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落地窗戶，灑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面，也照在酒店的餐廳裡面。
餐桌前，顧菱月吃着甜味的銀耳蓮子粥，看着一桌子的蝦仁蝦肉和菜花西芹，頭皮微微地有些發麻。
她深呼了一口氣，看着容景冽，“是不是我昨天吃了什麼你就覺得我喜歡吃什麼？”
男人默默地用筷子夾起一塊西芹放到顧菱月的碗裡，“不是。”
“那……”
“你昨天吃過這些，起碼不會讓你過敏。”
顧菱月：“……”
好吧，她高估了這個男人浪漫的能力。
不過……終於能夠分清楚了糖和鹽，還做了這麼一大桌子的早餐……也算是不容易了。
她輕咳了一聲，打算表揚他一下。
畢竟之前是她誤會他了……
用手夾了一塊麪前的花菜，顧菱月咬下一口，“你做的？廚藝進步了不少……”
容景冽擡起頭來，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好吃你就多吃點。”
“還有，這個不是我做的。”
在顧菱月怔忪的目光中，男人淡淡地輕咳了一聲，“這是我早上給琴姐打電話吩咐她做的。”
“半個多小時之前打包送過來的。”
顧菱月：“……”
“那你剛剛穿着圍裙站在廚房裡幹嘛？”
她還以爲是他準備了這麼一大桌子的早餐，還差點就被他感動了呢！
面前的男人十分傲嬌地白了她一眼，“你睡那麼久，飯菜都涼了，我用微波爐熱一下。”
顧菱月：“……”
好好好，她不生氣，不生氣，是她高估了容景冽。
可是面前的男人卻似乎在她的眸中看出了端倪，“怎麼，失望了？”
“你是不是覺得，這麼多早餐都是我給你做的？”
顧菱月皺眉，沉下眸子吃飯，不承認也不否認。
看着這個小女人的這幅樣子，容景冽淡淡地揚脣笑了，“怎麼，被我說準了？”
“可是顧菱月，你從來都沒有給我做過早餐哎。”
顧菱月白了他一眼，“如果你五年前在日本的時候沒有和我分開，我早就給你做了。”
這下子，輪到容景冽沉默了。
半晌，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纔在耳邊輕輕地響了起來。
“月兒，這五年……你是不是過得很不好？”
一句話，讓顧菱月正捏着筷子的手微微地停滯了一下。
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這個男人的話的時候，她的鼻子會莫名地酸了起來。
她狠狠地壓低了眸子，不讓那個男人看到自己眼中強忍着的眼淚。
這五年來在日本遭受過那麼多的打擊和傷痛，她都沒有哭。
不管是秦楚暮還是向言軒，不管他們怎麼安慰她，勸慰她，不管樑雨薇怎麼打擊她，她都從來沒有哭過。
可以說，自從五年前，她生下了半夏和款冬兩個孩子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哭過。
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只用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她忍不住了眼中的淚滴。
五年了，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委屈過。
可是就是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眼淚會那麼那麼地不爭氣地想要掉下來。
顧菱月死死地握住了筷子，“我過得很好。”
“我聽得出來，你過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