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反問道：“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那些被她劈碎掉的獸影潰散出來的靈氣，最終都被她和周圍其他的獸影給吸收了嗎？”
大家聽他這麼一說，再仔細觀察一下，還真是如此！
不同的是，周圍的獸影在吸收靈氣之後，變得越來越強，而燕凌菲的氣息卻變得越來越弱。
再三觀察過後，凌薇忽然眼睛一亮，道：“是交換！她正在用交換的方式，不斷將自己體內的符力釋放出來，然後吸收入外界的靈氣轉換成符力！”
聞言，大家的眼睛也都紛紛一亮。
柳然笑着點頭道：“沒錯，而且一次又一次交換之後，雖然符力的總量減少，造成她氣息似乎變弱了，但她一次一次重新提煉出來的符力卻更加精純！這一點，你們仔細觀察她先後施展的某些相同符技就應該可以看得出來！”
大家再次將目光集中在遠處的燕凌菲身上，果然發現某些她之前所施展過的符技，如今威力變得更強！
甚至有一些符技的威力，強大了足足一倍有餘！
這種明顯的威力提升，無疑與她自身符力更加精純凝實有關係。
所以，換而言之，燕凌菲如今的氣勢雖然一直在下跌，但實力卻不減反增，根基也越發鞏固！
李青璇身旁那位老婆婆忽然身軀一震，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蒼老的面容上露出了驚歎之色：“原來如此！她所修煉的乃是上古時代的三災九煉之法啊！”
“三災九煉？”衆人又一次被她提出的新鮮詞彙吸引了。
這一次，老婆婆倒是爲大家開口解釋了。
她緩緩說道：“所謂的三災九煉並不是特指某一種功法，而是一類功法，這一類功法的相同特點就是，所有修煉的人，不管是靈劫、天劫還是傳說中的道劫，每一境界的劫難都必須連渡三次，也就是一共九次劫難！”
“嘶！”衆人聞言紛紛倒吸了口涼氣。
風素月嚥了口唾沫，道：“一般人渡一次劫都覺得很艱難，這上古功法居然需要連渡三次，簡直是不讓人活了啊！”
凌薇則是一臉恍然，說道：“難怪她會在這個時候渡靈劫，她這這恐怕只是第一次或者第二次靈劫，渡過之後修爲恐怕依然只是化勁期！”
老婆婆點了點頭，道：“沒錯，只要她不渡過第三次靈劫，那麼她就不算是踏入天劫境，依舊可以參加精英符修大戰！但她修煉這上古功法，經過前兩次靈劫的淬鍊之後，她自身的實力，絕對已經可以和尋常天劫境靈臺期小成，乃至靈臺期大成層次的強者媲美！”
聽到這話，衆人再次爲之動容。
還沒踏入靈臺期，卻已經擁有近乎靈臺期大成的實力！
那豈不是說等她真正踏入靈臺期，就已經足以與靈臺期巔峰相比擬？
“聽得我都想修煉上古功法了！”雲妙伊輕嘆一聲道。
那老婆婆卻連連搖頭，道：“上古功法修煉太難，要求太高，而且，肯定還有某些人不願意看到有人修煉成功。”
“這話是什麼意思？”柳然疑惑問道，“難不成，還有人會出來打斷她渡劫？”
老婆婆只是神神秘秘地說道：“你們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
柳然幾人見此無奈，只能再次將目光轉向了燕凌菲的那邊。
此時，燕凌菲的靈劫也到了關鍵的時刻，她周圍大多數靈氣凝聚的獸影已經被她接連斬碎。
在她周圍，剩餘的獸影也就一共五隻，但每一隻都比之前的強大數十倍，非常難纏。
燕凌菲早已經取出了一件符器長鞭，她極力與這些獸影周旋，身上已經受了好幾處傷，險象環生。
“嗖！”
一隻雄鷹一樣的巨大獸影猛然朝她飛撲而來，身形快如閃電，一雙利爪更是撕裂空氣，直接抓向燕凌菲的腦袋。
燕凌菲立即揮動長鞭，全身一道道符光驟然爆閃。
“咻！”
長鞭破空，猛然抽向那巨大雄鷹。
可是，這就在她動手的瞬間，一頭猛虎獸影猛然從她身後襲來，一爪就朝着她的腰部抓了過來！
燕凌菲立即擡起右腳一踢，直接將那一頭體型足有她十倍大小的巨虎踢翻了出去。
趁此機會，一隻老鼠一樣的獸影從她前方猛然出現，張開大口就朝着燕凌菲咬了過來。
同一時間，燕凌菲的右方冒出了一頭巨大豹子，同樣對她探出了利爪。
“轟隆！”
燕凌菲極力施展身法朝着左方退避，同時左手捏碎一枚玄金級中品防禦符卡。
可是這一層符光幾乎瞬間就被這兩頭獸影撕碎。
“喝！”
她暴喝一聲，右手猛然拉扯手中的長鞭，直接將被長鞭捲住的巨鷹拉扯了下來，直接用它當做盾牌，終於擋下了那兩頭獸影的攻擊。
可是，她好不容易脫離險境，身後卻猛然傳來了一聲刺耳的破空聲。
“咻！”
一根巨大的蛇尾從她背後破空劈落，勢若千鈞，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生生劈碎一樣！
看到這一幕，衆人的心都一下子提了起來。
可是，隨後大家卻都紛紛瞪大了眼睛，愕然看到那從燕凌菲身後襲擊的巨蟒莫名其妙地轟然破碎！
“她做了什麼？”
無數人心中同時浮現出了這個念頭，臉上更是浮現出了迷惑。
那獸影肯定不會自己毀滅，一定是燕凌菲做了什麼纔會如此。這一點從燕凌菲身上的氣息猛然又下跌了一大截就可以看出來。
可是，偏偏衆人看不到她究竟是施展了什麼東西。
在場，或許也只有柳然感知到了，方纔那一瞬間安燕凌菲體內冒出了一股奇妙的符力。
“那是天符之力！”柳然心中暗道。
也只有同樣擁有天符的他，纔可以感受到那股無形無色的奇異符力。
就是在燕凌菲爆發出天符之力不久之後，那剩餘的幾隻獸影終於又被她迅速斬殺了兩隻。
而正當她準備一口氣滅殺全部，徹底結束這一場靈劫的時候，忽然——
“轟隆！”
空中毫無徵兆地浮現出一隻巨大的手掌，鋪天蓋地一般，直接朝着燕凌菲抓了過去！
柳然眼中精芒一閃：“這就是那老婆婆方纔所說的敵人？終於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