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第六大院弟子並不是特別多,所以房間相對來說很多,你們想要什麼樣的房間?”東方欲曉引領着兩人來到第六大院最末的一排房間後問道。
“什麼房間都無所謂,最主要是清淨沒有人打擾。”打量着四周古香古色的房間,王錦寒客氣的說道。
“正好,這邊這些都很好。”東方欲曉呵呵一笑袖手一揮,十幾間房門全部被打開,頓時一種有些輕微的發黴氣息撲面而來,讓三人忍不住都咳嗽了一聲,不由尷尬的說道“抱歉了,這邊的房子很有沒人住了,所有有些怪異的氣息,還望見諒。”
“沒什麼,習慣了就好了。”王錦寒心中有些無奈,徑自走到一間房前,大手一揮,頓時房間內所有的灰塵全部被清了出去,傢俱終於露出了古紅色,古香古色倒也不錯。
“如此,那就委屈你們幾天了。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我就住在師傅大屋的左首。”東方欲曉點點頭,客氣的笑了笑後轉身走了出去,王錦寒立馬關閉了房門,大手一揮將房屋四周布上了一層淡淡的屏障,這才激動地說道“媽蛋!剛來居然就找到正主兒了!這個長老到底跟我爺爺之間有什麼關係?他口中所說的孩子可就是我啊臥槽!”
“王師兄,這事兒其實不着急,咱們應該從長計議啊!”依天打量着牀上鄧佳倩的身體,不住的摸着光頭說道,那模樣跟盧一刀居然神一樣的相似。
“嗯……這裡面肯定有未知的秘密,如果打聽的太過明顯有些不太好,這事兒該從哪裡開始調查呢?”王錦寒捏着下巴問向依天,卻見依天的眼神卻一直盯着牀上妙人兒,王錦寒心“蹭”的一聲,這纔想到還有個鄧佳倩呢!這丫頭傷勢肯定已經好了,丫的把所有的秘密全都聽去了!這不是逼着自己殺了她麼?心中向着,手指輕輕一擡,九根銀針全部飛離了她的身體,鄧佳倩立馬如殭屍般跳了起來,有些驚恐的看着二人,雙手不自覺地抱住了自己的胸……
“王師兄?!”依天猛地回頭,已經猜到了王錦寒的顧慮,鄧佳倩身爲別院長老的弟子,如果將這些秘密透露了出去,那可就全完了!
“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沒聽到!”不等王錦寒開口,鄧佳倩便連忙回答道。
“既然什麼都沒聽到,那爲什麼會認爲我們會殺了你?”王錦寒冷笑一聲反問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就沒有必要留下你的性命了。下輩子,希望你死的不要像今天這般冤屈!”說着手中出現一個乳白色的光球就要按向鄧佳倩的腦袋,就聽鄧佳倩緊閉雙眼連聲喊道“我知道這件事!”
王錦寒的動作戛然而止,距離鄧佳倩腦袋還有幾釐米的光球慢慢消失不見,冷聲問道“你與我年紀相差不了多少,你說你知道這件事情?”
“我也是聽我父母說的……”鄧佳倩說着,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神惹人生憐,不住的偷眼看向依天,看的依天那個心啊,糾結的直難受,不由摸了摸光頭說道“王師兄,我們還是聽鄧師妹說說這事兒吧,或許能知道更多的訊息也不一定呢?”
“如果沒有我們想要的消息,你會一直被死亡的恐懼所籠罩。”王錦寒低喝一聲,轉身坐到了八仙桌旁的椅子上,眼睛精光不斷的盯着鄧佳倩,哪怕她有一個字說謊,他也能看得出來。
鄧佳倩弱弱的看了眼王錦寒,輕聲說道“十八年前的事情,我是聽父母說的。這件事兒,乃是我玄醫門的禁忌,當年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因爲李子明從小傾情與我,恐怕我們一家也已經被滅了……”
“我想知道的,是重點。”王錦寒眉頭一皺,語氣中滿是不高興:奶奶個腿兒的,讓你說我的事兒,你丫怎麼說起你家的血淚史來了?
“額……”鄧佳倩一愣,晃了晃腦袋說道“十八年前,正值老掌門駕鶴西歸,新掌門還未選出人選之際,玄醫門共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支持掌門關門弟子王友晨的一派,其中就有六大院長老玉顏跟大長老王同河。另一派,是當時玄醫門最傑出的弟子李牧宸,修爲已達到築基後期,而王友晨卻是築基中期,當時有四位長老支持李牧宸,奈何李牧宸正在外面歷練,根本無法趕回來,王友晨上位已經是大勢所趨了。”
“你所說的王友晨,就是我的爺爺。”王錦寒深吸一口氣,大概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所以說不管哪個門派都有內亂,只是有的看熱鬧,有的身在其中無法自拔而已。
“額……”鄧佳倩跟依天早就知道王姓必與王錦寒有所關聯,竟然會是他的親爺爺,接着說道“不知是誰通知了李牧宸,令他在最爲關鍵的時候趕回來了,而且還拿出了王友晨毒害老掌門的證據,然後……”
“毒害老掌門的證據?”王錦寒眉頭皺的更深,總感覺這事兒蹊蹺得很,李牧宸在外面怎麼可能會有爺爺毒害老掌門的證據呢?莫非是那四大長老中的某個人?
“當時那份證據不像是僞造的,所有的一切都表明是王友晨毒害的老掌門。大長老一時間難以抉擇,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只有六長老玉顏堅持王友晨不可能是毒害老掌門的真兇,但也無濟於事。所以,王友晨一下從天堂跌入了地獄,成爲玄醫門被追殺的對象。”
“呵呵……”王錦寒眯着雙眼呵呵笑了兩聲,接着問道“我的父母呢?”
“沒有父母!”鄧佳倩乾淨利落的回答道,“這件事情似乎沒有一個人知道,第一天還王友晨還四處閒逛着呢,失蹤了六七天之後就抱回了一個孩子。之前從未聽說過他有孩子,可能是兒子兒媳都在外面居住吧!”
“這……”王錦寒一愣,如此說來,又出現了兩個結果:一個是自己並不是爺爺的親孫子,另一個就如鄧佳倩所說,爺爺厭倦了江湖中的紛爭,將自己的兒子安排成了普通人。只是,目前這件事情似乎無從查起了吧……
“我大概就知道這麼多,畢竟當年除了當事人之外,幾乎沒有人瞭解情況了。這位師兄,還望你明察,不要殺我啊!”看着王錦寒那副糾結的樣子,鄧佳倩弱弱的哀求道。心中倒也滿是苦衷:畢竟自己還有父母,現在李子明死了,一家三口又是唯一知道當年事情的人,如果不找機會逃走,只有死路一條了。
王錦寒猛地看向鄧佳倩,想了想問道“你們掌門閉關多久了?”
“從閉關那一日算起,到現在已經有半個月了。”鄧佳倩算了算說道。
“從築基之上初期到築基之上中期,可是難如登天的。像他這樣閉關修煉,別說是半個月,半年也可能無法出關。正巧藉着這個機會,好好調查一下當年的事情。”王錦寒算了算後說道,不過暗暗地也算是佩服李牧宸:十八年的時間,從築基後期達到築基之上,在江湖上算是個人才了吧!
“掌門當年從築基後期到築基之上初期,閉關了三年。這一次,不知道具體多久纔會出關。”鄧佳倩想了想說道。
“就他那樣的sb,估計要閉關六年了,到那時候掌門絕對不會是他了!”王錦寒嗤笑一聲,看着鄧佳倩呵呵一笑,點頭說道“你師父是三長老?”
“家師正是三長老李牧衍。”鄧佳倩點點頭,隨即瞳孔猛地一縮,弱弱的問道“王……王師兄,你不會是要……”
“李牧衍?難道跟李牧宸是本家?!”王錦寒頓時就樂了,暗道老天爺爲什麼總是那麼眷顧自己?撓了撓頭說道“抱歉,現在就算我不想拿他開刀都不行了。如果這其中真的有所隱情的話,你師父肯定知道的比誰都多。”
“師父他老人家在過去的歲月裡爲玄醫門立下了汗馬功勞,因爲一個仇恨而被否定,這好像說不過去!”鄧佳倩咬了咬嘴脣,居然想要爲李牧衍講情。
“阿彌陀佛!容小僧說一句!”在鄧佳倩說完這句話後,一直盯着鄧佳倩偷看的一天臉上突然閃過一絲陰鬱,雙手合十義正言辭的說道“鄧師妹,此言差矣!既然他當年做了那些事,就要有被尋仇的覺悟。殺人者任恆殺之,我想這個道理不管是誰都會明白的。”
“小師兄話雖如此,但冤冤相報何時了?爲什麼一定要在仇恨中度過呢?”鄧佳倩紅着臉反問道可見李牧衍平日裡對她也算是照顧得很。
“草泥馬!”依天雙拳緊握,對着鄧佳倩就爆了粗口,隨即嘆了口氣,歉意十足地說道“抱歉我有些失控。你如此說,是因爲你沒有體驗過親眼看着全家被殺的場景,不然,你的想法肯定會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