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高看向它，“不錯，我都忘了，湛骨組合失去因果命盤，無法發揮乾坤二氣與演化天地。”說到這裡，它目光兇狠：“還有巨城內那些因果一道修煉者，其中必然有序列，都無法發揮實力，可恨。”
突然的，它想起了什麼，起身。
聖漪看着聖高，疑惑：“前輩怎麼了？”
聖高凝重看向聖漪：“這兩件事不會有牽連吧。”
聖漪心中一跳，暗道不好，但卻沒表現出來：“什麼牽連？”
聖高語氣低沉：“聖藏被控制，收回因果命盤，降低湛骨組合實力，同時削弱我因果一道實力，會不會與討伐第四壁壘有關？”
聖漪就知道它想到了那裡，暗罵陸隱失策，讓那個聖藏收因果命盤做什麼。
其實陸隱讓聖藏收因果命盤並不是爲了降低湛骨組合實力，他沒考慮那麼遠，但巧就巧在這裡，他沒想到，其他人想到了，因爲從結果看就是這樣。
雖說特意爲了降低湛骨組合實力而控制聖藏，近而削弱因果主宰一族的可能性不大，但從結果分析，不是沒有可能。
聖高又道：“近期我因果一道實力不斷削弱，恰好就是在討伐第四壁壘的時候，尤其那死亡一道的晨，跟瘋了一樣找我們麻煩，聖擎就沒想到這種可能？”
聖漪急忙道：“晨是人形骷髏，死亡一道至高序列，本身早已脫離人類，他得命甚至可能是撕開人類血肉而出，活着要靠死寂力量，絕無可能背叛死亡一道幫第四壁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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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高突然阻止：“我知道，無論怎麼看，那個晨與人類文明都不可能有關，更不會與第四壁壘有關。但從結果看，它做的一切對誰有利？”
“死亡一道嗎？不，更多的，是第四壁壘。”
聖漪很想把這種猜測否決掉，它很清楚這其中的關係，但聖高已經想到這裡了，強行推翻猜測纔會引起懷疑。
這聖高在歲月古城廝殺了太久，思考方式與它們不同。
它們是分析，而聖高，是從結果倒推，不看其它，什麼勢力紛爭，什麼可能不可能都不看，只看一件事，對誰最有利，對誰最不利。
透過一切看本質。
“前輩是覺得晨與人類第四壁壘有關，而控制聖藏的也是晨？”聖漪問。
聖高搖頭：“一個晨做不到，我懷疑是千機詭演。”
聖漪心一跳，怎麼扯到千機詭演身上去了？這是它沒想到的。
“千機詭演？”
聖高道：“只有千機詭演才能控制聖藏，殺聖擎，進入因緣匯境，同時那個晨不斷挑釁我因果一道也是它保下的。”
“但聖藏讓我們進攻劊界？”
“劊界只是損失了劊族生靈，死亡一道並沒有損失。”
“可這樣不是便宜其它主一道了？讓它們看戲？”
聖高冷笑：“千機詭演要的就是這效果，讓外界都這麼想，就不會想到是它在背後謀算。”
“不然一個晨怎麼敢那麼做？”
“誰又能殺了聖擎。”
“誰，又能解決巨城？”
聖漪嚇一跳，沒想到聖高把巨城那邊都算到千機詭演頭上了，不過仔細想來好像還真是這樣。
“哼，這千機詭演機關算盡就是爲了削弱我因果一道。”
聖漪道：“那它背後是死主？”
聖高搖頭：“未必。”
聖漪不解，千機詭演屬於死亡一道，背後不是死主還會是誰？
聖高目光低沉：“千機詭演曾經做過一些事，讓死主差點沒殺了它，此事很少有生靈知道，而跟它走的更近的。”說到這裡，它看向一個方向：“王家。”
聖漪張大嘴：“所以，那人形骷髏？”
聖高深深吐出口氣：“王家的人。”
聖漪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這聖高前半部分分析對了，因爲機緣巧合，而後半部分都不知道歪到哪兒去了，偏偏如果背後是王家，還真能圓起來。
等等，那個陸隱背後不會就是王家吧。
它都懷疑了。
哪有什麼人類文明，王家不就是人類嗎？
聖漪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如果以王家爲背景，那個陸隱的種種行爲其實也可以解釋，因爲王家本身就從未限制家族人憎恨主一道。
王家有老祖王文被主宰信任，可也有類似王辰辰那種看不慣人類被奴役流營的情況，屬於放任的那種。
那個陸隱在王家是什麼地位？
正想着，聖奚來了，目光帶着焦慮：“參見聖高族老，聖漪族老。”
聖高看向聖奚：“什麼事？”
聖奚恭敬道：“得到消息，歲月一道有存在自歲月古城返回。”
聖高不在意：“沒什麼，我能回來，其它主一道一些老傢伙也可以，只要在歲月古城待到一定年限是可以隨時返回的。”
聖奚沉聲道：“可回來的不止一個，而是有不少。”
聖高一怔：“不少？什麼意思？”
“此事發生有一段時間了，歲月主宰一族始終隱瞞，但最終沒能瞞得住，據說歲月一道不斷有生靈從歲月古城返回，同時方寸之距歲月一道修煉者進入內外天的資格不斷放開，甚至暗中將其控制的文明強者帶入內外天。”
聖高與聖漪對視，這什麼意思？
歲月一道要做什麼？
“繼續盯着歲月主宰一族。”聖高下令。
因緣匯境能得到這種情報，很多源自因果本身的推算能力，不過其它主一道即便消息落後一些，也在接下來的時間不斷打探到了一些情況。
從種種跡象看，歲月一道在謀劃什麼，它們將方寸之距和七十二界高手不斷匯聚，甚至就連流營內的一些修煉者都聚攏了。
最讓人不安的是它們通過大量資源，僱傭了七十二界一些高手。
內外天不是所有生靈都歸屬於主一道的，很多生靈都是獨自修煉，雖然修煉的力量是某種主一道力量，可立場卻並未完全承認，何況還有很多類似微雲文明，甲界等不修煉主一道力量的。
所以在內外天是有很多高手沒有立場，主一道想要調用，唯有僱傭。
就像看守四極罪，歲月一道並未派完全歸屬於它們的強者，就是僱傭了三道規律高手。
而這段時間，那些閒散的高手全部被僱傭了。
其它主一道調查到此事，儘管不知道歲月一道想做什麼，但還是決定也僱傭那些高手，可惜卻晚了。
歲月主宰一族耗費天大代價，將七十二界大半閒散高手盡皆僱傭。
這是相當龐大的代價，哪怕主宰一族都捨不得，但它們就是這麼做了。
“到底怎麼回事？還沒查到？”聖高憤怒。
麾下同族都不安，歲月主宰一族的行爲很不對勁。
太白命境，命凡也在質問命古，呵斥它處理不利，如此嚴重的情況居然在人家做完了後才知道。
命古無奈：“據調查，僱傭那些高手在很久以前就開始了，不是近期，正是在那些高手大半被僱傭完成後，歲月一道纔開始聚攏七十二界歸屬於它們的修煉者，同時將方寸之距修煉者帶入，而歲月古城那邊的存在返回已經是最後一步。”
命凡語氣深沉：“歲月主宰一族最強的是時不戰，可真正決定族內情況的是時饕，這個老傢伙極其陰險，肯定在謀算着什麼，去，去因緣匯境，跟因果一道聯手調查，相信它們不會拒絕。”
“是。”
生命一道，氣運一道皆有高手去了因緣匯境，因果主宰一族確實沒有拒絕，就連死亡一道修煉者前往參與調查都同意了，足見事態之嚴重。
內外天依舊很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可看不見的地方卻暗流涌動，唯有那些強者知道。
歲月一道在聚攏高手，而某些界的強者開始將同族向方寸之距轉移。
整個內外天似乎都在變化。
只是表面看不出來。
直到一個消息傳出，徹底震動了內外天，震動了所有主一道。
數百年後，王文要帶走內外天主宰級別的力量，讓七十二界徹底自由。
這個消息宛如驚雷，讓所有聽到此消息的生靈都呆住。
大部分生靈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王文是很厲害，可他也不至於能帶走主宰吧。
主宰在不在內外天誰也不清楚，而底層修煉者都以爲主宰一直在，實則究竟哪位主宰在，又或者主宰遺留了什麼力量，誰也不知道。
唯有主宰的力量纔是穩固整個宇宙的基石。
王文說的是要帶走主宰級別的力量，意味着這塊基石沒了，那麼，整個內外天，包括方寸之距都會出現自由期，所有生靈都知道這種事意味着什麼。
這則消息很快被認定爲假的。
但幾個主宰一族卻沉默了。
因緣匯境，聖高目光陰沉的可怕，聖漪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如果情況真是這樣，那歲月一道聚攏高手就可以解釋了，它們想在那段時間做點什麼。
“走，去幻上虛境，我倒要看看王家會怎麼說。”聖高忍不住了。
同時，命凡，運氣也都去了幻上虛境。
王文以入歲月古城爲條件，帶走死主等主宰級力量，讓整個內外天自由一段時間，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