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在國內鬧出了很大動靜,雖然也鬧出了很大動靜,可是對一些老資格的家族來說卻沒有重視,在他們看來年輕一代鬧鬧沒什麼大不了的,再加上劉芒一直都在部隊中歷練,所以這些老人對他的記憶更加淡了很多。
就在馬家家主馬國棟唸叨的時候,管家進來向他彙報馬虎林的後事的安排事宜,正好聽到這個名字,小聲道:“老爺,這個劉芒該不會是劉家的那小子吧。”
這讓馬國棟一驚,更讓他冷靜了下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涉及到劉家事情還真的難辦了,當然他也不會完全相信田家的話,進行確認的問道:“老田,那個劉芒是不是京城人啊。”
“你看我都被氣糊塗了,根本沒有問,只知道是大陸過來的。”說到這裡爲了使自己的話看上去更加可信,他又加了一句:“不過他最近在港市成名人了,據說港市地下勢力已經被他給徹底整合了。”
馬國棟又瞭解了一些具體事情這才掛斷電話,同時心中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爲兒子得罪了劉芒,被他給做了,想到這裡就是一陣煩躁,對着管家道:“你派人秘密前往港市調查虎林被殺的事情,同時給我派人對田家的產業動手,就當是對我兒子死的賠償。”
“老爺,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急了。”管家適時的進行提醒,田家雖然是港市人,可是在福省還是有一定影響的,如果利用家族的影響這樣明目張膽的打擊,可能會引起很大的負面效果,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馬家雖然不會傷筋動骨,可是難免不會和其他商會之間產生嫌隙,甚至外來投資會起到負面影響。
當然他作爲一個管家,只能適當的提醒,而不能直接點出,這樣就有些不懂規矩了,雖然在當今社會講究的人人平等,可是在某些家族其實這樣的規矩還是保留的。
“管家還是你考慮的周到,那就一起吃了田家這份蛋糕,只要他們得了利益,就不會多想了。”馬國棟在國內沉浮這麼多年,對所有的事情看得很是透徹,人與人之間打交道無非就是利益,只要利益足夠,什麼道德底線大家都會拋棄。
“是,老爺我這就去辦。”說完管家小心的退出了馬國棟的書房,或許是緊張,再出來的時候正好和趕來的馬國棟的二兒子馬虎山撞在了一起。
“管家,真是不好意思。”馬虎山臉上露出那習慣姓的笑容扶住管家很有禮貌的說道,他之所以對管家這麼客氣完全是因爲他是私生子,這次如果不是馬虎林命喪黃泉,他這一輩子都不見得能夠踏入馬家老宅,雖然他心中極其厭惡這個從小就瞧不起的管家,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虛僞的表現出自己的大肚,在沒有成爲馬家繼承人之前,他還需要這個老傢伙的幫助。
“是我老眼昏花不小心和二少爺沒關係。”管家在馬家待了這麼多年,就在看到馬虎山之後,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一切,看來老爺這是要承認這個私生子的地位,他更清楚以前自己對這個二少爺並不友好,現在自己支持的大少爺命喪黃泉,以後想要在這個家繼續待下去,就必須和這個二少爺搞好關係。
“怪不得大家都說管家是聰明人。”馬虎山似有所指的說了這麼一句,就推門進了馬國棟的書房,父子二人談了足足有三個小時,具體內容不得而知,更令人看不透的是馬虎山出了書房,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容,而是帶着凝重之色。
……
田九州是一個做事情不留任何蛛絲馬跡的人,所以在派人幹掉馬虎林之後,他就將那次安排鬧事的幾個最底層的混混召集到了一廢棄的硫酸製造工廠裡,在他的面前擺放着一皮箱港幣。
“兄弟們這次的事情做的很漂亮,這是答應你們的五百萬港幣,拿着錢離開港市。”
“田少爺果然講信用,不過五百萬是不是少了點,這次殺掉的可不是普通人,我們兄弟可被你坑慘了。”來人看了一眼皮箱中的錢有些不爽的說着。
“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無關,五百萬拿走這件事情到此爲止。”田九州此時用不容置疑的口氣道,當然更是爲了激怒這一羣傢伙,五百萬給他們他都嫌多,在他看來這些傢伙根本沒有留下的必要。
“一千萬,否則這件事情我不保證是秘密。”那個傢伙此時也來勁了,他已經調查出馬虎林的背景,來時更是在外面安排了人,他這次來就是爲了多敲詐田家些錢。
“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田九州這個時候臉色變得陰沉無比,盯着那個傢伙用低沉的聲音道。
“我魏老三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你田少的做事風格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以爲我會只帶着這麼幾個人來嗎。”那個傢伙此時微微有些得意的說着。
田九州卻沒有理會魏老三的話,而是繼續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威脅我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很不幸今天你就要成爲那個人。”
田九州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他身邊的保鏢也是如此,魏老三他們來之前也有所準備,也都紛紛掏槍。
“田九州,這可都是你逼我的,你不仁別怪我不義。”魏老三卻不害怕,因爲他已經按了早就準備好的求救按鈕,只要他的人衝進來,主動權就會到自己手裡,到時候要的錢可就不是一千萬了。
“跳樑小醜而已。”田九州絲毫不在乎魏老三的話,而是帶着囂張蔑視的口氣說了這麼幾個字,同時也說出了一句徹底讓魏老三絕望的話:“你的人已經被我全送上路了,現在你就去陪他們吧。”
說話的時候,田九州已經毫無徵兆的扣動了手槍的扳機,他的保鏢也是如此,魏老三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全部倒地,帶着不甘和絕望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