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紅綃掏了掏耳朵，完全比紈絝子弟還紈絝，反問道。
“誰規定女的就不能去聽曲兒？”
“你也算女的嗎，兄弟？”封流瞪了一眼過去。
雖然有一副女人的身材，卻有一顆爺們兒的心，這樣的奇葩當世也只有這麼一個了。
話音剛落，孫紅綃已經一拳頭招呼過來了。
封流早有防備，哧溜一下竄到蕭如塵身後了，“嫂子，救命！”
“跟我搶人，你是嫌自己命太長是吧？”孫紅綃殺氣騰騰地笑道。
蕭如塵無言以對，一個女人爲了一個女人跟兩個男人打起來，這畫面……實在不忍去想。
“你……”
封流吸了吸鼻子，聞到了某人的味道，“嫂子，你昨晚跟老大幽會了？”
這是王府裡特有的薰香，她昨晚肯定回去了。
蕭如塵咬了咬牙，側身一讓笑道，“孫將軍，你繼續。”
封流趕緊躲到了樹後面去，警覺地盯着這邊，衝着孫紅綃道，“打架不打臉，這是常識問題，我要是破了相了，你負責？”
“就你這樣，破相等於整容了，我再負責再給你兩拳？”孫紅綃挑釁地活動了一下拳頭。
蕭如塵看了看周圍，也不想他們鬧得府裡雞飛狗跳的，帶路進了正堂說話。
“孫將軍，你們不是都該起程回國了嗎？”
孫紅綃知道她是擔心北寧王還在帝都，忙說道，“放心吧，姓寧的昨天已經打道回國了，我是留下喝你們訂婚酒的。”
畢竟，她那冷漠到不食人間煙火的表弟竟然要訂婚了，她當然要蹭頓酒喝。
“孫將軍有心了。”蕭如塵輕然笑語道。
“跟你說多少遍了，叫表姐。”孫紅綃說着，揚了揚下巴道，“來，叫聲表姐聽聽？”
蕭如塵怔然了片刻，無奈還是叫了一聲，“……表姐。”
“乖。”孫紅綃滿意地笑了笑。
“你確定，北寧王是回國去了？”蕭如塵問道。
寧淵這個人，詭計多端，讓人一想到就心裡毛毛的。
“我親自送的，而且託宸親王府的福，他現在一堆爛攤子要收拾，顧不上找你們麻煩。”孫紅綃說道。
蕭如塵聽她這麼一說，才放心了些。
“不過，以他的性情，這回栽元祈手裡了肯定會還手的。”孫紅綃看了看她，告誡道，“所以你們還是小心點兒。”
雖然她是隨北寧王的武將，但他也不是事事都讓她參與知曉的，尤其是關於宸親王府的事。
只不過，多年相處，對他的人品手段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寧淵不是個甘心吃虧的人，就算吃了虧，也會加倍地討回來。
“來就來啊，誰怕他似的。”封流哼道。
“你閉嘴。”蕭如塵瞪了一眼過去，道，“我昨天告誡過你們，沒什麼事，不要過來這邊。”
“我們都被打成這樣了，怎麼叫沒事兒。”封流頓時換了上一張委屈臉，控訴道，“老大又不管我們，你要不管我們，明天我們就會被這個瘋女人打得橫屍街頭了。”
“就是，表姑姑這回連我都打。”七皇子更委屈。
孫紅綃慢慢悠悠地品了口茶，然後冷冷地斜了一眼過去，咬牙切齒地道。
“那是因爲，你們不僅搶了給我唱曲兒的姑娘，還特麼地調戲姑奶奶我，讓你們有命回來，我已經很仁慈了。”
蕭如塵恍然大悟，她就說嘛，只是搶個姑娘，孫紅綃不會下這麼狠的手。
原來，還有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