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從一樓到二十三樓,一路上,容景冽和小婉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雖然小婉十分熱情地想要和自己上司的準男朋友套近乎,但是容景冽卻十分地高冷。
一般都是小婉問一句,容景冽纔回答一句。
“容三爺,我覺得呢……”
在電梯停在二十三樓的樓門口的時候,小婉深呼了一口氣,擡眸看了一眼容景冽,真心地提出建議,“玫瑰雖然很漂亮,外面的陣仗也很奢華。”
“但是您板着一張臉……任何一個女人看着都不會覺得驚喜的。”
容景冽點了點頭,沒說話,起身繞過小婉,向着顧菱月辦公室的方向離開了。
其實,他不是故意高冷地不和小婉說話,也不是心裡面不情願。
而是,他對花粉過敏!
聞着這些鮮花裡面的花粉,他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多說一個字,就有更多的花粉鑽進他的鼻子裡面。
也害怕,自己剛剛和人說了沒幾句,就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所以,現在的他,只能這麼“高冷”地板着一張臉,向着顧菱月的辦公室走去。
沒辦法。
誰讓程清寧說,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這樣的套路呢?
而且,爲了防止自己被程清寧再坑害一次,在行動之前,他可是找尹千雪確認過的。
尹千雪表示,如果有個男人對她這麼浪漫的話,她一定會幸福死的!
所以容景冽這纔開始放心地實施這個行動。
過敏一下,對他來說,無非是臉上紅一陣子。
只要能夠讓那個女人開心,讓他敞開心扉重新接受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是麼?
這樣想着,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子已經走到了顧菱月的辦公室外面。
彼時,辦公室裡面的顧菱月剛剛將今天所有的工作全都完成了,正坐在大班椅上面喝着咖啡看着銀行給她發過來的郵件。
她曾經在S市第一人民銀行存過一個保險箱,裡面全都是她用高價購入的顧敬北的珠寶公司的珠寶。
那個時候她以爲顧敬北真的差點傾盡家產給她換心臟,所以只要自己賣畫賺了點錢,就會將那些錢用來匿名拍下來那些名貴的珠寶來默默地支持顧敬北。
後來她去了日本,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份郵件,是銀行發過來催促她去將保險箱續費或者取出來的。
剛剛將郵件看完,她就聽到外面響起了女職員們的驚呼和喧譁的聲音。
她皺眉,眉間有些不悅。
現在還沒有到下班的時候呢,這羣女人,今天瘋了?
正這樣想着,門外響起了咚咚咚敲門的聲音。
敲門聲三聲一停,十分有節奏感。
她皺眉,幾乎是下意識地,起身去門口開了門。
辦公室的門剛剛打開,一大束玫瑰花就從門縫裡鑽了進來。
男人握着玫瑰花的手,修長而又白皙。
這隻手,顧菱月再熟悉不過了。
就在昨天,這隻手,還在牀上,狠狠地在她的胸前揉按過……
下一秒,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順着門縫鑽了進來。
他雙手捧着那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口,“月兒。”
他對着她笑,笑容足以傾覆衆生,足以讓顧菱月忘記了,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