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營長，你怕了？”三營長鍾敬德笑嘻嘻看着張喜祥。
張喜祥馬上斂起了笑，說：“怕什麼？是騾子是馬咱們拉出來溜溜！往年跟飛龍還有猛虎響箭他們不是沒較量過，比就比，考就考，我的兵可不是吃素的！就連那些什麼T國特種部隊，我們也不放在眼裡！”
張輝提醒道：“老張，你可別小瞧人家的特種部隊，T國對於特種作戰方面是很重視的，因爲他們的地理位置問題，參加的行動不少。”
鍾敬德附和道：“對，我可是看過相關資料的。T國特種部隊不僅種類多，而且培訓計劃周密、訓練方法先進，與一些大國軍事領域交流、合作頻繁，長期以來積極參與多國軍演及在歐、亞、非熱點地區的聯合軍事行動。他們的特種專項防禦作戰訓練在濃縮軍事強國豐富的實戰和實踐經驗基礎上進一步提升任務和充實內容，是他們軍隊的一個名牌和驕傲。”
二營長蔡樹豪說：“對，我也看過相關的資料。他們的那個突擊學校的訓練以實戰性、科學性、系統性和強度大、難度高、要求嚴著稱，平均淘汰率近80%。被淘汰者或是身心不能承受痛苦和重壓主動退出，或是身體受傷無法完成訓練被迫退出，或是不能達標被勒令出局，或是不適合小組作戰而遭勸退。那個學校最早建立於1963年，歷年畢業人數統計表中有6年的數據顯示爲空白，也就是說，達不到訓練標準，他們寧可讓數據空白，也不頒發畢業證。”
鍾敬德感慨：“看來這次他們是擺明了要看看我們的實力了，邀請我們去這麼高規格的特種作戰學校學習。”
“我們PLA什麼苦沒吃過，我就不信熬不過他們一個小小的培訓。”
張輝舉起手，打斷大家議論。
“說是集訓，實際就是一個賽場，體育訓練可以說是友誼第一，但是我們中國人有句老話說得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總部的首長在看着，軍區首長也在看着。能從軍區一路殺到總部培訓，再到國外集訓，這就是重重考驗重重關，所以，兵必須要選精兵，無論如何，我們的人只要去了，就不能讓我們的五星紅旗在他們的學校裡被降下來。”
“大隊長，既然這樣，我們明天就開始着手準備。”鍾敬德說：“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張輝說：“馬上召回休假人員，歸隊進行封閉式集訓，選拔將於一個月後開始，這一個月，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人員選拔有以下幾個要求，一必須自願，因爲國外集訓非常殘酷，有一定危險性，二是必須高中以上學歷，因爲到時候要進行語言培訓，三是訓練一定要紮實，連排幹部也可以參與選拔，不限定是士兵或者軍官，但是儘量選拔軍官，如果士兵表現優異，也可以。”
“是！”
三個營長和其他營職幹部異口同聲回答。
“還有一件事。”
張輝的目光掃了一圈所有人。
大家都看出來了。
大隊長還有重要的事情宣佈。
“我想讓獵人分隊也參與到選拔中來。”
“獵人分隊？”鍾敬德的臉色沉了下去：“大隊長，他們只是一幫新兵蛋，剛入隊不到一年，讓他們去參加選拔？別的軍區大隊會不會笑我們紅箭沒人了？”
張輝沒說話，雙手放在桌上，手掌交叉在一起。
鍾敬德看看旁邊的張喜祥，說：“老張，你說是不是？據我所知，他們剛剛進行排爆和爆破訓練回來，很多科目還是剛剛學會，讓他們去和飛龍、響箭還有猛虎那幫瘋子一起競爭？能不能勝出我都不說了，萬一上了比武場，丟了臉，那可是咱們大隊的臉面。”
張喜祥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不說話，是因爲張喜祥也覺得爲難。
鍾敬德的話有一定道理，可是張喜祥見過獵人分隊的訓練，比大隊裡的兵還要艱苦，可見那幫小子和韓自詡是鉚足了勁要當最牛的特種兵的。
人家一番努力，自己這幾個人幾句話在會議桌上就否掉人家的參選資格，總有些於心不忍。
會議室裡，一陣沉默。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張輝。
良久，張輝才緩緩道：“當年從輪戰戰場下來，組建代號爲431的特種大隊的時候，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偵察兵。說戰功，我沒有比自己的戰友優秀多少，說訓練，我也不算最強的那個。當時我很想去，可是預選名單裡沒有我……”
他擡起頭，看着鍾敬德。
鍾敬德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頭低了下去。
張輝繼續道：“後來我找了大隊長，我說我喜歡留在部隊，我喜歡幹偵察，我要去特種大隊。”
“連長當時告訴我說，按照要求，是甄選服役三年以上老兵或者排以上、參加過實戰的幹部去，因爲他們實戰經驗豐富。而我當時只是個偵察參謀，由於種種原因，我參與了不少作戰計劃的制定，卻沒機會親自執行過一次敵後滲透偵察行動。人家要參加過實戰的老兵和幹部，不要我這種……”
“當時特種大隊建立之初，也是在摸着石頭過河，這種大隊好不好，能不能用好，就連軍區首長心裡都沒底，全軍當時還沒有這個特種大隊的概念，很多人都說是多此一舉，覺得軍裡也有偵察大隊，師裡有偵察連，團裡有特務連，何必多此一舉，何必浪費資源和軍費。所以當時主張建立特種大隊的大隊長和幾個首長壓力很大，選兵極其嚴格……”
“不過我的大隊長還是給了我機會。”
張輝擡起頭，此刻他的腦子裡全是當年自己走進大隊長辦公室裡的情形。
“他說，張輝我給你一次機會，半個月後，在軍區教導隊開展選拔活動，你小子如果能在考覈中進入前三甲，我就向軍區首長打報告，把你要過來。”
說完，他拿起桌上的大檐帽，扣在頭上，正了正。
“我這麼多年都待在特種大隊，我幹得好不好，我自己不敢說，可是我想你們能看到。”
言罷，起身走向門口。
到了門邊，手摸到了把手，人卻停了下來。
“人一輩子需要機會，有機會，就給別人機會，獵人分隊的兵好不好，行不行，不是你我說了算，讓他們參加選拔，大隊自己就可以看看行不行，如果不行，就不用去參加全軍選拔了。”
門輕輕地合上。
鍾敬德坐在椅子上，絞着自己的手指，半天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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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保底三章，有急事要辦，回來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