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婆等等!”就在此時,一條更爲速捷的身影瞬霎飛至如雲身後,攔腰抱住如雲就跳落在地。
自然,是雲鷗出手了。
“兩蛋的王八!你這廝敢壞我好事!”如雲掙脫開來,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雲鷗壓住怒火,低聲道:“王八有幾顆蛋我沒數,但我對你的輕功還是心中有數!鼎湖峰對你遙不可及!”
“其實我知道,你不出手,我可能就要摔死了!”如雲腔調突然低柔起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可名狀,“我罵你是給別人聽的,讓你做冤大頭,對不起!”這時,各路英雄都來到了他們面前。
“名聞遐邇的‘風流雲鷗’,想不到輕功也如此厲害!”說話的是大雁門掌門朱桷,“這位麻婆婆也甚是了得!”
“你們怎麼也都知道他是雲鷗?”如雲驚疑道。
“這麼說來,你也早已知道我是雲鷗?”雲鷗一臉愕然,問如雲道,“怪不得剛纔一路過來你只說自己名字,我的名字你壓根就不問。”
朱桷若有所思,問道:“你們倆原來不是一夥的?可現在……”
強哥似看破了點啥,在旁打趣道:“哈哈,風流雲鷗,自然風流!”
風流雲鷗的大名,江湖上流傳已久。
有人說,雲鷗之風流,是因爲其長相英俊,穿着脫俗,爲人瀟灑;
有人說,雲鷗之風流,是因爲其生性好美色,身邊從不乏美女;
還有人說,雲鷗之風流,是因爲其身手如行雲流水,妙不可言……
雖然衆說紛紜,但大家都言之鑿鑿,似乎每一條都是正確的。
眼前的雲鷗,,眉如利劍,目似皓月,鼻隆正,嘴和潤,美髯飄逸,身姿矯健。
所以看其外表與身手,如雲、強哥、朱桷他們自然而然就與“風流雲鷗”聯繫在一起。
無論如何,雲鷗身上總有一股強大的磁力在吸引着人們。這不,今天就在半晌之間,雲鷗似乎就俘獲了一顆芳心!——這位如雲,也就是所謂的“麻婆婆”,原先那麼刁蠻怪古,可轉眼就成了乖乖女。
“雲大哥,午飯都被我耽擱了,趕緊吃個燒餅吧!”如雲遞上的是縉雲縣邑最有名的小吃——縉雲燒餅。
“太好了!香氣撲鼻,該是美食啊!”雲鷗大喜,伸手欲接。
偏巧,這時如雲手上的燒餅突然被人碰落!這人拉住如雲的手,略帶笑意道:“麻婆婆,終於找到你了!”
“甄羅龍!我看你是故意想把燒餅碰落的吧!”如雲一臉不悅。
“原來是你熟人,沒事,沒事。”雲鷗邊說邊俯身撿回燒餅,拍一拍,張口就咬。
“你不嫌髒?”如雲看得傻了,“真是服了你了!”
“如此好東西,隨便丟棄,那就叫‘暴殄天物’哦!”雲鷗解釋。
那位叫“甄羅龍”的,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這時,人羣中又多出了一長一少男女兩人。長者看起來五十開外,神采奕奕,舉止儒雅。小的是個女孩,十七八歲模樣。她走向如雲,兩人便親熱地手拉手打起了招呼。
“麻婆婆,想死我了!”
“姜奶.奶,我們這不都好好的嗎?”
“奶.奶?”雲鷗心裡嘀咕:“估計也是個小顛婆!不過,這‘姜’……”
其他人聽得更是雲裡霧裡,覺得不可思議。
“怪事,都那麼年輕,如此貌美,怎麼就叫婆婆、奶奶的?”
“估計就是倆瘋婆,或倆傻缺!”
“也許她們真的是很老了!”
“人家那麼漂亮,又走江湖,怕被人擄走,就故意裝老吧!”
“那就更是傻到家了!別人真的就會認爲她們很老?!”
“就是啊!更何況,老太婆又如何?有些人偏就喜歡重口味呢!”
“哈哈哈!”大夥一陣鬨笑。
“喲,哪個重口味呢?想嚐嚐老孃的滋味?!”如雲拔劍作勢要殺人,大夥一鬨而散。
“年輕人,還是吃個乾淨的吧。”儒雅的長者向雲甌遞出一個剛出爐的燒餅,“啊呀,好燙手!”——燒餅突然又從他的手中滾落了。
雲鷗再次俯身撿起燒餅,瞧了瞧,不屑道:“咦,好髒!”然後掂了掂燒餅,順手就將其拋向高空!
這轉變實在來得太快!“原來這小子假正經!”“真會獻媚娘們!”人們都在鄙夷雲鷗了。
但云鷗在拋出燒餅後,身體隨之又“騰”地凌空拔起,在高空中雙掌疾拍燒餅數下後,悠然落地,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太好吃了!怪不得我朝太.祖也好這一口!”雲鷗嘖嘖稱道。
“喲,你倒會!現學現賣,都學會作弄與賣弄了!”如雲嘲諷道,不過其表情,說不清是開心還是生氣。
“我剛這一扔,只不過是借風力拂去沙塵而已。”雲鷗撇撇眉。
如雲還有那位姜奶.奶伸着舌頭“咦”了一聲。當然,也有“哼”的一聲,正是從甄羅龍鼻孔裡發出。
雲鷗對儒雅長者施禮道:“謝謝這位先生饋贈美食!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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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好身手,好修養!”長者誇讚,“在下文刀。”
“他是我們的文爺!”姜奶.奶插嘴。看來,長者、姜奶奶、如雲、甄羅龍,這幾位都是一路的。
“文刀,有文有武,文爺必定文武雙全!”
“少俠謬獎!我就是多讀幾本書,多識幾個字,可能也多知道幾件天下大事而已。你既知太祖喜歡縉雲燒餅,那麼又可曾知曉大明神機軍師劉伯溫所作的《燒餅歌》?”
“略有所知,願聞其詳!”雲鷗答道。大家也都饒有興趣,齊聲附和。《燒餅歌》乃十大預言書,其名頭在民間流轉甚廣。
“相傳,我朝太.祖南征時,爲祭祀軒轅黃帝而到過縉雲。那時,太.祖就嘗過縉雲燒餅了。”文刀娓娓道來,“當了大明皇帝后,太.祖念念不忘縉雲燒餅的美味,於是特意把做縉雲燒餅的師傅封爲御廚,專職爲他做燒餅。
有天,太.祖在內殿吃燒餅,才咬下一口,便聽到太監報軍師劉伯溫覲見。於是太祖就將燒餅放碗中,並蓋了起來,再召見了劉伯溫。
當時,太.祖故意試探劉伯溫,就問:‘先生可知碗下何物?’劉伯溫答曰:‘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龍咬一缺。依臣算來,乃燒餅是也。’太.祖讚歎不已,後又問國運,帝師一問一答,遂成隱喻預言書——《燒餅歌》。”
“連蓋在碗中的東西都能猜出,劉伯溫太神了!”衆人讚歎。
“哈哈,其實,這根本不算啥!”文刀笑道,“劉伯溫家鄉青田毗鄰縉雲,他年輕時多次來過縉雲,嘗過縉雲燒餅!”
雲鷗剛嘗過縉雲燒餅,恍然大悟,感嘆道:“明白了!縉雲燒餅的獨特香味,用碗是蓋不住的!”
“就算碗能蓋住香味,太.祖剛咬過燒餅,一說話,也會露餡!”如雲搖晃雙掌說着話,咬了一口燒餅,對着姜奶.奶呵了口氣,“香不香?香不香?”
姜奶.奶看了甄羅龍一眼,回話道:“這話,你應該問甄公子纔是呀!”
“嗯,不錯,香!”甄羅龍嗅了嗅鼻子,臉色略轉和緩。
“這麼說,《燒餅歌》也就是瞎扯蛋的?”如雲是喜歡爆粗的。
“不,不,現在有傳言說其神乎其神!”文刀答道。
“文爺,看你什麼都懂似的。那你有本事說說《燒餅歌》都預言些什麼?你不會說《燒餅歌》預言到了我們今天大家在這吃燒餅吧!哈哈哈!”姜奶.奶揶揄道。
“揍你個死丫頭!”文刀唬了下姜奶.奶。
姜奶.奶趕緊一閃,雙手不停地齊整前伸後襬,邊走邊說:“要揍我?我走咯!”
文刀沒有理會,繼續說道:“《燒餅歌》預言了什麼我不清楚,但同樣是劉伯溫所寫的一本天文書,據說就是預言我們當代所要發生的大事!”
“喲呵?且慢,容我聆聽!”姜奶.奶雙手不停地齊整前伸後襬,又走了回來,說話拖着長長的戲腔調子。
“說不定,就是今天在這要發生的大事!”文刀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神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