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空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
不管燕赤霞以任何理由推搪責任。
一旦燕赤霞承認之後，葉空都要好好地對他吼上幾句的。
哪有師尊會對自己的徒弟這般殘忍的。
這簡直就是讓他去送死啊！
葉空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奇蹟。
若是把葉空的修爲廢了，讓他重回軒轅空間再來一次的話。
葉空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在軒轅空間活下來。
因爲那可是百萬妖魔啊！
只是葉空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
燕赤霞居然否認了。
而且還說那是軒轅劍本能的擇主。
這非但使得葉空滿腹牢騷無處可。
甚至燕赤霞反而還怪罪他“沒事去海里閒逛”。
那是去閒逛嗎？
那是跑車失控掉海的好嗎！
當然了，燕赤霞自然是不會告訴葉空。
軒轅劍的自我擇主，那也是因爲他設定的。
正是燕赤霞的設定。
纔會使得葉空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觸動軒轅劍。
並且被軒轅劍收進軒轅空間裡的。
只是這樣的真相，燕赤霞是決不能說出來的。
“好吧！就算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但你總該知道我爲什麼會被軒轅劍擇主吧！等等，擇主？你是說軒轅劍已經認我爲主了？”
葉空無奈地忍下滿腹牢騷。
但是葉空說着說着，忽然想起來擇主這兩個字。
如果說軒轅劍已經對他擇主了。
爲何他卻沒有得到軒轅劍？
最起碼軒轅劍並沒有和葉空一起回到現實世界。
“軒轅劍確實對你擇主了，但是軒轅劍被封印在海底深處，你想要得到它，還得你親自去海底找到它，並且破開它的封印。”
燕赤霞解釋道：
“至於你在軒轅空間裡得到的軒轅劍，那只是軒轅劍幻化而成的。還有，至於你爲什麼會被擇主，那是因爲你的身上揹負着天命。”
燕赤霞在說到天命這兩個字的時候。
整個人給葉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似乎有着一種叫做神聖的東西在燕赤霞的身上流動着。
燕赤霞身上的這股氣息也使得葉空不由收起了心裡的牢騷。
整個人都認真起來。
“什麼天命？”
葉空不由追問了一句。
其實葉空真正想知道的，也只有這個所謂的天命。
早就見到燕赤霞之前。
葉空心裡就隱隱能猜到一些。
他之所以會進入軒轅空間，肯定不會是意外。
而是有着一隻無形的手在掌控這這一切。
如果葉空沒有猜錯的話。
那隻無形的手應該就是燕赤霞此時嘴上所說的“天命”了。
“我與你講個故事吧！”
然而，對於葉空的追問。
燕赤霞卻是忽然轉移了話題。
只見燕赤霞稍微停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但在講故事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爲何道家符籙經常會有“太公在此，諸神退位”這樣的符文嗎？”
道家的符籙有很多種。
但是有一種符籙卻是很多普通凡人最常用的。
那便是“貴人符”。
一般凡人在建宅、興工的時候，都會貼貴人符。
符文一般都會這樣寫：
姜太公貴人在此。
或者是太公在此，諸神退避等等。
葉空在符籙之道也算造詣不淺了。
對貴人符的由來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讓葉空不解的是。
這與他的使命有一毛錢關係嗎？
“三清在嵌壓封神榜的時候，確定了三百六十五部正神。”
而就在葉空疑惑之時，燕赤霞也不等葉空的回答了。
自顧自地說道：
“姜子牙命中無福成正果，但是原始天尊知其赤誠、正直，更在麒麟崖上攻讀兵書4o載，有才幹，精通三韜六略，所以派他下界順天道，助周家得主天下，享位極人臣之福。”
燕赤霞言簡意賅地說道：
“其間，原始天尊賜姜子牙打神鞭，封神完畢之後，姜子牙奉還此鞭。但原始天尊念其封神有功，故而不收，並特許他可雲遊衆神部。每去一部，該部正神必須暫時讓位，就是所謂的“太公在此，諸神迴避”的由來。”
燕赤霞所說的這些葉空自然是知道的。
甚至葉空還曾經爲姜子牙感覺到不值。
三百六十五部正神都接受姜子牙的冊封。
但唯獨姜子牙自己與神無緣。
這算不算是一種諷刺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
姜子牙雖然與神無緣，但是他卻比神還牛。
他不是神，但是有了打神鞭，神也只有捱打的份。
而且他所到之處，地位比神還高。
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
與他葉空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了，葉空雖然心裡依然不解，但是他卻並沒有打斷燕赤霞。
而是靜靜地聽着，聽着燕赤霞娓娓道來。
原來，姜子牙既然無法成神。
他便無法擺脫人的七情六慾。
雖然姜子牙的地位比神還高，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
姜子牙最終還是覺得元始天尊對他有失公允。
漸漸地，陰暗的一面便開始在姜子牙的心裡滋生。
等姜子牙自己反應過來之時。
他心裡的陰暗一面已經成了氣候。
幾乎能影響他的心智了。
不得已之下，姜子牙自稱有病，閉門不出。
最後於家中自縊而亡。
但是，姜子牙雖然死了，但是他心裡的陰暗一面卻並沒有死。
而是獨立重生了。
這就是爲什麼史書上會有這樣的記載：
太公姜尚病逝家中，葬地不祥。
之所以姜子牙並沒有葬地。
乃是因爲他的屍體被他自己陰暗面給毀屍滅跡了。
“這……這該不會是你杜撰的吧？”
然而，聽這燕赤霞說到這裡。
葉空忍不住懷疑道。
姜子牙一向都是以正面形象示人的。
古往今來，沒有人不對姜子牙推崇備至。
他不是神，但卻是公認的聖人。
只是燕赤霞此時所說的這些也太玄乎了。
偏偏這些都是不爲人知的秘密，隨燕赤霞怎麼說都行。
反正葉空除了懷疑，也沒有什麼有力的佐證能證明他說的是假的。
“不管是不是我杜撰的，你先聽我說完。”
燕赤霞白了葉空一眼，繼續說道。
姜子牙心裡的陰暗一面重生之後決定要報復。
不過他卻不想以姜子牙的名號。
因爲他爲姜子牙這種逆來順受的性格所不恥。
最後在當年荊州的黑山，他遇到了諸神的追剿。
那一戰他受傷極重。
逃出生天之後，爲了記住那一戰的恥辱。
因此他給自己取了一個響噹噹的名字黑山老妖。
“噗……你在說聊齋呢？”
聽到這裡，葉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黑山老妖都出來了，是不是寧採臣和聶小倩也不遠了？”
這太玄幻了。
葉空從小就是聽着聊齋裡的黑山老妖的故事長大的。
如今燕赤霞把黑山老妖都給扯出來。
葉空怎麼也接受不了。
然而，葉空笑着笑着，笑聲忽然戛然而止。
因爲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聊齋裡的故事雖然主要講的是寧採臣和聶小倩人鬼情未了的故事。
但這個故事裡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那個角色就是一代獵妖大師燕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