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塵和元祈在忙着找入口去礦山那邊的同時，封流又急着在找出口過來跟他們匯合。
可是，山巒連綿，加上黑暗無光，他一個人縱有風靈術在身，要找到出口也着實不賜，何況又要回去看一下中毒的孫紅綃死了沒有。
封流尋了幾個山洞口，但也沒自己輕易進去，一一做了記號之後回了山洞去跟孫紅綃匯合。
“這邊山裡沒什麼吃的，只抓到了一隻蜥蜴，借你刀用一下……”他說着，伸出了手去。
半晌，刀沒有遞過來，孫紅綃也睡得沒有睜眼，他陡然一驚。
“姓孫的？”
“孫紅綃？”
……
一連叫了幾聲沒反應，他湊近伸手準備探一探鼻息，結果手一伸過去，冰冷的短刀也抵上了他的手腕。
孫紅綃略有些疲憊地睜開眼，“把你的爪子縮回去，不然給你剁了！”
“沒死你不支個聲？”封流收回手，沒好氣地吼道。
“我死了，你不正好稱心如意了？”孫紅綃冷然斜了他一眼，哼道。
“刀給我，這附近沒吃的，只抓回來只蜥蜴。”封流不耐煩地催促道。
孫紅綃將短刀扔給了他，看着他手起刀落要去殺了剝皮，看得實在着急，一伸手取了自己放在邊上的長劍，拔劍出鞘幾個劍花一過。
蜥蜴不僅被剝了皮，還被剔出了內臟，處理得乾乾淨淨。
封流愣愣地看着“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的蜥蜴皮，感嘆道，“嗬，你這剝皮的手藝，還真是爐火純青呢。”
孫紅綃收劍入鞘，說道，“不用謝我，是練着剝你皮的。”
“……”
封流磨了磨牙，方纔那一絲絲的好感，也瞬間幻滅了。
“早知道，那會兒就應該把你踹下水餵魚。”
“出口找到沒有？”孫紅綃懶得理會他，直接問了自己所關心的問題。
“找了十幾個口洞口，但是不知道哪一個纔是出去的，休息一下我們過去一個一個走一遍。”封流一邊說着，一邊忙着在火上烤着蜥蜴肉。
他不確定哪一個口是可以出去的，萬一自己進去了，就像他們之前進來一樣，再回不來了，那不就把她一個傷患撂這裡了。
雖然他們有過節，之前還殺得你死我活，但他這個人還是有那麼點點良心的。
所以，她被食人魚攻擊之後，明明他有無數次機會要她死，他也沒有下手。
還特麼自己打臉了自己立下的誓言，給她療傷，照顧……
“從這裡出去之後，我不會再殺你，但在這裡發生的事，你敢說出去，我就取你狗命！”孫紅綃冷聲警告道。
她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這人渣救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我特麼又沒叫你以身相許。”封流哼道。
“許你大爺！”孫紅綃聽到以身相許四個字，不禁罵了粗話，喝道，“你救我一回，我放過以往恩怨，咱們兩不相欠了，你要再揪着不放，那就算新賬好了。”
她跟他，從來只是你死我活的仇敵。
以前是，以後也是，這裡發生的事，只是一場小小的意外，什麼都不可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