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葉空的意料之外的是。
劉放居然也在陳治山的房間之中。
不同的是,劉放是直接從大門光明正大地走進陳治山的房間的。
而葉空卻是從陳治山的牀底下偷偷摸摸地鑽出來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劉放笑着和葉空打着招呼道。
“少來這一套,你會不知道我回來?”
葉空沒好氣地對劉放說道。
公孫雷都在機場等着自己了。
說明葉空雖然有心隱瞞自己的行蹤,但卻不容易。
只要是想知道的人,應該都會知道。
劉放身爲監管全國的第六警備區的總指揮,如果他不知道自己回來。
只怕他這個總指揮的位置也坐到頭了。
“嘿嘿……本來我也準備去接你的,只是臨時有事,走不開。”
劉放訕笑了一句,說道。
“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葉空卻是沒有理會劉放善意的託詞。
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
其實從葉空踏進這個房間開始。
葉空便感覺到氣氛的凝重。
不用猜葉空葉空也知道。
在自己出現之前,劉放和陳治山兩人肯定在談論着某些比較糟心的事情。
否則從葉空進入房間開始,陳治山也不會一言不。
“玄異界昨晚生了一件大事。”
面對葉空的詢問,劉放沒有隱瞞,皺着眉頭說道。
“什麼事?”
葉空好奇地追問道。
“黑煞教夜襲京城沐家。”
劉放說道。
“什麼?黑煞教偷襲沐家?”
葉空一愣。
沐家可是玄異界中的大家族。
還有就是,沐家可不只是玄異世家那麼簡單。
沐家在世俗中的地位十分然。
在一定程度上,就連公孫家這種手握國家重權的軍政世家都要給沐家幾分薄面。
因爲沐家已經死去的上一代老家主可是當年太祖身邊的御用軍師。
雖然自改革開放之後,特別是自從太祖駕崩之後。
沐家子弟便全面退出軍政兩壇,不再過問國家大事。
但是就憑着當年沐家的老家主是太祖的軍師這一層身份。
不管是世俗中的政治家族,還是玄異界的勢力。
對沐家都是相當的客氣。
一般沒有人敢把利益的觸手伸向沐家。
黑煞教居然如此囂張,敢在天子腳下的京城夜襲沐家。
這個消息還真把葉空給驚住了。
“戰況如何?還有,黑煞教無利不起早,敢在天子腳下鬧事,這事只怕不簡單吧?”
葉空今天才從港回來,這件事情還沒有傳到葉空的耳朵裡。
但是對於事態的展葉空卻是無比的上心。
因爲黑煞教可是葉空的敵人。
對敵人多一些瞭解,自然不會是壞事。
“鬼公子易笑天親臨,戰況很慘烈,沐家高手死傷大半。”
劉放言簡意賅地總結道。
隨即頓了頓說道:
“不過京城四公子之一的沐泠琅彷彿早就知道黑煞教會偷襲。最後憑藉他事先佈下的陣法力挽狂瀾。黑煞教最終被擊退,沐家除了死了不少的高手,似乎沒有其他的損失。目前也不知道黑煞教偷襲沐家的原因。沐家對此也是緘口不言。”
“沐泠琅?我倒是差點忘記他了。”
葉空心裡暗自震驚地說道。
在天才比武大會上葉空見過沐泠琅。
當時沐泠琅果斷地棄權,給了葉空很深的印象。
智者不是逞英雄,而是時刻知道自己的斤兩。
傳言沐泠琅年方十六。
是玄異界唯一可以和鬼公子易笑天隔空博弈的天才智者。
想想葉空在十六歲的時候,還只是一個渾渾噩噩的小紈絝呢!
和這沐泠琅相比,葉空感覺自己那些年活得太窩囊了。
若不是在妖魔空間經歷了三十年的廝殺。
葉空到現在只怕也還只是一個目空一切,坐井觀天的龍海市第一紈絝。
而這沐泠琅在十六歲的年紀,面對黑煞教的偷襲,居然能憑藉一己之力力挽狂瀾。
不知道爲什麼,葉空忽然很想去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智將。
“至於黑煞教在天子腳下鬧事,上面是真正的龍顏大怒。”
劉放接着說道:
“要知道,上面的那幾位爺對沐家可是相當的敬重的。因爲他們的祖輩當年在戰火紛飛的年代都或多或少和沐家有過命的交情。”
“那上面有什麼動作?”
劉放所說不出葉空的意料。
就算上面和沐家沒有交情,黑煞教這一次都是對國家威嚴的極大挑釁。
因此上面的龍顏大怒並不奇怪。
只是葉空隱隱有着一種擔心。
這黑煞教這段時間來頻繁出手,而且每每都是做下轟動整個玄異界的大事。
到底這黑煞教在醞釀着什麼樣的陰謀呢?
“還能有什麼動作?剿殺唄!”
劉放說道:
“迫於上面的壓力,正道之的正一教已經和我第六警備區聯手,誓要清除黑煞教這顆毒瘤。只是……”
說到這裡,劉放悄悄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陳治山,這才接着說道:
“只是這剿殺的任務雖然是頒下來了,可執行起來卻不那麼容易。”
聽着劉放那無奈的語氣。
葉空終於是明白之前爲什麼劉放和陳治山的對話氣氛會那麼凝重了。
上面下的死命令肯定是不可違背的。
不是有句話叫皇命難爲嗎?
只是黑煞教傳承了上千年。
存在自然有存在的道理。
想要在短時間之內剿殺黑煞教,這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卻很難。
可就算是千難萬難,劉放的第六警備區和正一教都必須要給上面一個滿意的交代。
否則的話可沒有他們好果子吃。
而也正是因爲這樣,劉放纔會出現在這裡。
畢竟陳治山已經宣佈閉關了。
如果不是重大的事情,劉放不可能進來陳治山的房間。
“行了劉放,盡力而爲吧!你先出去,我和葉空有話要說。”
就在劉放無比鬱悶的時候。
一直都不曾開口的陳治山忽然說道。
對於陳治山下的逐客令,劉放自然是不敢違背的。
在劉放離開之後,陳治山看着葉空,說道:
“師弟,你可知道當年我爲何會癱瘓嗎?”
陳治山的話一出,葉空頓時一愣。
對於陳治山當年爲何會受傷,並且癱瘓幾十年,葉空還真知道一些。
而且都是劉放對葉空說的。
據說當年陳治山曾和黑煞教的教主有過一次交手。
自從那一次交手之後,劉放便重傷癱瘓了。
而關於當年那一場戰鬥的具體事情,陳治山癱瘓了幾十年也不曾說出來。
甚至對黑煞教那位神秘教主的事情,陳治山也一直都曾對任何人提起一個字。
“倒是有些耳聞,都是劉放和我說的。”
葉空沒有撒謊,如實說道。
“劉放所知道的也只是道聽途說。真正的真相是我們兩敗俱傷。”
陳治山悠悠說着,眼神有些渾濁。
彷彿人已經回到了當年那一場他永遠都不願意再想起的戰鬥中。
“其實我本意是想讓有關於那一晚的事情爛在肚子裡,然後隨我一起埋葬在地下。可陰差陽錯居然讓我遇到了師弟你,並且被你給治好了我的傷。或許也是天意吧!天意如此,那我就把當年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