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龍遺蹟,自諸多天驕被秦凌天鎮壓,一言喝退天下才俊,隨後強勢闖入龍宮,在一百零八臺階下,他們能清晰得看到這一切,衆人的心中爲之狂顫,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這消息朝着始龍遺蹟外瘋狂擴散,捲起一陣陣狂風暴雨,衆人震驚。
他們爲何而來?
自然是秦王朝的龍脈,龍宮中的曠世傳承,有着難以想象的致命誘惑,爲此,衆多家族中的長輩派遣他們中的不少傑出人物匯聚於此,欲與天下才俊爭鋒芒。
而那些人物也沒令他人失望,戰力向來卓絕的他們,終於走到了最後的一步。
那是一百零八臺階,在其上,有衆多戰神人物守護,疑是秦王朝的諸多先賢人物的意志所化,戰力極其的可怕,非尋常人可敵,諸多天驕聯手,最終,依舊落敗。
但如今,伴隨着這一消息傳來,有許多人的目光凝滯,他們都知道了,始龍遺蹟中出了一位絕世妖孽,戰力可橫掃一代天驕,強勢無匹,即便是那些一位位可怕的戰神人物,依舊沒能擋住那白衣人的步伐。
隨後又在世人震驚的目光下,僅憑他一人,竟真的做到了所有人聯手都無法做到的事。
問鼎龍宮。
他們不知道龍宮中有着什麼,但是,此刻有人進去了。
無數人物匯聚,人海茫茫,聚集在一百零八臺階之下,看着那懸浮在蒼穹上的浩瀚宮殿,目光閃爍着異芒,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曾是登一百零八臺階失敗的人物,最終止步於此。
如今,有人進去了讓秦王朝世人都向往的龍宮殿門。
呂蒙目光冷漠,緊盯着那屹立雲霄的巨大宮門,在他身旁有衆多人物,氣息盡皆冷漠無比,他們都是呂相府的頂級強者,之前散佈於各地,好方便行事。
如今,他們紛紛匯聚在呂蒙身旁,聽從他的號令。
“你們聽說了嗎?”有人開口說道:“我們這一代出了一位絕世妖孽,以一己之力橫掃諸強者,衆人在他手中竟毫無反抗之力。”
“我也聽說了。”有人迴應,道:“那可是一位蓋世狠人。”
“何止啊!”那人應道:“我還聽說,那位來自荊王宮,號稱最強的兩大強者之一的宓闋被那白衣狠人強勢鎮壓,直接踏在腳下,暴打至昏迷,最後,只能被荊王宮的強者擡下一百零八臺階。”
諸人感嘆,又心生嚮往,這等妖孽,他們恨不能一見啊。
“轟。”正值此時,轟隆一聲,空氣中瞬間佈滿了寒意的氣息,一道鋒銳無比的殺劍襲來,貫穿虛空,劍光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隨即直接降臨在那人的上空,斬殺而下,噗嗤一聲,鮮血橫灑長空,那人的身體一分爲二。
劍至,人亡。
周圍衆人的目光一滯,是誰?
“荊王宮之人,豈容他人一再晦言。”一道道身影走來,黑壓壓的一片黑衣強者,其中,有一道身影走在最前方,顯然這些黑衣強者是以此人爲首的。
看到那人的剎那,衆人目光一顫,是他。
宓闋目光冰冷,冷漠地目光掃視一眼諸人,無數人物目光一顫,身體後退,眼神忌憚的看着宓闋。
那人不過只是議論而已,竟被宓闋一劍斬殺,好狠。
此刻,蕭元也來了,目光掃了一眼宓闋,漠視地看着這一切,無動於衷,強者掌控王權,弱者匍匐其下,本就是修行世界的生存規則。
那人實力不濟,身份與地位皆都不在一個層次,竟也敢妄自嘲諷他人,而且還是來自荊王宮的宓闋,被一劍斬殺,活該。
宓闋邁步走來,目光看向那屹立天際的宮殿,他進去了麼,宓闋道:“很好。”
宓闋眼神冰冷至極,一縷縷殺念爆發,在他身旁的周圍,同樣有着諸多的頂級強者,氣機極強大,席捲而來,籠罩在衆人的身體上。
自從進入了始龍遺蹟後,他這段時間遭受到了一生都未遇到的糟糕事,威名全無,甚至有不少人帶着異樣的目光看着他。
宓闋自然知道這一切是爲了什麼,所以他對那白衣人充滿了強烈的殺意,前所未有。
在一百零八臺階上,先是在一位白衣女子手中吃了怒火,隨後被神秘的白衣人鎮壓,甚至,最後他只能被人擡下一百零八臺階。
若非他在未來始龍遺蹟之時,荊王曾賜予了他一枚罕見的絕品丹藥,否則此刻,他是生是死,還未可知。
而這一切,都是拜白衣人所賜。
今日,他不僅要殺了白衣人,還要始龍遺蹟中的所有人消失,不然,若他日出了始龍遺蹟,他何以苟存世間。
所以,他們都要死。
“在他人面前驕傲自負,無視他人之尊嚴,隨即先後在兩位強人手中一敗塗地,被一掌鎮壓匍匐其腳下,何等卑微,如今卻在實力較弱之人的面前尋找存在感,荊王宮的天驕宓闋,已經沉淪到了這等地步了麼。”一道冷漠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諸人心中猛顫。
先前便有人議論宓闋,隨後被劍斬,在這樣的情形下,竟又有人敢指名道姓的諷刺宓闋。
是誰?
荊王宮的衆人盡皆鋒芒畢露,宓闋目光一寒,眼神朝着那聲音的來源看去,那裡有一道藍衣身影走來,宓闋冷冷一笑道:“夠膽,若非紫夏侯,你今日必死。”
來人,正是明言,紫夏侯嫡子。
宓闋身上瀰漫出一絲寒意,冰冷的目光看着明言,紫夏侯的身份,他還是要顧忌一二的。
他雖然是荊王宮的天驕,地位也極爲不凡,但對方乃是一州之侯的嫡子,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紫夏侯的侯位乃是天子親封,地位等同於荊王。
而他只是荊王宮的一人,還沒資格去決定紫夏侯府少府主的生死,至少,目前沒有。
“同樣的理。”明言淡淡一笑,絲毫不在意,但手掌顫動,一道光輝徒然間閃爍而過,一尊散發着可怕氣機的法器出現在明言手中,撫摸着王侯劍,目光掃了一眼宓闋,他迴應道:“若非有荊王撐腰,你宓闋,已成我劍下亡魂。”
狂妄的話,誰不會。
“放肆。”有荊王宮的強者身上綻放出一縷殺意,腳步踏步而出,欲朝着明言殺去,卻在此時,宓闋揮了揮手阻止了那人,宓闋道:“不急。”
目光看了一眼明言的方向,宓闋冷冷一笑,眼眸中露出一抹極致的寒芒,回過頭來,目光朝着上方看去。
如今,當以荊王的命令爲主,龍宮中的神秘傳承勝過一切,至於其它的,他都會討回來的,要不了多久了。
衆人懷揣着各自的心思聚集在此地,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橫掃一代天驕的白衣人,極有可能已經身具了秦王朝先賢傳承的神秘白衣人。
“噠噠…”上空有腳步聲傳來,諸人的目光向着天穹上的宮殿看去,那浩大的龍宮巨門緩緩打開,一道白衣身影從中漫步走出。
秦凌天腳步邁出,朝着下方走去,看着下方的衆多身影,他目光平靜,既然已經繼承了前輩的傳承,理應會遭受到衆人的特殊對待。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樣的道理他當然懂的。
只有打到對方膽寒,打到他們再次見到自己的時候毫無脾氣,只得仰望。
也唯有如此,他們纔會徹底的明白。
當然了,在還未出龍宮時,他便再次帶上了面具,恢復了之前君臨的面貌,以這樣的身份與諸多強者共爭鋒芒,再合適不過了。
而若以秦王君的身份行事,成何體統。
秦凌天一步步走下,來到了一百零八臺階下方,但他的腳步不停,依舊向前走着,他身前衆人的身體不斷地後退開來,這白衣人的實力過於強大,他們還是看時機行事。
於是便發生了詭異的一幕,那些原本阻擋秦凌天的人物,秦凌天的腳步不斷向前,衆人相繼後退。
但在此時,秦凌天的前方有一隊強者走來,一看氣息便知他們的不凡,呂蒙目光看着秦凌天,說道:“龍宮中有什麼?”
世人都知道了這白衣人進入了龍宮,呂相爺也曾說過龍宮中有着先賢傳承,若這屬實,白衣人必定會知道些什麼。
秦凌天目光一閃,看來他們依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和實力,還是這般的狂傲,連語氣都是那樣的理所應當。
“有一位逝去的前輩,以及所留下的傳承。”秦凌天迴應,衆人目光一閃,果然。
“你得到了?”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秦凌天的目光看去,隨即眼眸中露出異樣,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笑意,說道:“你猜。”
這來自荊王宮的宓闋竟然還活着,而且還這般的生龍活虎,看來,他之前下手還是太輕了。
宓闋自然感受到了白衣人語氣中的嘲諷,面色一沉,之前在階梯上遭遇到的,使得他道心蒙塵,目光看了看身旁諸多來自荊王宮的強者,他的身上有一縷縷殺念爆發。
宓闋喝道:“親手奉上傳承,然後跪着滾過來,我可饒你不死。”
那些遭受到的屈辱,他會在白衣人身上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看來,是他們給了你自信。”掃了一眼宓闋身旁的諸多黑衣強者,隨後目光看着宓闋,秦凌天道:“但是你就不怕,會再次跪在我的腳下?”
聽到秦凌天的話,宓闋心中一顫,但看到身旁的衆多頂尖強者,不安的心落了下去,冷聲道:“那已成爲過去,今後,你會爲那一次的行爲而付出代價。”
“是嗎。”秦凌天邁步走出,一道道轟鳴聲響起,璀璨奪目的金色光輝爆發,降臨在秦凌天的身後,這一刻的他徒然間變了,氣息可怕無比,眼眸中綻放出金色光輝。
此刻的他,就是一位真正的王者。
“咚。”虛空浮現一尊滔天大掌印,無數金色光輝籠罩而下,朝着宓闋諸人的方向拍打而出,他們的體內相繼爆發強大的力量,但依舊被金色掌印拍退。
周圍的衆人目光凝滯,好強。
這一刻的白衣人,比之前更強了。
“列陣。”宓闋猛喝道,此刻的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白衣人的可怕,即便是之前也沒有如此強烈的感覺,彷彿發生了本質間的變化,若之前的白衣人是王,那麼此刻沐浴在金色光輝中的白衣人就是皇,是帝。
宓闋心中猛顫,白衣人在龍宮中究竟得到了什麼,竟發生如此大的蛻變。
宓闋身旁的一位位黑衣強者身影閃爍,各自站在特定的位置,匯聚衆人的力量,成就大勢,形成一道閃爍着法紋之光的圖案,懸浮在虛空中,圖案中有一柄巨大的劍影正在成形,欲抵抗秦凌天的攻擊。
“陣法。”秦凌天目光一閃,他自然知道這是什麼,看來荊王爲了得到龍宮傳承,的確下足了大功夫。
不知爲了得到這劍陣圖,荊王付出了怎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