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想了想,道:“院長,我先替感謝您的好意,不過還昏迷不醒,我想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這些肆意欺凌他,導致他變成現在這的學生,得到應有的教訓,否則醒來,也只會害怕和悲哀!”
幸略想了想,才道:“太妃,老朽對此事還有疑問,所以容老朽去查清楚,再來給您一個明確的答覆,您看如何?”
“院長儘管去查,我有的是耐心,但在院長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之前,我是不會放這些人離開的!”蘅芷明確地道。
“不行,你憑什麼扣留我們的孩,我們家孩又沒打人!”
“就是,打人的又不是我們幾個孩!”
除了薛樊之外的家長都紛紛表示不同意,認爲自己的孩沒有直接造成李重傷,所以不用負責。
蘅芷冷眼掃過去,聲音不高不低地道:“誰再多一句話,就只能讓你們多留一個時辰,今天不想走的,就儘管嚷嚷!”
那幾個學生的家庭背景都不如薛家,更沒法和東宮較勁了,只能乖乖閉嘴,更何況現在外面都是蘅芷的人,一看都是不好惹的,殺氣騰騰。
那些人不敢話,可不代表薛氏不敢,她仗着自己是大皇的王妃,是蘅芷的嫂,就認爲蘅芷不敢把她怎麼樣。
薛氏上前,趾高氣揚地道:“太妃,你不要太霸道了,這宋國還不是你了算,你這樣蠻橫無理,我可是要到陛下面前告你一狀的,就算太保你,恐怕也會被人詬病,徇私枉法,處事不公!”
蘅芷瞥了她一眼,道:“霸道?如果我這是霸道,你們縱容自己的孩在書院欺負別人,算什麼道?”
“誰縱容孩欺負別人了?你不要胡,樊兒也是個孩,他不過是喜歡玩鬧而已!”薛氏可不承認縱容過薛樊。
蘅芷冷冷地看着她,道:“就你們家孩是孩,是寶貝,別人家孩都是稻草,是可以隨意踐踏的,對嘛?”
“人本來就要分高低貴賤的,誰讓他沒有投個好人家!”薛氏大言不慚地道。
蘅芷嗤笑,道:“你是投了個好人家,那又如何?總有比你家室更好的人,總有比你更幸運的人,人家也可以踐踏你的自尊,傷害你的性命,你也不會感到屈辱,不會感到不平吧?”
薛氏看着蘅芷,想要反駁,又無法反駁,她怎麼甘心被人踐踏呢?
可是她又不同意蘅芷的法,覺得蘅芷是故意在找茬兒,和薛家過不去。
天色越來越晚,幾個學生都餓的肚咕咕叫了,一個個都對趕來救助的父母撒嬌,要求要回家吃飯。
可蘅芷不發話,誰也走不了。
一羣人的怨氣也越來越大。
薛樊這個被寵壞的霸王也終於裝不成乖孩了,直接指着蘅芷的鼻罵道:“你這個壞女人,你是太妃了不起啊,我告訴我叔叔,讓他殺了你!”
韓氏急忙捂住了薛樊的嘴巴,震驚又恐懼地看了一眼蘅芷。
蘅芷卻笑了笑,道:“殺了我嗎?你叔叔敢不敢這麼做?”
薛樊大概是被激怒了,一把推開韓氏,就衝着蘅芷嚷道:“我叔叔什麼都敢,我叔叔可厲害了,你打不過他,我叔叔是大將軍,他手下有十幾萬人,你怕不怕?”
“可那十幾萬人都是宋國的士兵,他們不會打我,更不敢殺我!”蘅芷微笑着道,她就是故意要氣死這孩兒。
薛樊道:“可他們都聽我叔叔的話,我叔叔要殺了你,他們就會殺了你,你等着吧,我這就回去找我叔叔去,你死定了,你這個壞女人!”
“我是壞女人,那你就是壞孩,你爲什麼要欺負李,他又沒有害你,也沒有對不起你!”蘅芷道。
薛樊咬着牙道:“我看他不順眼,他一個鄉巴佬,憑什麼也來我們書院讀書,鄉巴佬就該在鄉下待着,還能和我當同學,他不配!”
“這就是你欺負他,甚至把他打成重傷的理由?”蘅芷問。
“我看誰不順眼就可以打誰,我是薛家的兒,你管不着!”薛樊理直氣壯地道。
韓氏已經懵了,完全無法阻止薛樊。
蘅芷聽了越發高興,繼續挑釁薛樊,道:“薛家有什麼了不起?這宋國江山姓宋,可不姓薛,我夫君是太,宋國江山遲早是他的,你覺得你叔叔敢對我怎麼樣嘛?”
“你……你不要太得意了,太又怎樣?不定明天就會被人給推翻,我叔叔可是幫着五皇的……嗚嗚……”
薛樊被韓氏捂住了嘴巴,韓氏的臉色慘白,怒道:“不許再胡八道了,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們薛家才滿意?”
蘅芷冷笑看着韓氏和薛氏。
薛氏立刻道:“孩家亂話,童言無忌的,大驚都別亂想,根本不是他的那樣,太妃……你這是故意要逗着我們樊兒錯話吧?”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是他自己出來的!”蘅芷笑嘻嘻地回道,沒想到今天還有意外之喜,原來薛家和宋君傲又勾搭到一起了。
難怪薛氏最近不去宮裡鬧了,要求爲宋君仁討個公道,原來是因爲宋君傲搞定了薛家,不需要再爲宋君仁的死大費周章了。
此時,幸也將幾個老師和譚玉德叫到別處談起了這件事。
幸追問幾個老師和譚玉德的法之後,終於確定,這件事是薛樊和那幾個紈絝弟鬧出來的,而不是像譚玉德之前的那樣,是太妃故意找茬兒。
“玉德,我不常在書院,這裡日常事務都交給你管了,你怎麼能這樣呢?明德書院是教書育人,培養賢才的地方,你卻把這裡搞成了名利場,這豈不是違背了當初我們舉辦書院的初衷了嗎?”幸很失望地搖了搖頭。
譚玉德道:“老師,不是玉德願意這樣的,可在王都,不攀附權貴,書院也經營不下去啊,正是因爲權貴的弟在我們這裡讀書,書院的名聲才日益響亮,才得以發展壯大,纔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我要的不是地位,要的也不是虛名,我們爲人師者,是傳道受業解惑,而不是告訴那些學生,追名逐利,攀附權貴,欺壓弱,如果連書院都成了名利場,這世上還有淨土嗎?”
幸勃然大怒,覺得譚玉德太讓自己失望了。譚玉德可是他的親傳弟,得意門生,否則自己也不會讓他當副院長,替他管理書院常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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