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小姐,你在跟雷某開玩笑嗎?”雷鳴驚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明明已經認定的醜女,才過了一晚,結果卻是個美女,這玩笑開大了吧?
“見過我這張容顏的人不超過十個,你說我是不是在開玩笑?”安蓉心想謀害她的那次,雖然孫氏母女與一些貼身的丫鬟看見過,可是在安老爺子的勒令下,至今,除了相府的人,還沒有外人知道,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估計雷鳴也不會知道。
雷鳴一怔,“你別告訴我,就連景王爺也沒有看過吧?”
安婷羽微微抿脣,搖頭,“因爲某些原因,我自小就頂着這張胎記臉,所以除了府中部分的人,沒有人見過我這張臉,你是第一個,當然,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只要走出雷府的大門,她這張臉就再也藏不起來了。
聞言,雷鳴勸說道:“既然從小就藏起來,那麼想必是很重要的原因,我看你還是考慮清楚吧!”
愛美之心人人皆有,可是如此美麗的臉蛋,安婷羽卻非得藏起來,而且還是從小就開始,剛剛當言也在勸說,想必是有非藏不可的理由,萬一真的被外人看見了,沒準會出問題,那麼到時候十九代可饒不了他。
“我已經想清楚了,就算我會爲此付出生命,我也必須要見殘王。”
安婷羽的堅決,雷鳴只好帶她去見殘王果,但雷鳴卻有條件,那就是安婷羽必須蒙上臉,沒有必要之時絕不可將巾紗取下。
經過雷鳴的引見,又表明是個美麗的女人,果然,他們就快就見到了護國將軍,殘王莫有殘。
莫有殘坐在一張寬大的坐椅中,優雅的握着酒杯,身旁還有幾個美麗的侍女伺候着,有人在給他揉肩,有人在給他挰腿,還有人爲他斟酒,夾下酒菜……總而言之就如雷鳴所言,是個對女人有特別愛好的男人。
“雷兄,你在開本王的玩笑嗎?”看着那張被巾紗蒙起來的臉蛋,莫有殘懶懶的挑了挑眉,一雙犀利的瞳眸緊緊的盯着安婷羽那雙美麗的大眼。
美人是嗎?
這個女人有一雙烏黑晶瑩的鳳眸,水靈靈的,有些勾魂,也有些攝魄,那是一雙凌厲而傲然的雙眼,不知在這雙大眼下,會是怎樣一個美貌。
“殘王爺說笑了,雷某豈敢開殘王爺的玩笑。”雷鳴說着做了一個手勢,安婷羽立即上前一步,盈盈俯身,動聽如黃鶯的聲音輕啓,“小女子安婷羽見過殘王爺。”
“把巾紗取下來。”沒有任何寒暄,莫有殘開口就直接讓安婷羽把巾紗取下。
雷鳴與當言同時皺起了眉頭,但也沒有開口,因爲他們都知道,這個口,他們不能開,否則他們來這裡就沒有任務意義了。
安婷羽把手放在巾紗上,可是正她要取下這時,她卻突然停下了手,“殘王爺,除了女人,你可有什麼愛好?如果我能完成殘王爺說了一件事,那麼這巾紗可否不取?”
莫有殘犀利的瞳眸微微一眯,“你究竟是來幹什麼的?送上門的女人本王的確不怎麼阻攔,可是也別把本王當成笨蛋了。”
進門前就表明自己是個美麗的女人,可是卻不肯把巾紗取下,由此可見,這個女人來訪的目的並不單純。
“殘王爺……”
雷鳴一驚,趕緊開口,可是他剛張嘴,安婷羽卻緩緩擡起了小手,阻止了雷鳴的話,她道:“殘王爺何需多疑,難道我一個小小的女子,殘王爺還怕我滿足了您的條件不成?”
“哼,激將法嗎?”莫有殘冷冷一哼,但還是說道:“好,本王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來人啊!把本王的法寶擡上來,”莫有殘傲然的吩咐,說着話鋒一轉又道:“就以雨作詩,而且還能唱成曲。”
前面的話,安婷羽本來還有點擔心,可是一聽後面的話,她淡定了不少,雖然她並不是古人,可是在現代,唐詩三百首,還有各類型的詩歌,要唱要跳都不是問題,更別說以雨爲題的,她已經想到一個,只是莫有殘所說的法寶是什麼?
就在安婷羽猜測的時候,幾個奴才把一個龐大的物品擡了上來,一見那東西,安婷羽暗地笑了,鋼琴?用她帶到這個世界的東西來考驗她嗎?還以爲是什麼刁難的事件,原來就是小兒科。
“這個東西叫鋼琴,是本王費了不少心思從龍焰國弄來的,但可惜,我朝還沒有這東西,本王也還沒有將它研究透徹,如果你能讓它演奏出一首動聽的曲子,又能做到本王剛剛說的條件,那麼本王可以考慮你的條件。”
只是考慮嗎?
莫有殘的話有問題,但安婷羽也知道,這是她唯一能爭取的機會,坐在鋼琴面前,安婷羽淡淡的說了一句,“那就請殘王爺好好聆聽,《淚滿天》。”
她優雅的擡手,十指在鋼琴上跳動,幽幽揚揚的聲音從鋼琴裡傳出,動聽的音調頓時縈繞衆人的耳旁……
朗誦:想念那一眼,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日也思夜也盼虔誠跪佛前,期待重逢你親切的呼喚,想你的淚兒早已流乾,空中飄散的雨滴是我爲你淚滿天。
朗誦了一段,安婷羽如黃鶯般的聲音唱出了天籟之音。
歌詞:有一種思念叫望穿天邊,有一種愛情叫愛永不變,有一種孤單叫真愛永遠,有一種回憶縈繞在心間,有一種思念叫今生無緣,有一種愛情叫愛你永遠,有一種孤單叫爲愛情斷,有一個人永遠在心間,我哭哭哭哭哭到天明,哭到淚滿天……
一典完畢,安婷羽站了起來,她看着莫有殘,淡淡的道:“殘王爺,您要的雨,還有您要的聽動,有了嗎?”
莫有殘盯着安婷羽,一雙犀利的瞳眸閃爍着光芒,這個女人……
雨,本是憂鬱的存在,可是安婷羽,不管是詩還是曲,無一不是在表達一個人的深情,瞬間就把‘雨’所帶來的憂鬱衝散了,只是……
鋼琴是龍焰國的東西,在宇燕國還沒有,可是安婷羽爲什麼會?難道安婷羽並不是宇燕國的子民?那麼雷鳴帶她來見他是什麼意思?
突然間,莫有殘正更想一睹芳顏,一來是因爲她的才情,他想知道那才學過人的女子到底長什麼樣,二來是因爲她的神秘,這個女人也許來頭不了。
“都有了,但可惜,本王還是想見一見安姑娘。”
聞言,安婷羽暗地諷嘲的勾起了脣,“果然是如此嗎?考慮,不是答應,殘王爺之前的話本來就有問題。”
說罷,安婷羽猛然取下了巾紗,沒有在矯情,因爲她知道,莫有殘已經打定主意了,就算她不同意,眼前的男人肯定也會想辦法讓她同意,那麼她何必多此一舉。
那張突然出現的嬌顏,莫有殘驚豔了,美麗的大眼,長長的睫毛,白皙的臉蛋,俊俏的鼻樑,還有那不點而朱的紅脣,無一不是精緻撫媚,如此傾城佳人,天下的女人在莫有殘的眼裡都遜色了。
“本王決定了!”突然,莫有殘得天很是邪魅,一雙犀利的瞳眸緊緊的盯着安婷羽彷彿一隻找到獵物的狼,“本王要娶你爲妃。”
“那麼殘王爺回答我幾個問題,答好了,我或者會考慮嫁給你。”
聞言,當言皺眉了,“大小姐!”
安婷羽拋了一個眼神,似乎當言莫急,她回頭看着莫有殘,等待着他的回話。
莫有殘呵呵一笑,“在跟本王耍把戲嗎?”
“貌似如此,跟你學的。”安婷羽沒有否認,既然他可以考慮,爲何她不可以考慮?
莫有殘片刻沉思才淡淡的道:“你想問什麼?”
“x月x日,你在哪?”
“府中。”
“可曾見過什麼人收過什麼信?”
“人肯定是見人,但信,絕對沒有收過。”
安婷羽晶瑩的眼眸暗地一閃,“爲何那麼肯定?”
“因爲那天祖母去世了,連着幾天,本王在爲祖母守孝。”
“原來如此,”安婷羽笑了,“當言,我們回去。”
“誒,等等……”
安婷羽像是想起了什麼,“哦,對了,我的答案是不可能,謝謝殘王爺的解答。”
“安姑娘,你以爲殘王府是這麼容易離開的地方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莫有殘冷冷輕聲,他的話剛落下,一排侍衛立即從旁走了出來,以劍相向,擋在了門前,也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安婷羽一愣,隨即卻不停步的邁步向前,沒有停下的意思,那些侍衛以劍擋在安婷羽面前,示意她不許再前進一步,可是還沒有開口,當言已經突然閃面安婷羽的面前,利落的幾個動作,擋路的人都清理了,安婷羽就那麼傲人筆直的邁出門檻,頭也不回的走了。
莫有殘冷冷的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他才懶懶的收回目光,而在安婷羽等人消失的同時,一道纖細的身影從後堂走了出來,並且責備的道:“爲什麼要回答安婷羽的話?你忘了我們說好的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