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下堂妃
百里澈回來時便是見到如此溫馨的場面,他見到葉清的笑容時,嘴角也不由勾起。
她開心,他就開心。
“五皇子。”不遠處的無影注意到百里澈,上前喚了一聲,恭敬的行禮。
這一聲也驚動了葉清,她望向那處,百里澈的身影就映入她的眸子,她蕩起笑容個,站起身來。“澈。”
“清兒。”
他們不過一日未見,卻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彼此相望。
百里澈走進來,長臂攔住葉清的肩膀,笑得溫柔。
百里楓和百里霖可從未見過百里澈如此溫柔的一面,若不是親眼見到,絕不相信百里澈會有這樣的笑容。
以前的他總是冷漠得如一塊冰山,即使溫潤時,微笑時,都帶着疏離,如今他是發自內心的幸福笑意。
只有葉清,能讓他有這樣的笑容。
百里澈一個眼神飄過去,百里霖立刻識趣,拉着百里楓就要離開。
“七弟,你幹嘛?”百里楓還莫名其妙,百里霖來不及解釋便拽着他離開。
“小清清!我明天再來看你!”
“撲哧。”
百里澈和葉清相視一笑。
無影他的任務也結束了,自覺離開。剩下綠環和風沐琉非常不識趣的站在原地,其實綠環是想開溜,可是楓沐琉這孩子不走啊!
“我是師傅姐姐的徒弟,風沐琉,你是誰?”風沐琉語氣略有點不服輸,爲什麼姐姐對這個男人就這麼溫柔,笑的這麼好看?不公平,不公平!
“我是她相公。”百里澈強勢的摟住葉清,同樣挑釁的看向風沐琉。
葉清無奈的搖搖頭,百里澈怎麼跟風沐琉吃上醋了?“好了,綠環,給沐琉準備個廂房。”
葉清說完這句話,立馬拽着百里澈回房去。
百里澈回頭向風沐琉得意的擡了擡下巴,哼哼兩聲。
“是不是很累?”
寢室裡,葉清看着坐着伸展身子的百里澈,他一臉疲憊,帶着倦意。
“不累!”百里澈搖搖頭,不想葉清替他擔心。
“坐下。”葉清挽起袖子,準備爲百里澈按摩。前世,她的手法也是極爲熟練的。
百里澈聽話的坐住,還不知道葉清想幹什麼,下一刻,葉清繞到他身後,雙手撫上他的雙肩,替他揉按了起來。
“嗯!”百里澈舒適一嘆,感覺清兒的力道剛剛好,每下都按中他蘇酸的穴位,讓他全身的痠痛都減輕了不少。
“澈,你想要那個皇位嗎?”葉清突如其來問他,心裡有些發慌,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那個位子雖然高高在上,但是不過是一國之主,即使坐上那個位置又如何呢?但是,她的心理就是發慌,她想要的不過是平凡的生活,不想那個位置,不想要參與奪嫡之爭,不想要面對一個皇帝的後宮……
原來,她也不過是一個渴求得到他男人全部愛意的普通小女人,特工太累,總是生活在血腥之中,所以,她想要一份安逸的生活……可是這個世上,往往是強者爲勝,若不是能站在最高處,如何睥睨天下?
“想。”百里澈大掌搭在葉清的手背上,將他的溫暖傳遞到葉清手上,也傳遞着一股堅定的信念,這樣的生活讓他覺得很滿足,身心不由得都放鬆下來。他的府中,現在有一個小妻子在等着他回來,爲他按摩,提他解憂,他再多的辛苦也願意,他要他愛的女人坐上那個最高的位置,她將會是他的後……
葉清的手有些微的顫抖,隨後又如常的替百里澈揉着額頭,輕柔舒適得百里澈昏昏欲睡。
“若是我讓你不爭,你會不爭嗎?”葉清呢喃着,心裡想着對於百里澈來說,是她重要,還是皇位重要。
百里澈沒有迴應,葉清一看,才發現百里澈輕輕靠在她手臂上睡着了,他今日,應該很累吧。
“澈,上牀睡吧。”葉清輕輕將百里澈的腦袋扶正些,輕輕的喚着。
百里澈像個孩子一樣嘟噥一聲,纔有些昏沉的往牀上走去,然後頭一沾枕頭,他就沉沉的睡了去。
葉清纖手輕輕撫着他的一眉一眼,這一眉一眼似乎都是上帝細細描繪,如此美好,找不出任何的一絲瑕疵。
這幾天不知道是怎麼了,也許是別人所說的產前綜合症?也許是吧,她纔會煩躁!自己真是原來越糊塗,難道有孕的人,大腦都會變糊塗麼?她現在可完全沒了自己的樣子……
葉清披上外衣,在房外四處走走。
孤寂的夜有些發涼,葉清漫無目的的走着。
第一次認真觀察百里澈的府邸,這裡有些蕭瑟孤涼,至今她還沒有見到一朵鮮花,都是大片的空地,或者是種滿着一種黑乎乎植物,或者是大片荷塘。看來百里澈的生活確實缺少了色彩。
這裡一入深夜,便沒有一個把守的人,但是葉清能察覺到暗處的許多暗衛。
空氣中突然多了一股氣味,卻無毒無害,葉清忍不住跟着那股味道走去,不知走了有多久,葉清走到一個肅冷的地方。
眼前是一處被大火燒過的宮殿,只能勉強稱之爲宮殿,之所以勉強,是這裡已經殘破不堪,整個宮殿也被燒成一片黑色,應該有一段歷史了,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但看大概的建設風格,似乎是宮中妃嬪的宮殿,這裡,是哪裡?
突然,一陣低低的哭泣聲響起,好似一個女子在低低啜泣,這聲音,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葉清覺得怪異,這裡怎麼會有女人的哭聲?
她帶着狐疑的心,一步步向裡面走去。
女子的啜泣越來越近,葉清屏住呼吸,心裡極爲擔心,爲什麼有一個女人,在百里澈的府中哭泣?
葉清走進那座廢墟的宮殿,尋着聲音找去,終於在一個灰暗的房間中找到那個女子。
房間的門一開一合,半扇門搖搖欲墜,裡面的桌面上只點着一隻細細的燭火,桌上似乎是多年未打掃,明顯有一層塵灰,屋檐處和樑上都結着蜘蛛網。
葉清從站在門外望進去,只能看到一個穿着紅衣的女人的半邊身子。
那個女人長髮披散,能看到她的右半邊臉,是個美人兒,但是這模樣,爲何她有些熟悉?
她的身子伏在牀邊,瘦弱的身子顫抖着,啜泣的聲音便是她傳出來的。
葉清正伸手準備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那扇門卻吱呀一聲,接下來整扇門砰的一聲往後砸在地上。
葉清身子一閃,立刻進了屋內,避免被那扇門砸到,但是還是被這門砸下時揚起的灰塵嗆到,讓她連連咳嗽。
屋內的女人也被驚嚇到,彈起身子,回頭睜大雙眼望着葉清。
葉清被那個容貌有些嚇到些許。
女人的左半臉都是爛肉,連左邊的眼睛都是腐爛的,似乎被大火燒過之後,又被狠狠的被刀割過,她的右邊臉卻是正常的,姣好的容貌,細嫩的肌膚,如果不是她心裡承受能力強,換做別人早已經被這樣的容貌嚇暈過去!但是最讓葉清奇怪的是,她經挺着七八個月的肚子!
“你是誰?”葉清目光灼灼,直直的看着她,心裡努力將她的半邊臉美化。
“你是誰,把我的臉還給我,把我的臉還給我!”那女子見到她似乎見到什麼一樣,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突然間她大叫起來,朝着葉清便撲了過來。
葉清一驚,堪堪躲過她的一撲。
那女子見撲不到,更加瘋狂的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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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把我的臉還給我!你是誰,你爲什麼有我的臉?爲什麼?”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這裡?”葉清冷靜下來,站在桌子的另外一邊,仔細琢磨着她的話。
“你有孩子,你也有孩子!澈,你明明說過,只讓我懷你的孩子!”那女子見到葉清突起的腹部,更加失控起來。
她在說什麼!
“澈,只有我才能懷你的孩子,只有我可以!”那女子瘋狂的大叫,捂着自己的腹部,近乎癲狂。“澈,是這個女人奪走我的臉,我纔是輕兒,我纔是你的輕兒!”
葉清腦袋嗡嗡作響,她究竟在說什麼?這是什麼意思?澈?不可能!
“澈,你說過,這纔是我們的孩子!哈哈哈,你這個賤人,你偷了我的臉!哈哈哈,你只替身,替身知道嗎!”自稱做輕兒的女子掀開頭髮,讓那毀了的半邊臉完全顯露出來。
葉清這纔想起來,爲何她的右臉似曾相似!這是她的模樣,這是她每日在鏡中看到的模樣!這個女人,真的有和她一樣的容貌?難道,百里澈是因爲這個輕兒毀容了,才愛上她這個跟輕兒有一樣容顏的她?不,絕對不可能,她絕對相信百里澈!
輕兒趁葉清呆愣片刻的時間,撲來上來,葉清回過神躲過。但手臂已經被她的指甲刮破一道口子。
“哈哈哈!澈,你相信我,只有我可以爲你生孩子,你不能拋棄我們母子!”輕兒突然雙臂擡高,露出長着長長指甲的十指,笑的瘋狂,似乎失去了理智。她十指急速向下,直直插入自己大腹便便的腹中!
“不要!”葉清還來不及阻止,便已經看見她從她腹中狠狠拉出一個兩個手掌那麼大的嬰兒,十指插入在嬰兒的身上,嬰兒還來不及啼哭,便已經斷了氣。
大量的血從輕兒身上流出來,她的腹部破了一個大洞。
她將嬰兒高高擡起,嘴角還掛着一抹瘋狂的笑意,十分詭異的看着葉清。
葉清終於忍不住,伏在桌上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