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三年來,王偉業就沒有親手再殺江湖中人了。因爲,王偉業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三哥的名號已經凌駕於各門派之上了,殺人不是他的目的,而是他進入江湖黑道的手段。
今天王偉業聽到是狼幫的人,他憤怒地問道:“你們祖宗,你們他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車路線,並在這裡設伏的。”
王偉業的話音剛剛落下,其中的一個人,他馬上回答道:“我們不知道,是三個軍人和高區長的兒子高軍帶我們來這裡的。”
王偉業一聽是三個軍人,他馬上就警覺起來。剛纔,王偉業聽見是狼幫的人,他還以爲是曲老鬼想在江湖立萬,而對他下手。現在,王偉業聽到是軍人蔘與此中,這就不是江湖黑道中仇殺這麼簡單了。
王偉業咬牙切齒地問道:“那三個軍人他們都長的是什麼模樣?”
“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軍人,他好像是那裡面的頭,高軍叫他海子,他長的”那個人將馬鳴海的模樣講了出來。
王偉業一聽,就立刻知道了,是他馬鳴海所爲。王偉業將牙咬的格格直響,他自言自語道:“你馬鳴海,你三爺我三番五次的放你一條狗命,你他竟敢動用軍隊的人來殺我。,你他以爲三爺我不發威,就把你三爺當成病貓了。現在,你三爺不但要你的狗命,就連西北王,你三爺也一起殺。”
那四個還跪在地上的人,他們聽到王偉業一口一個三爺這麼叫,全部都驚恐地看着王偉業。因爲,敢自稱三爺的人,只有東北太子幫幫主,江湖黑道的大龍頭三哥才這麼叫。他們連做夢沒做過,敢去親手殺大龍頭三哥。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就立刻明白了,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軍人,就是江湖黑道大龍頭三哥。當他們知道,他們所要殺的是三哥時候,他們的心整個都涼了,知道沒希望了,一切都完了。
憤怒的王偉業,從站在身邊負責警衛的錢大偉手中,奪過手槍,對着跪在地上的四個人,“砰砰砰砰……將槍膛裡的子彈全部射進他們的身體之中。頓時,從屍體裡流出來鮮血,將路面染紅。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王偉業會這麼幹,圍觀的人羣和那些維持治安的警察們,他們(她們)都驚恐地看着王偉業,嘴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害怕惹怒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李海陽今天總算見識到什麼叫殺人不用償命了,他在心裡暗自告誡自己,只要是看見從城裡出來的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在這幫人眼裡,人命連他一文錢都不值。
坐在車裡剛剛緩過勁的司馬幽蘭,她已經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了。她趕緊安撫驚恐未定的趙鶯鶯,道:“二姐,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不要害怕了。”
當她們兩個看見王偉業殘忍殺人是時候,司馬幽蘭就開始皺起眉頭來了。今天她才真正看清了王偉業的真實的一面,她坐在車裡嘆息道:“這一次,不知道偉業他又要殺多少人?”
張着小嘴驚恐看着王偉業殺人的趙鶯鶯,聽到司馬幽蘭的話,她機械地將頭轉過來問道:“小……小妹,……你……你你怎麼知……知道道……臭偉業又要殺……殺人了?”
司馬幽蘭握住趙鶯鶯的手,對着還沒有穩定的趙鶯鶯她道:“二姐,你剛剛纔進王家的門。所以,你不太知道偉業的事情。在哈爾濱的時候,我才知道偉業他有幾個忌諱,這其中之一個就是我們。以後我們跟在他身邊,向這種事情就會不斷的發生,畢竟他是江湖中人,你也要有一個心理準備。現在,偉業他已經發怒了。在哈爾濱他被那些警察打了,他都沒有親自動手殺人,而是放過了他們。現在,二姐你也看到了,偉業他又開始親手殺人了,這說明偉業已經憤怒到頂點了。”
王偉業將打空子彈的手槍隨手拋給錢大偉,並對走過來的譚龍道:“是他西北馬家之人乾的,你立刻通知下去,對馬鳴海發逮捕令,如果那個小兔崽子敢反抗的話,就地格殺。你在派人讓公安局的人帶路,將高區長的兒子高軍帶回學院,我在學院等你們,我想徹底瞭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譚龍一聽王偉業說是西北馬家的人乾的,他心裡不由的一驚。但他還是對王偉業道:“是,首長。我會馬上通知下去,並將有關人員帶回去。”
王偉業沒再說話,而是走向上海轎車,他拉開車門看了一眼圍觀的人,就坐上汽車,開車向軍事學院駛去。
而此刻軍、政等首長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們都接到了通知,就在剛剛十分鐘前,中央某一位重要人物,在回家途中被人槍擊,刺客已經被中央警衛團的警衛擊斃。初步證實是西北馬家人所爲,重要證據,中央警衛團的人還在進一步查明當中。
頃刻間,所有軍、政大員們心中都在暗想,是那一位中央重要領導被槍擊了?一號還是二號,難道說西北王想造反不成。槍擊中央重要首長,這在建國史上還是第一次。這起事件已經不是普通刺殺事件了,而是嚴重的政治事件了。
而那些跟西北王有交情的人,已經開始摘勾,並和西北王開始保持距離,任何人都不想被這件政治事件所牽連。
一時間,通往西北的各種通訊被監聽。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被槍擊的是年僅十八歲的十一處的副處長王偉業。
在回軍事學院途中,王偉業就對趙鶯鶯和司馬幽蘭道:“爲了安全起見,你們這兩天就不要去上課了,今天晚上就住在招待所裡,那裡有乾爹派過來的人保護你們。明天早晨他們(她們)會送你們先回家,那裡也不要去。剛纔的事情是西北軍方所爲,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進北京,目前誰也不清楚,等事情查清楚了,你們再回學校。”
趙鶯鶯和司馬幽蘭聽到是西北軍人所爲,她們兩個吃驚地看着王偉業。剛纔司馬幽蘭還在跟趙鶯鶯說,這件事情是江湖中人所爲,可沒想到是軍隊的人乾的。
司馬幽蘭趕緊問道:“那些西北軍人,他們爲什麼要殺你,就因爲你打了馬鳴海?”
王偉業苦笑了一下道:“現在還不太清楚,雖然馬鳴海蔘與了此事,但我想這件事情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要不,西北王馬奎武決不會派人到北京來殺我。這裡可是首都北京,不是西北地區。他敢派人公然在北京開槍殺人,那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一回到學院招待所,王偉業就對跟他一起回來的警衛道:“將這裡警戒起來,沒有特殊原因不得進入。明天一早,將我老婆送回家。而且,你馬上通知學員值班室,十分鐘後我要在訓練場上見到十輛卡車,告訴他們是緊急軍事任務。”
“是,首長”
在家中正準備休息的王璞,在接到譚龍的電話之後,氣得他將臥室裡的電話摔在地上,並大聲罵道:“你姥姥馬奎武,你他是在找死。”
王璞的夫人葉琳被丈夫的舉動嚇了一跳,跟王璞生活了這麼多年,她還第一次見到王璞發這麼大的火氣。葉琳趕緊問道:“老王,出了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的火。”
“他,那個王八蛋馬奎武,竟敢派人在大街上槍殺我們的乾兒子,老子他這一次是決不放過他。敢他動老子的兒子,他是真活夠了。”
一聽說是乾兒子偉業出事了,葉琳差一點沒嚇死過去。她馬上臉色開始變白,心跳開始加快。葉琳扶着王璞肩膀問道:“偉業他現在怎麼樣了?受沒受傷?”
見到夫人的臉色,王璞這纔想到,自己的夫人,被王偉業剛剛治好心臟病,現在正是在恢復階段,不能有太大的刺激。王璞趕緊握住葉琳的手,將一股真元氣輸送到夫人的體內,並隨後道:“偉業那個小混蛋,他什麼事都沒有。你也不是不知道,普通的武器對他造不成什麼傷害,就是你的兩個乾兒媳婦被嚇着了,現在也沒有什麼事了,偉業將她們送到招待所裡去了,那裡由我派去的人,肯定不會出錯,你就放心吧。”
葉琳一聽乾兒子和兩個兒媳婦都沒有出事,這才送了一口氣,隨後她就大聲道:“老王,你是不是存心想嚇死我呀。我乾兒子和他的兩個媳婦,他們(她們)都沒有出什麼事,那你幹什麼在這裡發那麼大火,說三不說四,嚇得我還以爲偉業他出了什麼事了吶。”
王偉業一回到房間,換好衣服,就對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趙鶯鶯和司馬幽蘭道:“如果我明天早晨趕不回來,你們就跟乾爹派過來人先回家,我會回家接你們的。”
“嗯,”趙鶯鶯和司馬幽蘭倆人答應到,王偉業一從招待所出來,就直奔訓練場,對那裡的值班員道:“立刻吹緊急集合號。”
所有的學員,在緊急集合號響過之後,在不到一分鐘時間裡,就全部在操場集合完畢,值班排長立刻跑向王偉業面前,並大聲道:“報告教官同志,全體學員271名,實到271名,報告完畢,請指示。”
“各位兄弟!”
現在所有的學員,已經聽習慣了王偉業的說話方式。當聽見王偉業一說話,全體學員立刻立正。
“稍息,緊急軍事任務。我告訴你們,這不是他演習。我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全副武裝到這裡集合,解散。”王偉業是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還有幾天這些學員就要結業回各自的部隊去了,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不真實的演練一次,那就太可惜了。
王偉業回到他臨時指揮帳篷裡,將掛在一邊的手槍拿了下來,雖然王偉業不喜歡用槍,但畢竟是軍事行動,他作爲一名主官,也得以身作責。
學員一聽是緊急軍事任務,馬上跑回各自的帳篷,迅速地檢查武器彈藥,並全副武裝起來,快速地跑到操場上集合。
看到學員集合完畢,學院被緊急拉動的汽車,也提前開進訓練場。王偉業對所有學員大聲喊道:“全體上車。”
現在,王偉業就等着譚龍回來了。因爲,王偉業並不知道狼幫幫主曲老鬼住在什麼地方。王偉業從兜裡掏出煙,點上一支吸了兩口,他一邊來回走動,還一邊在心裡罵道:“你曲老鬼,本來想放你一條生路,是你他找死,那就不要怨三爺我不講江湖道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