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點森嚴的話音落下,落羽輕輕的眼波微動。
雲弒天這話的意思,她明白,只有外人才客氣相謝,而不用道謝的人……
『我不高興你叫我的全名,換。』冷冷轉過頭雲弒天背對着落羽往外走,一邊冷酷的道:『你爲我煉藥,天經
地義。』
天經地義,落羽眼高高的揚了起來。
因爲喜歡他,所以爲他煉藥治好他,就是天經地義。
而他如此待她,也是因爲她喜歡他,而他準她喜歡,所以他對她好,就是理所應當。
這個雲弒天……好直接。
落羽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卻心底深處微微的波動了一下。
『走了。』在落羽的哭笑不得中,雲弒天已經站在茅草屋外的石桌前,擡頭望着漆黑的屋樑頂端。
落羽見雲弒天的動作,立刻就明白過來:『你要從這裡出去?』
頭頂有隱隱約約的河水流淌的聲音經過,那必然頭頂薄弱,從這裡出去不失一條好道路。
『煩。』雲弒天扔出一個字。
他煩了,這小小的水晶宮,既然沒落羽有用的東西,他也沒那個耐心按道路走下去了。
落羽聞言收好那本書和那杖丹藥,這地下河水太潮溼,雲弒天本就傷重畏寒,早點上去也好。
左手挽劍,右手自然的抓過不能出手的雲弒天的手,落羽丈量了一下頭頂石壁,深吸一口氣,一聲輕嘯飛空而
起,揮劍就朝那頭頂石壁砍去。
身後被她帶着的雲弒天,看着落羽抓着她的手也不掙脫,雖然這小小石壁委實是小意思,不過有落羽帶,他也
覺得沒什麼不如意的。
長劍破空,快如驚鴻。
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頭頂石壁頓時發出砰的一聲大響,破出磨盤大小的一個洞來。
那上面的河水立刻從破壞處滲透而下,蜂擁的衝了下來。
落羽手中長劍挽了一個劍花,抓着雲弒天。長劍在破洞口一借力,逆水而出,朝着破洞口就飛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