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在高中學校教室的天台上,表白的是一位178高的博誠言,博誠言的外表很帥,成績是學校裡的特優秀學生,老師的評價也很高,就是這等的優秀生,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還是會膽怯,語氣沒有回答問題時的自信,博誠言難得的低着頭,因爲博誠言告白的對象是自己的弟弟,“能和我交往嗎?”
“今天是4月1嗎?”不是愚人節,博素言卻被意外的表白,哭笑不得,看着眼前曾經自己那麼崇拜的哥哥,現今這般的樣子。
“對不起。”不爲什麼的博誠言道歉。
“我大學要自己住,哥回去和爸說一聲,我就不回去了。”博素言在初中就不住家裡了,這麼做是對誰有成見,博素言誰都沒告訴過。
“素言,是不是我的告白給你……”
“不是。”
“那我們還是兄弟嗎?”博誠言心理很難受,在告白之前博誠言就有預感自己不會成功的,不單單是自己愛上同性,還是愛上自己的弟弟,這樣的血親,有好和不好的地方。
“是,你永遠是我的好哥哥。”博素言上前,擁抱博誠言。博素言是個喜歡獨立自主,不受約束的人,張大的捆擾越多博素言就越想一個人解決,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博素言不是不喜歡和自己的家人相處,但是,家人的存在就是意味着約束。
博誠言點頭,博素言鬆手,不再說話的離開,這樣冷淡的兄弟關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博誠言記不得了,博誠言只記得博素言最後一次對自己笑是在博素言12歲的生日派隊上,博誠言告白在失戀的情節裡落幕了,同樣的,博誠言的高中時代就這麼結束了。他們命中註定一樣,大家都不知道的報了同一個學校,被不同的學校入取,分道揚鑣的他們都進了各自很遠的學校,雖然是同一個城市,卻是一人一邊,不會有相遇的機會,更沒有偶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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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第一年,混了快兩個星期的博誠言,還沒有找到人生的目標,失戀的痛苦還在博誠言心理,沒和自己的父親說,這樣的事情博誠言要怎麼和自己的父親說?父親一定會很生氣的。但憋在心理也不好受,和自己的好朋友說,他們會安慰自己,但再怎樣的安慰都不及自己父親的一句話。在博誠言心理,父親的地位是相當有分量的。
博誠言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很小就沒有母親的博誠言,對自己母親的印象不是很深,倒是自己的父親,博誠言回憶起來有很多,父親的表情,父親的每一個動作,博誠言都不會忘記。
此時是放學,天還沒灰暗,博誠言的倆個朋友,佳和辛拿着爆米花,酸小吃,還有啤酒,上來了,爲什麼叫上來,因爲博誠言正坐在教學樓的樓頂天台上。博誠言喜歡天台,這樣能看到更多的天空,更強烈的感受風的存在。
博誠言站在圍欄邊,手放在扶手上,衣服輕揚着,褶皺一條條的擂緊,揚着頭,眼睛輕眯,風吹起他短短的髮尾。走過來的倆朋友,佳搖頭,在天台唯一能閉風的牆體旁,放下食物,重重的啤酒當然是由男生辛來做,啤酒開蓋,博誠言當身邊沒人似的,繼續站着,看着遠方。有鳥飛過,博誠言笑了。
“真悲涼。”佳將食物開袋。
“我說兄弟。”辛起身,拿瓶啤酒到博誠言身邊,“別再想你的誰誰了,男人有什麼好的,聽我說,找個可愛的女朋友,擺平自己的心情。”
博誠言微笑着拿過辛給自己的啤酒瓶。
“你不懂。”佳起身到博誠言的另一邊。
“就你懂?”辛不提還好,一提就生氣,“腐女,三天兩頭的跑來和誠言說什麼BL漫畫,BL小說的,從小學嘀咕到現在,你不厭啊。”是的,辛和佳都是博誠言的小時玩伴。
“我喜歡啊,我樂意。”
“你害到人了,知不知道啊。”
“你好不到哪啊,是誰給他們創造機會的?”佳彷彿喝醉一樣,大聲的。“機會,機會……”
“得,得,爭不過你。”辛怕了,拍拍博誠言的肩膀,“我看我也要喜歡男人了。”
“真的!”佳樂了,“說!幾時的事?我幫你分析分析……”
“就今天,不用分析原因,就是因爲你嘰裡呱啦的,真是麻煩。”
“你說什麼?”佳過來捏辛的臉。
博誠言再一旁看,笑起來,“天生一對。”
“什麼,我和他?”
“什麼,我和她?”
異口同聲的,更證明了博誠言的話,“呵呵……”
辛鬱悶的不說話,佳嘟嘴,這倆傢伙。從小就玩到現在,一天不鬧就不爽一樣,以至天天鬧上一會,即使這樣,他們從沒真正生過氣。
啤酒過了一瓶,佳突然坐下來,拿過一個喝空的啤酒瓶,“我們來玩個遊戲。”
“你又有什麼鬼主意了?”辛挑眉。
“你嘴巴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啊。”佳面對博誠言,微笑,“過來坐,”面對辛,表情很快變了,笑意全變了“你也過來坐。”
“你什麼態度啊。”辛無奈,“對誠言就好好的,就我……可惡……”
佳不理辛,說規則,“從誠言開始,每個人輪一次,憑空轉到誰,就要親誰一下,轉空或是自己就不用了。”
“好。”博誠言同意。
“不好。”辛反對。
“我說好,二比一,少數服從多數,”佳瞟一眼辛,辛臉乾乾的,佳樂死了“開始咯。”
佳單手卡着啤酒瓶,用力一轉,啤酒瓶快速的轉着。博誠言無所謂的表情,辛驚慌的神情,佳緊張又興奮的心情。啤酒瓶放慢了,瓶口在轉過辛,在快到博誠言面前的時候停下來,博誠言笑着,“空的。”就要拿起啤酒瓶的時候。
“誠言,明天不是星期六了嗎?幹嘛不回家啊。”
熟悉的聲音,博誠言看過去,正是自己和藹的父親——博康。“爸。”
博康整潔的白襯衫,西裝褲,皮鞋,整個一個上班族的打扮,還好他的發沒有梳得光光的,“每次爸不來接你,你就不回家了是不是?”博康寵弱的笑,來到博誠言面前,見到博誠言的朋友和一些酒瓶,“喝酒可以,可別喝過了。”沒有責備的意思。
“嗯。”博誠言喜歡聽博康的聲音。博康那算不上沙啞和磁性的聲音卻溫柔得叫博誠言迷戀。
“還算不算啊?”佳突然吱聲,指着剛纔轉動的玻璃瓶,瓶口不偏的對着博康,“一停下就對上了哦。”
“佳。”辛拉拉佳,“不好意思,博叔叔,她喝醉了。”
“什麼對上了?”博康好奇的問。
“三人遊戲而已。”博誠言簡單的解釋,挽上博康的手臂。“爸,我們回家。”
“誠言說話不算話。”佳不高興,看着走遠的他們,佳磨磨牙,狠狠的喝了口酒,辛阻止的動作被佳用手當開,佳自我沉默一會,眼睛突然亮起來。
辛被嚇一跳,“你……你想什麼啊?”好可怕。
“你說博叔叔是不是很不錯啊?”辛點頭,佳突然說“走了一個博素言,來了個博叔叔,嘿嘿……我真是天才。”
“佳,你沒事吧?”是不是真喝醉了。
“你走開,”佳起身,夕陽打在佳身上,真是輝煌萬千,“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佳!要加油!哈哈……哈哈……”
佳的笑聲迴盪,坐在地上的辛有幾分傾倒,小聲的,“好B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