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夕夕沒好氣地白了喜少一眼,“他們是想贏我的錢吧?”
“夕夕,你這話錯了,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大家玩得開心一點就行了。”喜少笑着向那邊招招手,立即有一個青年拿了一張賽程表跑過來。
周夕夕拿過賽程表看了一眼,然後道:“喜少,今天你們玩得‘挺’大,賽五場,第一場10萬,第二場20萬……第五場50萬。”
周夕夕知道這只是賽車的錢,背後還會有人暗中做莊押哪輛車贏設賭。她沒有參與過這種賭錢,所以不知道他們押多大的注。
但周夕夕知道這些公子哥都不是缺錢的主,他們押注的錢肯定不低。
“呵呵呵,我不是見夕夕你過來玩,所以一場好玩過一場嘛。”喜少笑道。“怎麼樣?夕夕,你想玩第一場嗎?”
旁邊的陳天明也看了賽程表,他問喜少:“是不是玩第五場的話,如果贏了,就能贏50萬?”
現在陳天明太需要錢了,後天就是古玩市場的‘交’易會了,1萬塊一張‘門’票還是小事,重要的是進到裡面後,不知道那些東西要多少錢,所以,他想着贏50萬。
喜少聽到陳天明說話,可他並沒有回答陳天明的問題,只是掃了對方一眼,然後轉過頭問周夕夕,“夕夕,這是你的下人嗎?”
“這是我的朋友,今天過來幫我開車。”周夕夕道。
喜少這纔看着陳天明道:“他幫你開車?”
“怎麼了,喜少,不行嗎?”周夕夕有點生氣地道。“你們這裡的規矩是可以叫人幫忙開車的。”
“呵呵呵,你可以叫人幫你開車。”喜少笑着道。“不過,夕夕你也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你叫別人幫你開車,你要坐在車裡面。你確定要參加那第五場的比賽嗎?”
“這個我知道,我就坐在副駕駛座上,我們參加第五場比賽。”周夕夕想到可以坐在副駕駛座上,與陳天明一起賽車,她就心‘花’怒放了。
周夕夕本來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怎麼不敢玩第五場賽車呢?
喜少正‘色’地道:“夕夕,能來這裡玩車的人,都知道規矩。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第五場的錢不容易贏。不要到時你出了什麼事情,又賴到我們的頭上來,就不好了。”
周夕夕生氣地道:“廢話,我們周家人說一不二。我能過來玩,就不怕死,願賭服輸,我周夕夕還輸得起。”
“行,既然夕夕這樣說了,你就轉50萬到我的銀行卡上,另外我們還要錄一個視頻,證明你自願參加賽車,發生什麼意外與我們無關。”喜少道。
這是他們地下賽車場的規矩,遇上一些有後臺背景的公子小姐,就要拍一段這樣的視頻。到時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也可以跟對方的家長‘交’待,不要到時找他們的麻煩。
周夕夕道:“拍就拍,快一點。”
有人拿着手機拍着周夕夕的說話,拍完後,喜少讓周夕夕轉帳。
“轉50萬嗎?”周夕夕猶豫地道。
“當然了,你們要玩第五場,當然要轉50萬。”喜少道。
周夕夕把陳天明拉到一邊,詢問他有多少錢。
“夕夕,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你可以讓他們先欠着嗎?如果我輸了,我會給他們50萬。”陳天明不好意思地道。
陳天明不想暴‘露’自己有錢的事情,如果他輸了,他會給周夕夕50萬。
“我家裡有一張銀行卡,有100萬零錢,但沒有帶在身上。”周夕夕苦着臉道。她沒有想到今天晚上有這麼大的賭注。所以才帶平時那張十幾二十萬的銀行卡出來。
喜少見周夕夕還沒有轉賬,不由冷笑着,“夕夕,你不會沒有帶錢過來吧?”
“喜少,我那張銀行卡掉在家裡了,可以先轉你20萬,如果我們輸了,明天再給你轉30萬,可以嗎?”周夕夕問喜少。
“唉,既然夕夕都這樣說,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你周夕夕也不止30萬這個價。”喜少看了周夕夕‘胸’前的“‘波’濤”暗暗吞着口水。
第一場賽車開始了,周夕夕跑在前面看着人家賽車大喊大叫,十足一個“飛‘女’”樣。
這賽車也是很簡單,兩輛車進行比賽,隨着一聲哨聲響起,兩輛車拼命地往前面開,在那些難走的山路上兜一圈回來,哪輛車先到就算贏。
半個小時後,先回來的小車得到大家的歡呼聲祝賀。
周夕夕跑到陳天明的身邊道:“天才哥,你不過去看看熟悉一下比賽嗎?”
陳天明搖搖頭道:“不了,沒有什麼好看的。”陳天明只要知道怎麼算是勝利就行了。
“天才哥,剛纔有人偷偷跟我說,第五場的車手是一個專業賽車手,你要努力啊。”周夕夕擔心地道。
雖然說周夕夕不在乎錢,但是一下子輸掉50萬,她的面子也不好過。
“恩,你放心吧,不會有事。”陳天明自信地笑道。“這是我自己的比賽,輸了,我會給你50萬。”
“我不在乎錢了,只是想着上次輸了,這次一定要贏回來。”周夕夕道。“如果與那些公子哥賽車,我還是很有信心。但與賽車手,我心裡沒有底。”
陳天明道:“夕夕,那個喜少不是傻瓜,別人不會那麼輕易地贏他50萬,他肯定會派出厲害的車手。”
“那你還選第五場?”周夕夕問道。
“呵呵呵,不選第五場怎麼能賺50萬呢?”陳天明笑道。“我手頭沒有多少錢了。”
周夕夕又跑去看第二場的賽車,陳天明坐在黑暗中的地上。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他不如坐在地上練功了。
在那邊,喜少與一個青年在小聲地說着話。
“喜少,周夕夕帶過來的人真的能贏第五場嗎?”青年問道。
“笑話。”喜少不以爲然地道。“看那個人像是周夕夕的同學,就算他從孃胎開始練車,也沒有我們那個專業車手那麼厲害。這50萬,我們贏定了。”
青年高興地道:“呵呵呵,周夕夕就是人傻錢多,上次也被我們贏了10萬。”
“我就是見周夕夕傻里傻氣,所以才故意設了這五場比賽。”喜少‘奸’笑着。“她果然是好玩,想着玩最刺‘激’的第五場。”
“喜少,今晚我們又能贏不少錢啊。”青年笑道。“還是跟着喜少‘混’有意思,以後我們不愁沒有錢‘花’了。”
喜少可惜地道:“可惜了,本來利少說要過來玩的,沒有想到他出事來不了。”
“對啊,利少平時捨得‘花’錢下注,每次都在我們這裡輸幾十萬。”青年也可惜地點着頭。
當第三場比賽開始的時候,喜少小聲地對青年道:“你過去跟保羅說一下,讓他贏了比賽就行,千萬不能讓周夕夕出什麼事情。要不然,就算我們有視頻在手,周家的人也會暗中對付我們。”
“恩,我現在過去跟保羅說。”青年點點頭,然後向着那邊用帳篷臨時搭建的休息區走去。
保羅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聽說十幾歲就開始玩車,已經開了二十年車,是業界很有名氣的專業賽車手。
“保羅,老闆叫我跟你說一聲,比賽的時候,千萬不要把對方的車子‘逼’到死角,不要讓對方出事。”青年道。
這裡的賽車道,有幾個地方很危險。如果不小心,就會掉到山下去。掉下去的人,估計是活不了。
“如果對方也是高手呢?”保羅擡起頭看着青年。“你要知道,高手之間的比賽,有時差一點就會輸了。”
青年想了想,臉上‘露’出狠意。“在勝利的前提下讓着對方,如果他們有高手,你一定要贏。”
青年把話說明白了,他只是小人物,纔不管什麼周家不周家。反正周夕夕死了,找的是喜少算賬而不是他。
“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保羅笑道。“你放心吧,依我的技術,就算是專業賽車手也贏不了我。”
“保羅,你放心吧,這次過來的都是那些公子小姐,他們與你比起來差太遠了,所以老闆才讓你不要‘弄’死對方。”青年也陪着笑臉。
像保羅這種賽車高手,要開車‘逼’死周夕夕那些公子小姐,就像玩似的那麼容易。
“恩,我知道了。”保羅道。“你讓喜少放心吧,記得我贏了,給我20萬。”
“保羅,大家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你還信不過我們嗎?”青年與保羅聊了幾句也走了。
保羅見青年走了,他閉上眼睛躺在簡易的小‘牀’上。
這裡的賽車道,他在昨天晚上已經走了好幾次,非常熟悉路況了,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
突然,一道黑影閃了進來。保羅感覺情況不對,立即睜開眼睛一看,不由問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原來進來的人用黑布‘蒙’着臉,這讓保羅吃驚。保羅一邊看着對方,一邊伸手到‘牀’頭邊上。那裡有着一條鐵管,可以用來防身。
“你不要‘亂’動,要不然我開槍打死你。”黑衣人一邊說着,一邊擡起手,一個黑乎乎的槍口對着保羅。
“啊,你想幹什麼?”保羅只是一個賽車手,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他害怕了。
“聽說你一會要參加第五場的賽車嗎?”黑衣人‘陰’森森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