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瑞看出來了陸元看着夜清歌的眼睛裡面,都好像在冒着粉紅色的星星。
他很無語。
“好看嗎?我的女人?”宮瑞看着陸元問道。
陸元實誠道:“好看!”
然後愣了一下之後,陸管家一臉認真的說道,“老闆,嚴格的來說夜小姐不是你的女人吧?你的女人應該是楊以柔小姐吧?”
宮瑞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陸元。
陸元還在傻乎乎的看着夜清歌,絲毫都沒有感覺到某位老闆眼神裡都要迸射出火花來了。
夜清歌倒是先想起來什麼,她看了一眼整個客廳,然後發現不見楊以柔。
靠,這個楊以柔該不會被擄走了吧?
如果楊以柔被擄走了,是不是就是自己的責任?
不,不行,不能讓楊以柔被擄走。
“你女朋友呢?”
夜清歌盯着宮瑞急切的問道,“你女朋友你該不會沒有保護好,被擄走了吧?”
“啊,我忘記了!”
宮瑞這纔想起來,自己的女朋友被自己給關在了一個房間裡面了,不知道她在裡面有沒有危險,應
該沒有人會闖到那個雜物間裡面去的。
宮瑞朝着雜物間走去了。
夜清歌幾人跟着過去。
房間門被打開了,發出了吱呀一聲。
然後只感覺到雜物間一陣撲面而來的灰塵氣息。
整個雜物間裡面堆滿了東西,雖然疊的整齊,但是因爲很少有人進來,所以灰塵比較多。
雜物間的一個角落裡面,有個女人正在瑟瑟發抖。
那個女人身上蓋着一牀白色的布,然後整個瑟縮着。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我不想死!”
“你們的目標應該是宮先生吧?我不是宮先生,我跟她沒有關係的!”
“他的女朋友是夜清歌,就是那個外面的女人,不是我!”
…
楊以柔瑟瑟發抖的噼裡啪啦的說着真心話。
宮瑞:“…”
他簡直無語到了極點,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居然被自己這個女朋友給出賣,自己請人取代她保護她,結果她只是感覺到有人進來了,也沒有人對她做什麼,就開始出賣自己了。
真的是很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當年那個站在無數混混之前,有勇氣保護自己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女人!
他又不是什麼沒有眼光的男人。
夜清歌是撲哧一下笑了起來,“噗嗤…對不起,忍不住了!啊,哈哈哈哈!”
夜清歌笑的很誇張,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然後她的側頭看向了宮瑞,對着宮瑞豎起了大拇指,“宮先生,您真的是太有先見之明瞭。看來你是早就已經料到這樣的情況了。”
陸元站在一邊,想笑又不敢笑,簡直快憋死了。
而躲在白布裡面,不敢出來的楊以柔已經聽到了夜清歌的聲音了,也聽到了夜清歌在笑話自己了。
她臉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
她剛纔知道自己嚇傻了,說了不該說的話。
該死的,被夜清歌給抓到了。
她還以爲是敵人,他們將所有的敵人都給解決了嗎?
楊以柔很想躲着不出去,但是畢竟大家都在這裡,她也總是要面對宮瑞的,所以她不得不掀開了白布。
從裡面出來之後,楊以柔淚眼汪汪的看着宮瑞。
“阿瑞,對不起,我剛纔真的被嚇到了,不然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出賣你的。我真的只是嚇到了…”
楊以柔可憐巴巴的衝向了宮瑞,非常的想要撲進宮瑞的懷中。
但是宮瑞一個轉身,直接躲開了。
他可以說是非常的無語了。
口口聲聲說要跟自己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女人,遇到了危險之後,直接躲起來了不說,拖累自己不說,還說這樣的話。
他心很累。
尤其是被夜清歌給嘲笑的時候。
他的內心更加的沉重,更加的覺得無比的無奈。
這個女人,讓他被人看笑話了!
他居然被人給笑話了。
宮瑞嘆了一口氣。
楊以柔這個時候也不敢再撒嬌什麼的,她知道自己讓宮瑞可能丟臉跟生氣了。
宮瑞沒有直接打自己已經很不錯了。
從雜物間出去。
楊以柔看到了一地狼藉的客廳,她看到了死人,嚇得發出了驚叫。
“阿瑞,對不起,自從曾經幫過你之後,我膽子就小了很多,我也沒有想到,我爲什麼會這樣,可能那一天我用了我畢生的勇氣,所以我纔會變成一個沒有勇氣的女人!”
楊以柔哭訴着。
她知道只有讓宮瑞理解自己,自己才能不被宮瑞討厭。
宮瑞現在一定很生氣。
大家都在跟他並肩作戰,而自己卻躲起來在出賣他。
放她身上,她都覺得這是不可原諒的,自己卻做了這樣的事情。
以後還讓宮瑞怎麼看自己。
“嚇到了嗎?”宮瑞不提這件事情,只是開口問道,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嗯。”楊以柔可憐巴巴的說道。
她看到宮瑞沒有生氣的模樣,心裡鬆了一口氣。
夜清歌看着楊以柔笑了笑,然後饒有意思的問道:“楊小姐,你不是說,你要跟宮先生同甘共苦,你不是說,你不怕危險,就算有危險,你也爲抵擋的,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存在不是嗎?”
夜清歌可不是什麼善類,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自然是要懟回去了。
楊以柔聽到夜清歌這些話,臉頰有些泛紅。
也許在這之前,她真的覺得自己不需要什麼夜清歌的保護。
她覺得在宮瑞的身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危險,因爲宮瑞一直都將她保護的很好,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在宮瑞的身邊原來是這樣的危險。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宮瑞的身邊原來真的這樣的危險。
知道了宮瑞的身邊這樣危險,她還想要將保護自己的人給趕走的話,自己就真的是太蠢了。
這樣想來,自己之前弄的什麼綁架之類的事情,簡直就是毛毛雨。
眼前這一場雷陣雨簡直快將她給嚇傻了。
她甚至於寧願放棄宮瑞也想保命。
雖然覺得有些丟臉,但是楊以柔覺得自己這樣做也算是人之常情,哪個傻逼會在沒命的時候還去保護一個自己未必能得到的男人?
跟了這個男人還不是爲了未來的生活好過一點。
但是如果爲了這個男人去死了,那未來都沒有了,還談什麼生活?
楊以柔看着夜清歌,雖然心有不甘,不想落下風,但是這種情況之下,她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說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