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貝夫婦一回去,石磊落第二天就得回部隊了。兩人連體嬰似的在一起耳鬢廝磨了半個多月,臨分別的前一晚,石磊落又開始纏人,茹貝洗漱完畢,還坐在化妝鏡前做睡前保養,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從身後圍攏了來,將她攔腰打橫抱起——
茹貝笑着拍男人,“你猴急什麼啊,我臉上東西還沒有塗完呢!”
石磊落咕咕囔囔的道,“這麼漂亮了,塗什麼啊!”
“現在漂亮,以後會老的啊!我都二十六七了,再不保養就追悔莫及了!我可不要以後成黃臉婆了,給你出軌外遇的機會。”茹貝說着,要掙脫下來。PtiW。
以前也沒有這麼注重這些,前些日子跟林嬌、周靜怡閒聊,就說到女人保養這個話題,頓時讓她一驚。男人啊,誰不愛一張漂亮的皮相,這個年紀的女人,已經開始衰老了,必須得保養!或許是女爲悅已者容吧,一向不愛梳妝打扮的茹貝,也開始注重外表,成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陪在男人身邊。
石磊落堅決不放,將她壓回牀上,曖昧的在女人臉上吹氣,“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點更重要的麼?我要是會變心,早就變了,等到現在?”
“現在我漂亮啊!以後就不好說了……”想好子意。
“謬論!”某人低斥,“不要把男人想的都那麼三心二意!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求歡,那我纔要考慮變心!”
“石落落,你就滿腦子不正經,我都對你無語了!”這種事也可以拿來威脅的麼?
“還叫石落落!三天沒打,你就上房揭瓦了!”石磊落一聽到這個稱呼,就齜牙咧嘴起來。
婚後,茹貝說整天指名道姓的喊,不夠親切;可是喊石頭呢,又覺得那是爸爸媽媽叫的,不能體現出媳婦的獨特;後來蜜月期間,茹貝就俏皮的喊“石落落”,既與衆不同,又好聽親切。石磊落這樣的硬漢,怎麼會允許這麼有損形象的稱呼,當下氣的翻臉,將茹貝按在牀上狠狠的懲罰了一頓!
“哎呀……這個稱呼怎麼了嘛……只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喊,別人又不知道!”
“叫多了你順口了,沒準兒什麼時候就當着外人面叫了!”
“不會的,不會的。”茹貝連連保證,而後笑着捏捏男人的面頰,逗他,“石落落,小落落,多好聽啊!”
石磊落嘴角抽搐,“既然你這麼有閒情雅緻,那咱們做點有意義的事吧!”
見男人開始剝衣服,茹貝推拒,“不要天天做啦,這樣對身體不好的!”從蜜月到現在,都沒有一天停止過。茹貝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一個這麼重欲的人,讓她都招架不住了。
“哪裡有天天?我明天一走,最快也得一星期之後。”
茹貝無語了,“那你的意思,這是在彌補?”
“嗯!”男人又吻下來。
“可是——”茹貝真的有些不想,捧着男人的臉,悠悠的道,“我真的累了,沒有興致,今天算了,好麼?”
石磊落看着女人,“可是……等我下次回來,沒準兒就錯過日子了——”
茹貝聽懂他的話,頓時無力了,“生孩子也不用這麼急吧……在乎這一個月兩個月的?”
這幾天差不多就是她的排卵期了,石磊落的意思是,如果錯過,要想懷孕就又要等一個月了。一想到他居然連生孩子這種事也安排的緊鑼密鼓的,茹貝就頭疼。纔剛剛結婚呢,二人世界都沒有享受過。
“那如果每個月都這樣錯過,是不是很快一年就過了?”男人挑眉,認真的問。
茹貝閉眼,放棄掙扎了,“做吧做吧……”
*** ***
林嬌和周靜怡遠遠的看到茹貝,就小聲議論開了,“哎,嬌嬌,你看看那女人現在的模樣,面色紅潤有光澤,走路那姿勢,那叫一個意氣風發啊……”
林嬌喝着果汁,看着茹貝匆匆跑過來,笑着贊同周靜怡的話,低低的道,“而且,似乎連身材都變好了,凹凸有致,婀娜多姿。哎……這有男人滋潤就是不一樣啊!”
“切!你不也有一個溫文儒雅的陳公子麼,瞧這口氣酸的!”周靜怡打趣。
林嬌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咱們今天是來‘同仇敵愾’的,可不要搞錯對象喲。”
茹貝匆匆過來坐下,將好友爲她準備好的果汁端起來,吸管都沒要,一口氣喝下大半,才喘着氣說,“不好意思啊,我遲到了。”
蜜月歸來,自然是要跟閨蜜們聚聚聊聊的。可茹貝被男人操勞的太累,中午睡個午覺居然都睡過了頭,真是不明白那男人一回部隊就要訓練工作,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精力!
周靜怡皺眉,嘖嘖嘆息的道,“哎……遠遠看着,還在感慨這哪裡來的美女呢,端莊優雅,嫵媚麗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啊……誰知,一坐下來,原形畢露!”
林嬌撲哧笑,“何止是原形畢露,簡直就是自毀形象。飲料那麼冰,你喝這麼急做什麼。”
茹貝緩過氣來,“這不是遲到了麼,我一覺醒來,連水都沒喝一口就出門了,下了車一路小跑上來的。你們倆,我不在的日子,是不是天天在背後擠兌我啊,一見面就拿我開玩笑!”
周靜怡往前坐一些,伸手支着下巴,盯着茹貝眯眯眼,“哪裡是擠兌,我們是羨慕呢。說吧,蜜月感覺如何,現在是不是有一種什麼也不想幹,只想跟在男人身邊的依戀感啊?”
茹貝笑罵,“哪裡有啊!說你自己吧!”不過,早上石磊落走的時候,她確實挺不捨得。接下來的不知道多少個夜晚,身邊可就沒有暖爐了……
“哎,靜怡,你家曹操呢?”開場白鬧完,茹貝這纔想起來,周靜怡沒有帶着孩子出來。
“他呀……現在小皇帝一樣被人伺候着,連我這個媽都被冷落在一邊,想見他得預約呢!”周靜怡笑着喝飲料,酸酸的道。
茹貝沒明白,“什麼意思?”媽都見不到孩子?
林嬌解釋,“靜怡的公公婆婆來了,到年底了,兩老準備在這裡過年,兩家大團圓。小曹操現在被四個老人寵着,據說天天掙來搶去的,哪裡還輪得到靜怡照顧啊……”
茹貝笑了,“不會吧,這麼誇張!”
“哎……也正常,我公公婆婆一年難得見孩子幾面,我要上班,也沒有空帶着孩子經常回老家,現在見了,自然是歡喜的要不得。今年就想讓他們過來過個年,省的兩老孤零零的。不要我照顧還好呢,落個輕鬆。下午咱們逛街,我自從懷孕,就好久沒好好逛過街了!”周靜怡說着,已經躍躍欲試。
“嗯,老人家挺不容易的,孩子長大了翅膀硬了,一個個都飛走了,可年老的他們,偏偏最需要兒女陪在身邊。這就是一個悖論!”茹貝感慨道。
“還年輕着呢,就發這樣的感慨!那你是不是也得儘快生個孩子啊?”林嬌接話,“這樣的話,老人就不會孤獨了。”
“哎……”提起這個,茹貝就是有苦難言啊,“生孩子又不是種樹,挖個坑把樹苗埋下去就好了。這也得看上天註定的好不好?”
“放心,年輕,快着呢!”周靜怡眨眨眼,“我懷曹操,也沒想到呀……那幾天,我還覺得是安全期呢,結果就懷了。反正我老公年紀不小了,懷了就生唄。你跟你老公,都還年輕着呢……”
茹貝忍不住笑,“我沒說我擔心懷不上啊……我只是說,這個得順其自然呀,又不是說生就生的。”
“剛結婚,兩人過過二人世界,別想那些!”周靜怡說着招手,叫來老闆娘結賬,“哎,走吧走吧……我叫你們出來,是陪我買衣服的。生個孩子胖一圈,現在總算是恢復原樣了,我得重新買幾件漂亮衣裳捯飭捯飭!”
“哎……女人啊,真是命苦。”林嬌嘆息,“你費了那麼大的勁兒,也花了一年多才瘦身下來,你讓我這種本就不瘦的人,到時候情何以堪啊!”
“好啦好啦……別鬼哭狼嚎了,你這是豐滿,哪裡胖了!等到時候再說!”
*** ***
年輕生孩子簡單,話雖如此,可茹貝石磊落兩人都沒有料到,他們還真在生孩子一事上碰到難題了。
外面飄着雪花,這是今年入冬來的第一場雪,據說就要下到除夕夜去。茹貝不上班,在家裡抱着熱水袋躺在牀上,給石磊落打電話,語氣有氣無力,“老公,我來那個了……”
石磊落愣一下,“哪個?”
“大姨媽……”
“哦。”男人的聲音低低的,而後又道,“沒關係,來日方長嘛……”
茹貝“嗯”一聲,可心裡開始犯嘀咕:明明上一次同房,就是危險期啊,怎麼沒懷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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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回來呢?大後天就除夕夜了。”到了年關,他們居然還忙了起來,兩人已經一個月沒見了。
石磊落剛從領導辦公室出來,乾脆走到風雪裡吹一吹冷風,“不知道。最近事情多,領導們都挺煩,我們現在沒人敢提過年的事兒。我到時候看吧,會盡量爭取回去的。”
“嗯,天冷,你注意身體。”
“我知道,你也是。”
兩人閒閒幾句掛了電話,茹貝窩進了被子裡。胡秋萍敲門進來,手裡端着紅糖水,“貝貝呀,我煮了生薑紅糖,你喝點好一些。”
茹貝趕緊又坐起身,“媽,我沒事,您就別忙了!”
胡秋萍板着臉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懂得照顧身體。你以前不是都不這樣麼,怎麼現在老是疼起來了?這要生孩子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有這些毛病。趕緊把薑糖水喝了,睡一覺,天冷就別出去了!”
“嗯!”
說來也奇怪,人家很多人都是結婚前會痛經,婚後緩解;可茹貝偏偏反着來,婚前痛經比較少,可現在反而連着三個月疼起來,也不知道爲什麼。想來估計也就是最近受了寒氣,哎……果然年紀大了,經不起凍了。
除夕很快來到,石磊落在大年三十的中午總算是趕回來吃了團圓飯。石家門戶不大,兄弟姐妹倒還是有兩三個,現在都是孩子們在外面打拼,留着兩個老人獨守。自從老父親去世,這幾年過年兄弟姐妹們便沒有都回來團聚,今年也是因爲石磊落結婚的第一年,石榮光想着把一大家子人聚在一塊守歲,熱鬧一些。於是,滿滿當當的召集坐了一大桌,團圓飯吃的很是開心。
吃完飯,小孩子們蹦蹦跳跳的玩兒,石榮光便準備紅包了,挨個叫來發。有長輩注意到石磊落挺喜歡小孩,就問二人,“這婚結了,打算什麼時候要小孩呢?”
茹貝一聽到這個問題就發怵,石磊落體貼的摟着妻子,對長輩回答道,“剛結婚幾個月,不急,我們先過過二人世界!”
長輩們點點頭,“也是,現在年輕人都不喜歡早生孩子。我們那時候,像你們這年紀,不曉得都生了幾個了!”說完連連感慨時代不同了。
發完了小孩子,石榮光又叫來茹貝,“貝貝呀,這兩個是給你的。”
茹貝吃了一驚,“爸爸媽媽,我都結婚了,不是小孩子了,還收紅包啊!
胡秋萍笑笑道,“你們再大,在我們的眼裡,也都是孩子。發發紅包意思一下,新年圖個吉利嘛。”
石磊落又不高興了,“媽,你們都偏心好多年了!以前只給她發,現在還是隻給她發,發也就算了吧……還一發發兩個!”石磊落說着,去搶茹貝手裡的紅包,“喂,給我一個!”
胡秋萍見兒子越長越小,無奈的笑笑,趕緊遞過來一個,“以前你不聽話啊,不聽話的孩子,不給紅包!現在嘛,結了婚懂事了,就給你一個!”
石磊落不滿意的接過來,還是瞅着茹貝的兩個紅包,“那,爲什麼她兩個?”
旁邊的長輩們也好奇,猜測,“難道是肚子裡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