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誰跟他鬥嘴啦,我們就是開開玩笑而已。”
就在這時,張北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他接起電話,原來是警官打來的。
警官告訴他,目前案件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希望張北行能瞭解一下情況。
張北行無奈地說:“我現在身體還沒恢復,不方便出去,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跟我說吧。”
警官這才說道,有個殺手去警局自首了,正是那天在大街上出現,和監控裡那個匆匆離去的身影十分相似的人。
當被問到爲何要殺害張北行時,殺手稱是爲了給林國的國主夫人田文靜報仇。
原來,田文靜如今落魄到在一家飯店當服務員,殺手得知後,心裡十分痛苦。
他曾在林國待過一段時間,還受過田文靜的恩惠,所以說什麼也要爲她報仇。
不過,殺手並沒有一開始就直接瞄準張北行開槍,而是打算從朱小玲身上下手。
他覺得直接對張北行下手,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纔想出了這麼個迂迴的辦法。
因爲他心裡清楚,一旦他對朱小玲動手,張北行肯定會第一時間出手相救。
結果還真被他猜中了,只可惜張北行身手太好,他沒能要了張北行的命,只打中了他的胳膊。
殺手還交待,這是田文靜要求他這麼做的。
因爲他之前見過田文靜,田文靜跟他說,張北行對她不好,害得她情緒低落,所以他才決定幹這件事。
最後,警官讓張北行好好休息,警方一定會全力追捕田文靜,並詢問張北行是否知道田文靜現在在哪兒。
張北行表示一會兒會給警官回電話。
掛了電話後,張北行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兩個女孩見狀,連忙問他怎麼回事。
張北行便把電話裡的大致內容跟她們說了一遍。
“什麼?居然是那個壞女人乾的,簡直是太過分了!”朱小玲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都暴了起來。
然而,吳金花卻發現張北行的表情十分複雜。
“張北行,到底出什麼事了?”吳金花關切地問道。
朱小玲還在一旁不停地咒罵着,還問張北行田文靜到底在哪家飯店上班,她現在就要去找田文靜問個明白。
“朱小玲,你先別罵了,我看張北行好像根本不相信這是田文靜乾的。”吳金花趕緊打斷她。
朱小玲這才停下來,仔細一看,發現張北行的表情確實透着幾分懷疑。
“張北行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你不相信?”朱小玲一臉疑惑地問道。
她突然想起張北行和田文靜見面的場景,按理說張北行應該對田文靜恨之入骨纔對,可張北行的反應卻如此平淡。
“朱小玲,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田文靜。”張北行分析道。
他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這麼說並不是因爲他對田文靜有好感,恰恰相反,他對田文靜也是恨之入骨。
但他必須客觀地看待這件事。
朱小玲聽得一頭霧水,問道:“什麼?這件事是假的?”
張北行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肯定是那個殺手想害田文靜,所以才故意嫁禍給她。要是真讓我出了意外,他既達到了害人的目的,又能把罪名推到田文靜身上。”
“張北行哥哥,你爲什麼會這麼想呢?你有什麼證據嗎?”朱小玲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沒有證據,但我就是覺得這件事很蹊蹺,所以我希望警方能順着這個線索深入調查下去。”張北行認真地說。
吳金花在一旁說道:“不管你怎麼想,直接跟警方說清楚就好了。”
於是,張北行又給警官打去電話,把自己的分析詳細地說了一遍。
警官表示,他們會認真調查這件事,等查明真相後,一定會給張北行一個滿意的答覆。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說不定那個兇手真的是田文靜派來的。”張北行最後還是把田文靜工作的地點告訴了警官。
隨後,警官們動身前往飯店,打算找田文靜瞭解情況。
當飯店老闆聽到“田文靜”這個名字時,頓時火冒三丈。
“你們可別在我面前提這個女人,她死了倒還清淨!”
警方大爲詫異,實在想不通老闆爲何會對田文靜如此惡語相向。
老闆這才道出了其中緣由。
“她現在可不得了,攀上高枝兒了,我這小廟哪還容得下她這尊大佛啊!”
警方隨即追問具體是怎麼回事。
老闆便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原來,有一天晚上,龍少來到飯店,一眼就看中了田文靜。
可誰能料到,最後這女人竟把龍少給“搞定”了。
聽到這兒,警方又掌握了一條新線索——龍少。
於是,他們決定立刻着手尋找龍少。
過了一會兒,張北行給警方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他試探着詢問警方,案情是否方便透露。要是不能透露,他就不再多問了。
“當然沒問題,那個田文靜啊,現在已經不在飯店上班了。”警方把相關情況告訴了張北行。
張北行聽後,不禁一愣。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有這般能耐。
他轉頭對身旁的兩個女孩說道:“這女人厲害呀,如今可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咯。”
接着,張北行又把田文靜的事兒跟兩個女孩講了一遍。
朱小玲聽後,氣得滿臉通紅,憤憤不平地說道:“她能有這機會,還不是多虧了張北行哥你。而且啊,我看她就是個狐媚子!”
吳金花趕忙勸道:“好啦,別罵得這麼難聽。”
“哼,我倒覺得一點都不難聽。”朱小玲氣鼓鼓地迴應道。
這時,護士過來給張北行打針。
過了一會兒,張北行漸漸進入了夢鄉。
吳金花覺得有些無聊,便想讓朱小玲陪自己出去走走。
可朱小玲放心不下張北行,堅持要留在病房守着。
幾個小時後,張北行才悠悠轉醒。而此時,高文良也來到了醫院探望他。
“真沒想到,我這一病,竟讓這麼多人掛念着,實在讓我過意不去啊。”張北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別這麼說,你現在可是我們的形象代言人,大家關注你是應該的。”高文良笑着迴應道。
高文良在醫院陪張北行待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
他今天工作不算太忙,這才抽空過來看看。
高文良走出醫院,正準備開車離開。這時,他注意到有個女孩正一臉疑惑地盯着自己看。
高文良沒太在意,徑直走向車子。
沒想到,那女孩快步跑到他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請問您是高文良高總嗎?”女孩怯生生地問道。
“我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高文良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女孩,只見她扎着馬尾辮,穿着一條緊身牛仔褲,將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
“您看,能不能請您幫個忙呀?”女孩似乎有些羞澀,趕忙低下頭,雙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女孩表示,自己一直想找高文良幫忙,沒想到今天竟意外碰上了。
說着說着,女孩的眼淚奪眶而出,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
“高總,我知道我這麼貿然來找您,有些唐突,但我真的希望您能幫幫我們。”
高文良見狀,心中有些不忍,便讓她先說說是什麼事。
原來,女孩並不是爲了自己的私事,而是爲了家鄉的父老鄉親。
她的老家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村民們主要靠種植白菜爲生。
然而今年,白菜卻遭遇了滯銷的困境。
白菜價格低得離譜,一斤才賣一毛錢,可即便如此,很多村民的白菜還是爛在了地裡,根本賣不出去。
“看到鄉親們辛苦種出來的白菜賣不出去,我心裡特別難受,可我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女孩說着,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她懇請高文良幫忙,利用他在公司裡與明星合作的優勢,組織一場助農活動。
可農民們實在拿不出錢來,她便想着能不能讓明星們免費幫忙做做廣告。
高文良覺得女孩的想法有些天真幼稚。
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呢?
“實在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工作實在太忙了,要不你再找找別人幫忙吧。”高文良委婉地拒絕道。
女孩聽他這麼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知道我這要求有些強人所難,您不答應也是人之常情。”
高文良其實也是農村出身,深知農民種菜的不易。
他忽然靈機一動,笑着說道:“要不這樣,你先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問。”
說着,高文良立刻撥通了張北行的電話,詢問張北行是否願意幫忙。
張北行表示,自己也很想爲農民朋友們做點實事,可眼下自己這身體狀況,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不過,剛說完這話,張北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小明星趙玉。
這趙玉最近不是一直被人詬病、遭人討厭嗎?
要是他願意參與這種公益活動,說不定能提升一下自己的知名度呢。當然,他願不願意,自己就不清楚了。
張北行便把自己的想法跟高文良說了一遍。
高文良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雖說自己和趙玉沒什麼交情,但自己經常跟明星打交道,總能通過其他渠道聯繫上他。
高文良接着詢問那女孩的名字。
他打算聯繫朋友,給女孩出個主意,只是不知道朋友會不會應允。
女孩趕忙說道,自己叫吳雪。
要是能有人給出個主意,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高文良也提前給她打了個預防針,說這主意雖好,但對方未必就會答應。
他承諾,一旦有了確切消息,就立刻給她打電話。
隨後,兩人互相交換了聯繫方式。
等高文良離開後,吳雪還覺得這一切如夢似幻。
她心裡也清楚,自己提出的想法着實有些幼稚。
但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決心去嘗試。
而在醫院這邊,吳金花也實在覺得憋悶得慌。
她終於按捺不住,跟朱小玲提議,要去看看那套新別墅,讓朱小玲陪自己一同前往。
朱小玲便詢問張北行,自己和吳金花離開一會兒行不行。
“當然行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們有啥好擔心的。”張北行笑着迴應道。
“可你現在身上還有傷呢,我們實在放心不下你。”朱小玲還是有些猶豫。
“哎呀,你們就放心去吧,光讓你們在這兒守着我,我自己都過意不去了,都快成罪人了。”張北行故作輕鬆地說道。
吳金花見狀,趕忙對朱小玲說:“那行,咱們趕緊出發吧。”
其實朱小玲原本想着,把別墅鑰匙給吳金花,讓她一個人去就行。
但既然張北行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堅持,只好同意和吳金花一同前往。
兩人離開後,張北行輕輕嘆了口氣。
雖說這兩個女孩平日裡對他關懷備至,可他其實更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着。
再說王猛,這幾天一直守在別墅區附近,眼睛緊緊盯着。
可直到現在,都沒瞧見張北行和朱小玲回來。
他心裡都有些絕望了,甚至都打算開車離開了。
就在他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朱小玲。
他頓時喜上眉梢。
而且,他還看到朱小玲身邊跟着另一個女孩,看樣子她們倆是一起的。
不過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們進了別墅房間,就會立刻中毒。
看來自己一直守在這兒是對的,幸好沒着急走。
吳金花一走進別墅區,就忍不住感慨:“這地方的環境還真不錯。”
她心裡也明白,既然是獎賞給張北行的,那自然差不了。
接着,她半開玩笑地對朱小玲說:“我可真是羨慕你呀,能和張北行一起生活。”
朱小玲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趕忙解釋:“我不過是個保姆罷了,又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吳金花聽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朱小玲的臉變得更紅了,她感覺自己越解釋,好像越讓人誤會了。
兩人終於來到別墅門口,朱小玲掏出鑰匙打開門,又伸手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