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保安知道他洗腳,要是長時間不出來,肯定會起疑心。
他先把門反鎖,然後開始探索。
他仔細觀察了幾分鐘,但還沒發現任何線索,心裡有些着急。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書桌上,難道機關在那兒?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保安敲門。
“好了沒?別影響國主休息。”
張北行知道保安還是不放心,國主都醉成這樣了,怎麼會影響休息呢?
“快好了,我洗完腳就行。”
“那你爲什麼反鎖門?你想幹什麼?”
“我怕酒味薰到外面的人,所以就反鎖了。保安兄弟,有事嗎?”
保安讓他趕緊開門。
“好,我馬上洗完,馬上開。”
保安還在敲門,張北行心想,要不先把保安弄進來吧。
於是他迅速打開門,保安看着張北行,又看了看屋裡。
“保安大哥,你不會以爲我是賊吧?我是良民呀,我要是壞人,國主能讓我跟着他嗎?”
保安讓張北行把門敞着,自己在外面守着。
張北行突然說:“咦,你後面是什麼?”
保安上當了,張北行迅速抓住他的頭髮,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拖進了房間。
保安驚恐萬分,想反抗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接着,張北行迅速拿出一根針,紮在了他的腦門上。
保安立刻暈了過去。
張北行放開他,再次把門反鎖。
“畜生,這都怪你多事。”
張北行繼續研究書桌。
經過仔細觀察,他終於發現,一個桌腿就是開啓機關的所在。
他活動了一下桌腿,牆上的機關果然打開了。
張北行心想,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呀。
他果真發現了一個隱秘的空間,牀上躺着一個人,面貌竟與醉得不省人事的水中月如出一轍。
這想必就是真正的水大年了。
看來趙芳芳並沒有說謊。
水大年看到張北行,輕輕點了點頭。他在這個密閉空間裡,無論做什麼動作,說什麼話,外面的隔音效果都極好,外面根本聽不到。
但他能清晰地聽到外面的動靜。
他感覺到有人發現了自己,卻無力自救。
現在,機關終於被打開了。
“你是誰?能告訴我嗎?”張北行問。
“我就是水大年,沒錯。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就出去。”水大年回答。
張北行說,水中月已經醉倒了,可以讓水大年裝成醉醺醺的樣子走出去。
水大年激動不已,緊緊握住張北行的手。
同樣是那張臉,但這個水大年卻顯得溫柔許多。
張北行指着那個保安說:“你看,已經有保安懷疑我了,要是再來一個就麻煩了。”
“我可以出去,但這個傢伙怎麼辦?難道就留他在這兒?”
張北行也在想,是啊,他確實想報復這個可惡的人,但要把兩個人都弄出去,確實不容易。
他問水大年有沒有好辦法。
水大年搖了搖頭。
張北行最後決定,先背水大年出去。
讓他裝醉,然後自己再出現在門口,說國主忘了拿東西。
到時候,再把水中月揹出去。
如果保安起疑,就直接把他們打倒。
“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張北行問。
水大年想了想,雖然不是特別完美,但似乎也別無他法了。
“好,就這麼辦。”他知道這種事不能拖延。
於是,張北行先背起水大年,雖然酒味不濃,但也只能先這樣了。
到了門口,保安們都很詫異。
“國主怎麼了?不是休息了嗎?”
水大年裝做迷迷糊糊的樣子,說要出去醒醒酒。
保安們沒起疑心,張北行成功把他帶到了遠處的一個角落。
“你千萬別私自離開,等我回來。”張北行叮囑道。
過了一會兒,張北行又回到門口,說:“不好意思,國主讓我回來拿點東西。”
一個保安問:“國主安全嗎?他自己怎麼不來拿?”
“我給他找了個旅館,放心吧。我也不認識你們,沒法聯繫。”張北行說,“別廢話了,我得趕緊去國主房間,不然他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
保安們聽了,立刻放行了。
張北行回到房間,背起水中月就往外走。
再出現在門口時,保安們都驚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國主不是已經被揹出去了嗎?”
張北行把水中月扔在大門口,說:“因爲我是個魔術師,在給你們變魔術呢。”
說着,他迅速抓住兩個保安的頭,狠狠撞在一起。
其他保安見狀,立刻向張北行動手。
他們雖然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但知道張北行不是好人。
不過,張北行很快就把他們解決了,揹着水中月來到水大年面前。
水大年今晚感覺格外好。
以前,每晚都能看到月亮、星星和天空,但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一個多月後,這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年輕人,太謝謝你了!你叫什麼名字?”水大年問。
張北行說了自己的名字。
水大年很意外。
“什麼?你就是張北行?我早就久仰大名了,想不到咱們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我知道你心裡還有很多疑問。現在,咱們立刻回國主府吧。”張北行說。
他大致講了和水清黎的事情,以及水大州已經回來的消息。
“太好了!那咱們回國主府安全嗎?”水大年問。
“放心,這個傢伙在我們手裡呢。”張北行指了指水中月。
水大年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一起回去吧。”
張北行隨即攔了一輛車。
出租車司機看到兩個水大年,驚訝得不得了。
忽然,司機驚呼道:“哎,您不是國主嗎?”
“別多問,跟着我們走就對了。”張北行吩咐道。 司機識趣地不再言語,畢竟他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很快,車子停在了國主府前,張北行立刻給水清黎打去了電話,分享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水清黎並未入睡,聽到消息後,她欣喜若狂,連忙和水麗麗一同迎了出來。
門口的保安見狀,一臉愕然,張北行怎麼和國主走得這麼近了?
而且,張北行背上似乎還揹着個人。
有保安忍不住問道:“國主,這是怎麼回事?”
水大年並未理會,態度冷漠,讓保安們一頭霧水。
水清黎和水麗麗飛快地跑來,看到這一幕,高興得說不出話來,水清黎更是淚光閃爍。
“侄女,別哭了,咱們進屋說。”水大年安慰道。
張北行卻提出,要先解決這幾個保安,以免後患無窮。
水大年點頭同意,保安們慌忙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北行將水中月放在地上,揭示道:“這纔是你們真正的主子。”
保安們一愣,怎麼突然冒出兩個國主?
水大年講述了對方冒充自己的經過,以及如何敗壞自己的名聲,讓自己揹負謀害兄長的罪名。
保安們大驚失色,連忙道歉,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張北行卻冷峻地說:“你們是成年人,卻不忠於原主子水大州,罪該萬死。”
保安們求饒不止,卻無濟於事。
水大年讓張北行處理他們,張北行只是讓他們昏迷過去。
水大年似乎有些不滿,想置他們於死地,但張北行認爲他們罪不至死,就此作罷。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暫時不追究了。”水大年說道,恢復了往日的威嚴。
衆人隨即進入大廳,水大州聞訊也立刻趕來。
看到水大年,再瞧瞧地上的水中玉,他一時語塞。
水大年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大哥,我們終於見面了,這個畜生害我名聲掃地。”
“原來是假冒的,我還以爲你真的……”水大州感慨萬分,兩人緊緊相擁。
水清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趕緊拍下了這溫馨的一幕。
“太好了,我都感動了。”水麗麗擦着眼淚說道。
過了一會兒,水大年走到張北行面前,再次表示感謝。
“張北行兄弟,真是太感謝你了。”
張北行謙遜地表示不必客氣。
水清黎則想借機提起海島的事,雖然沒明說,但眼神已經透露了一切。
張北行覺得時機不成熟,而且兄弟倆都固執己見,於是決定暫時不提。
果然,水大州開口了,他對張北行的所作所爲表示感激,但堅決反對藉此談條件。
水大年也附和道:“公事私事不能混爲一談。”
水清黎覺得他們太固執了,張北行卻自信滿滿地說:“我會用自己的方式爲九州帝國爭取那片海島。”
這樣一來,兩天後的談判就失去了意義,張北行有些失落。
水大年提議設宴慶祝,但水大州卻以疲憊爲由拒絕了,說明天再說。
張北行回到房間不久,水清黎就來敲門。
張北行開門詢問何事,水清黎表示不要介意兄弟倆的固執。
“沒關係,我早有預料,而且我相信最後的勝利屬於我們的。”張北行堅定地說。
“看來你們之間免不了一場較量。”水清黎憂心忡忡,卻也無力改變。
“時間不早了,休息吧。”張北行說道。
水清黎好奇地問他是如何發現水大年的,張北行笑道:“明天早餐時再聊吧。”
雖然水清黎好奇心切,但張北行既然這麼說了,她也只能乖乖回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白小純就向大家詳細敘述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他說,幸好水中月去喝酒了,不然還真沒機會去他家呢。
水大年聽完,哈哈大笑,感慨道:“這都是老天的安排啊。”
水清黎也很高興,覺得這是好人有好報的證明。這下子,家裡可熱鬧了。
水大州問張北行,那個冒牌貨該怎麼處理。
張北行說:“不急,大家發現國主不見了,肯定很着急。先讓那些相關的人急一急,不是更好嗎?”
大家都覺得張北行說得有道理。吳金花問,那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張北行說:“如果你單位忙,就回去;如果不忙,就留在這兒陪我吧。”
吳金花給單位打了個電話,發現並不是特別忙,於是就決定留下來了。
國主府裡,有人發現國主不在,都開始猜測起來。
今天本來還有很多事情要發佈,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國主出席。
張北行又想起了昨天那幾個外國人跟水中月商討的條件,現在都沒法實現了。
水大州兩兄弟得知外國人的情況後,也很生氣。
那些外國人早就想找他們的麻煩了,現在看到他們吃癟,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於是,再次向張北行表示感謝。
這時,水清黎的手機響了。
原來是她派出去找周天真的人打來的,說已經找到周天真了,他在一個酒吧裡。
水清黎覺得,現在水大年已經找到了,其實沒必要再找周天真了。
但對方說,周天真畢竟是犯罪分子,還是得把他交出來。
“那好吧,你把他帶回來吧。”水清黎說。
掛斷電話後,水清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冒牌貨到底是誰呢?
她問水大年:“叔叔,你應該知道他是誰吧?”
“我當然知道,他是水中月。”水大年說。
“什麼?怎麼會是他?”水大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站了起來。
他記得前幾年聽說水中月出事了啊!
水大年解釋說,水中月其實並沒出事,他剛開始也不知道。
接着,他就給大家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有一天,他在家裡喝酒,突然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對方說想見他一面,聲音聽起來特別熟悉,他感覺是水中月。
但他又不敢相信,因爲他知道水中月已經死了。
對方果然自報家門,說他就是水中月,現在就在他家門口。
他於是走到門口,迎接對方。
對方戴着墨鏡和帽子,很快就摘了下來,露出了真面目。
果然就是水中月。
張北行插話問:“水清黎,這水中月到底是什麼人?”
“按輩分,我也該叫他叔叔,不過他是旁支,和我們的血緣關係不算特別近。”水清黎說。
張北行說:“那好吧,繼續說下去。”
水大年於是繼續講述。
他把水中月請進屋裡,泡了茶,讓對方講講事情的經過。
水中月說,當年大家都知道他出了車禍,其實他找了個替身,真正的他躲在外面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但問他具體幹什麼大事,他就不說了。
水大年也就沒再追問。水中月又說,他這次出現,是想再做一件大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