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姜離看向孔師。
這位萬世之師，此時同樣徹底煉化了藥丸中的力量，體內氣息蠕動，修爲不斷暴漲，片刻功夫達到了星河八重巔峰。
“我也覺得藥性極爲剛猛……”
孔師也將自己的感受說了一遍。
知道這二人的尿性，沒有受傷，並且還能說話，便證明藥品百分之百成功了，姜離和元清太子對望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既然沒事，我就開始煉製第二枚丹藥了……”
服下一枚恢復力量的藥物，調息了片刻，姜離長老再次取出藥材扔進爐鼎。
這次的藥物看起來更加珍貴，千機玄鐵木、血凰涅槃果、太虛青冥草、八荒龍象果……
各種價值連城，甚至再多錢都購買不到的藥物被一樣樣扔入鼎爐，伴隨天命長河的激盪，一刻鐘後再次有一枚丹藥飛了出來。
這枚的明顯藥力更加雄厚，一出現便霞光縈繞，宛如長河中的落日，散發出紅彤彤的光芒，雖不刺眼，卻給人一種凌駕於虛空的壓迫。
切下一塊，分成兩份再次給張懸二人服用。
丹藥入喉，張懸立刻感到自己的情慾像是被點燃起來，整個人感到有些燥熱，心臟快速跳動，猶如遇到了絕美的愛情。
別人面對這種力量難以自制，就連孔師也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額頭上汗水流淌，但張懸主修的便是情之天命，意念一動，一道道情絲蔓延過來，包裹住藥力。
藥力被控制住，再沒了之前的瘋狂，緩緩流淌到心臟之中，讓他的悸動慢慢平息，仔細感受了一下，心臟果然再次變得更加強大，跳動之中，情慾都可以輕鬆摒除。
張懸眼神中露出了凝重之色。
單憑服藥，就可修復心臟中的缺陷，摒除恐懼和情慾等諸多感情，這位姜長老煉製的丹藥，的確不凡。
只是……如此珍貴的藥，就這樣給他們試用，是不是太浪費了？
心中正在疑惑，就聽到一聲悶哼，轉頭看去，孔師嘴角鮮血溢出。
姜離皺了皺眉：“你這是……天命反噬？”
眼前這位，引動天命壓制藥力，結果藥力愈發沸騰，兩者出現了衝突，這種情況，別人可能看不出來，做爲命海境強者，一眼便察覺了不對勁。
不過，按照正常情況，天命反噬，輕則重傷，重則一命嗚呼，眼前這位只是吐了口鮮血，就結束了……讓他懷疑是不是看錯了，這才問了出來。
“是！”
孔師點頭：“不過，我剛剛壓制住了，還能繼續！”
禮之天命，講究規則和法度，而情慾，是一種慾望，衝動至極，兩者天生相斥，一接觸立刻出現了極強的排斥，幸虧他身爲一界之主，纔可以輕鬆壓制，否則，衝突之下兩敗俱傷，不死都要剝層皮。
“壓制住沒用，藥物要煉化，並融入心臟，對心臟有益，纔算試丹成功……”
姜離手指一點，一道細線落在孔師的脈搏之上，片刻後搖了搖頭。
試藥，自然是將藥物完全消化，才能觀察結果，而非憑藉蠻力壓制，不然，只要找實力強的就足夠了。
“算了，你先休息吧，剩下的試藥，張玄青繼續……”
解釋了一句，姜離擺了擺手。
“姜長老，我還行……”孔師露出焦急之色。
這可是練成永恆之心的機會，換做誰都不會放過。
“這種藥不能有一絲問題，出現一點差錯，就有可能導致煉丹的結果不完美……”
姜離擺了擺手，向張懸詢問了幾句具體感受，再次取出藥材，繼續煉製第三爐。
連續煉製了八爐，此時的姜離長老臉色發白，像是透支了全部的力量，身體微微顫抖，但眼神中卻露出了灼熱的興奮。
至於張懸，服用八枚丹藥，他的心臟承受了業火灼燒，因果牽連，命河侵襲等諸多磨礪，心臟從之前的赤紅色，逐漸變成了金黃色，在胸膛之內，一下下的鼓動，宛如擊鼓。
雖然還沒服用第九枚丹藥，但心臟已然比之前強大了數倍，宛如一個小型的世界，每一次鼓動，都會煉化無數源氣，讓體內的懸界，愈發穩固。
要說之前他還懷疑，能不能憑藉丹藥，成就永恆之心，現在，半點懷疑都沒有了。
或許真的可以實現！
即便實現不了，此時的心臟也能快速讓他晉級命海境，算是賺大了。
“感覺如何？”
他這邊思索，一側的姜離忍不住看了過來。
“心臟如鼓，每一次都能驅動更多的力量，實力的確增強了許多倍……”
張懸將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
換做以前，即便煉化了寒霜魔君的精丹，也因爲力量太強無法使用，而現在，心臟蛻變，或許已然可以正常驅動了。
“這就好，說明藥物煉製的並沒有錯，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一旦成功，便可以煉製出真正的絕世神丹，造就永恆之心！”
姜離長老臉上生出不健康的紅潤，沿着房間走了兩圈：“不過……最後一枚丹藥，需要的藥材，必須剛剛採摘，只要時間超過十個呼吸，便會化作青煙，消失在天地之間，所以……我們要先找到那株藥材，邊煉藥，邊採摘！”
“還有這種奇怪的藥物？”張懸奇怪。
“這株藥材叫做【黃泉引路花】，生長在黃泉之中，千年發芽，千年長葉，千年開花！一旦開花，不採摘的話，三天內便會凋零，然後三千年一個輪迴的生長……”
姜離長老解釋道：“我知道有一處，有這種藥材，想要成功，需要一起前往！”
張懸點頭。
對他來說，有機會成就永恆之心，比其他一切補藥都要好的多，機會肯定不會錯過。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馬上動身吧！”
一側的元清太子，雙手揹負身後，淡淡的開口。
姜離長老剛想招呼藥雲等人準備一下，就看到一位長老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老師，五儀聖尊在外面求見……”
“五儀聖尊？”
姜離皺了皺眉：“他們來做什麼？讓他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