既有朱莉般的美豔與野性,又有艾薇兒般的曼麗與空靈,也讓唐雲心中得意的同時不禁一聲嘆息,“原來你這麼美。”
雖然這份美麗裡有着他的一份努力,不過,那只是細微的較正與修改罷了,如果不是人家底版好,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效果。
怔怔地看了半晌,他才上前一步,大叫了一聲,“快來人哪,來人哪……”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騰騰的腳步聲,兩秒鐘後幾個修行者已經撲進了屋子裡來,稍後,安師傅也是一瘸一拐地跑了進來。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安師傅一陣風地跑了進來,驚恐地大叫着,拼命擠開了兩個修行者跑到牀前。
“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見你家小姐突然間悶哼一聲倒在了牀上,然後,然後她的臉就開始一個勁兒地變化起來,嚇死我了。咦,她居然變得這麼漂亮了?”唐雲假意大驚小怪地一道,同時一回頭,裝做無比震驚的樣子盯着何曉,瞠止結舌,眼睛瞪得幾乎都要鼓出眼眶了,好像對所有事情都一無所知似的。
在唐雲心裡現在都對自己無限感嘆,嘖嘖,這演技,真他孃的牛逼到不要不要的,捧奧斯卡小金那是妥妥的,甚至他都有改行的衝動了……
當然,也唯有這樣演,才能把自己徹底地摘出去,不使自己凸現出來。至於何曉復原的事情怎麼解釋,那他就管不着了,神秘主義也好、老天爺顯靈也好,反正跟他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了,讓何曉的老爸和那位樑神醫頭疼去吧。
“啊?小姐,小姐居然好了?”安師傅向牀上看了一眼,一怔之下,登時狂喜過望,撲在牀前,瞬間淚水縱橫,明顯是動了真感情,倒也不失爲一位忠僕。
其他人也是一陣慌亂,不過是驚喜的慌亂。
“那個,安師傅,如果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啊,好像,這邊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唐雲摸了摸鼻子道。
“好的好的,那個,我讓人送你回去。”安師傅抹了把淚水,小心翼翼地給何曉蓋好了被子,站起身來向唐雲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還有事情要去辦。”唐雲趕緊拒絕,又寒喧了幾句,安師傅親自將他送到了樓下。
到了樓下,唐雲打了個車,繞了幾圈兒,確定後面沒有人跟着,就去了花海市支局了。
有些事情他還是要找李鳳熙去談談的,看看李局長能不能跟他通融一下。
進了門,跟正在掃院子的福伯打了個招呼,福伯只是臉色木然地向他一點頭,繼續掃院子去了,唐雲一聳肩膀,輕車熟路地跑到最裡面李鳳熙的辦公室去了。
李鳳熙正好在辦公室正接着一個電話,臉色十分嚴肅,見他進來,只是點了點頭,而後繼續向着電話裡說,“好,我們花海支局一定會密切關注,如果他們敢露頭,定叫讓他們有去無回。”
看這個嚴肅勁兒,唐雲猜測,是不是有什麼大任務了?不過事涉機密,他倒也不敢多問。
“小云,什麼事?”李鳳熙摞下了電話,臉上現出了親切的笑容。
他總是這樣,接人待物令人如沐春風,讓人不自覺地就心生親近之感,大概天生的領導者向來都是如此吧?
“是這樣,李局,我想借兵。”唐雲也不含糊,直截了當地道。
“借兵?”李鳳熙一愣,有些沒太聽懂他的意思。或者說聽懂了也有些不相信,一個小毛孩子,居然向支局借起兵來了?這是要反天的節奏麼?
“是,我最近跟市裡的幫會發生了一些衝突,結果鬧到了生死決鬥的地步,我怕一個人搞不定,所以,所以……”唐雲厚着臉皮說道,其實心下很是惴惴不安。
“嗯?居然鬧到了這個地步?跟哪個幫會?”李鳳熙皺起了眉頭問道,大概他也沒有想到唐雲會搞得這麼大。
“是忠義會。”唐雲輕咳了一聲道。
“老何的忠義會?”李鳳熙一愣,隨後指着唐雲,哭笑不得地道,“你,你這小子,怎麼惹上了那個向來心高氣傲的傢伙?”
“啊,李局,你們很熟悉麼?”唐雲聽得一怔,而後心頭大喜,要是這樣的話,呃,如果求李局去說說情面,或許這場生死賭鬥就可以不打了吧?
“少來,我在何自安那裡還沒有這麼大的面子。”李鳳熙瞪了他一眼,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李局,這個何自安很厲害麼?連您也怕他?”唐雲使了個小小的激將法。
“少跟我耍小心眼兒,我們之間根本談不上怕與不怕,只不過,對於老何,我這邊多少有些顧憚。他以前可是火蓮教火蓮尊主三大親傳弟子之一,一套六陽神掌威名赫赫,天下皆知。只不過後來惹下了禍事,火蓮尊主一怒之下將他逐出了火蓮教,從此浪跡天涯,最後來到了花海市,當了一個黑幫頭子,說起來,唉,他當年也是天之驕子啊,結果淪落到了這種地步。”李鳳熙嘆息了一聲道,不過嘆聲裡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