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爲什麼每次有危險身邊的人都要我先走,然後他留下拼命?難道我真的很菜嗎?
我使勁挺了挺胸膛,說道:一會你先帶着尖尖走,小爺跟丫拼了,我還就不信了,小爺也不是第一天見鬼了,有啥了不起的。
胡翠花好似看出了我好勝的本性,撇了撇嘴沒吱聲,還是緊張的盯着四周。
女鬼還是不停咯咯傻笑着四處飄走,經過的地方轉眼就成了冰的世界,看着眼前根本不鳥我們,就知道轉圈冷凍的傻女鬼,我腦袋裡忽然跳出來個熟悉的詞,冰魁。
瞎爺爺曾經給我講過,冰魁,乃是一些邪魔外道所養的一種鬼,這種鬼死的時候都是有一件放不下的事,而且記掛着一些身外之物。
據說在很久以前,有一個小男孩他很喜歡吃冰糖葫蘆,但小孩的家裡很窮,於是小孩就自己想辦法弄錢,一次偶然的機會小男孩抓住了一隻野雞,聽說城裡野雞能賣錢,小男孩樂顛顛的拿着手裡的野雞走了幾十裡山路來到了鎮上,找了家飯館賣了野雞,黑心的飯館老闆見是一個小孩來賣的,所以給了一個銅板便了事了。
即使這樣小男孩依然高興的不得了,因爲一串糖葫蘆就值一個銅板。
小男孩高興的拿着這個銅板,跑到了賣冰糖葫蘆的老闆那買了一串糖葫蘆,小男孩看着火紅的糖葫蘆幾次想咬一口都沒捨得,因爲他想帶回家讓父母先嚐上一口,誰知小男孩剛轉身的時候迎面一輛馬車飛奔而來。
小男孩就這樣死了,那串他始終沒捨得吃上一口的糖葫蘆靜靜的躺在血泊中,直到死的那一刻,小男孩的雙眼一直看着眼前血泊裡的糖葫蘆,手指動了幾下,都沒能夠得着那串夢寐以求的冰糖葫蘆。
沒有多久,鎮子上就開始傳出鬧鬼的消息,每天晚上都有個小男孩在大街上哭喊着找他的糖葫蘆,淒厲的聲音整條街都聽得見,一晃三年過去了,鎮子上的怪事越來越多,先是夏天時節一夜過後街上一層冰,過了一天後,鎮子上整條街道到了晚上鬼影重重,無數的孤魂野鬼滿街遊蕩,到了最後開始挨家敲門,更有甚者竟然有抓替身的枉死鬼開始引人死亡。
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着整個小鎮,大家湊錢找來附近的道士和僧人但最後都橫死街頭。
可就在這時,一個雲遊的道士經過這個小鎮得知此事之後答應不要錢幫大家除鬼,大家當然求之不得,但道士有個條件,就是要十串紙紮的冰糖葫蘆,於是鎮上做紙紮賣的那家人急忙做了十隻出來。
到了晚上,道士拎着冰糖葫蘆去了街上,亥時將過的時候,街上出現了個小孩的身影,小孩子一身衣服破爛不堪,坐在街上痛哭,隨着哭聲響起,街上慢慢的出現了一些孤魂野鬼,慢慢的四面八方都開始涌現出鬼魂。
道士幾步走到小孩身邊,揹着手把糖葫蘆藏在身後,彎下腰問道,小娃娃,你哭什麼?
小孩擡頭看了看說道:我的糖葫蘆丟了,我要找我的糖葫蘆。
道士嘆了口氣說道:找到了又怎樣?
小男孩天真的說:找到了我就能回家了,父母一定也很喜歡吃糖葫蘆,我更喜歡吃糖葫蘆。
道士從身後拿出糖葫蘆慢慢的點着了,小男孩眼前瞬間出現十隻冰糖葫蘆。
道士微笑着說道:拿去吧,趕緊回家。
小男孩破涕爲笑,當他抓起冰糖葫蘆的時候,身影慢慢變淡慢慢的飄向了西方。
而街上的遊魂都被道士收的收滅的滅打掃的一乾二淨。
瞎爺爺說過,冰魁一般很難自然形成,像小男孩那樣充滿執念的鬼魂畢竟只是少數,而且即使充滿執念死後也要有一系列巧遇,其中的關係缺一不可。
所以一般所見的冰魁都是一些邪魔外道養出來的,挑些執念重的鬼,配合養鬼秘法,歷經三年才能將其養成。
冰魁本身根本就沒有什麼攻擊力,最主要的是它能招鬼,只要冰魁出現由於陰氣重的緣故,經過之處都會結冰,而且方圓幾裡甚至幾十裡的冤魂野鬼也都會被吸引來,在冰魁的陰氣輻射下,普通的鬼都能增長几倍的力量,更別提那些平時就不安穩的冤魂厲鬼。
所以遇見冰魁最好的辦法是幫其完成心願,如果完成不了的話就只能將其消滅,免得越聚孤魂野鬼越多。
看着眼前的二貨女鬼,我越來越發現,丫應該就是一冰魁。
我急忙問身邊的胡翠花,你知不知道她的鞋在那?
胡翠花一臉你白癡的神情說道:那個男人給帶跑了。
我使勁拍了下額頭想到,完了,看來真得滅了她。
直到很多年後我一直懷疑我到底做了什麼孽,今生的命運怎麼就這麼不好,什麼不好我遇見什麼,我剛想到要滅了她免得招來孤魂野鬼,四周就吹起了陰風,隨着陰風吹來的還有一陣陣哀嚎,一羣陰魂向着我的方向慢慢的漂浮了過來,其中竟然被我看到一隊吹着嗩吶打着鑼鼓的迎親隊伍。
糟了,鬼接親,身旁的胡翠花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對。
艹,怎麼啥事都能扣老子頭上?我早上出門踩狗屎了還是怎麼地了,這點子背的,孤魂野鬼來也就算了,連tm最邪的鬼接親都讓小爺碰上了。
這鬼接親可算是千載難逢,一般人死如燈滅,死後等你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半步多排隊了,可也有些例外,一些修煉邪術或者惡事做盡的人死後如果躲過了陰差的抓捕,便留在陽間駐留,日子久了也會寂寞,於是也會出現一些愛情或者姦情故事,久而久之兩鬼想在一起共度餘生了,也會結婚,一般家裡有活着的親人的話雙方都會託夢請家裡找先生給主持。
可有些老傢伙,根本連個親戚毛都找不到,所以糾集一幫孤魂野鬼,敲敲打打的也算辦了個婚事。
鬼結婚乃大煞,凡人若見必不久於人世,今天小爺就趕上了這麼個破點子。
陣陣陰風吹的我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汗毛跟一根根倒立的鋼刷一樣豎的筆直,我哆嗦着握了握手裡的玉佩對胡翠花說道:哎,這麼多鬼咋辦?
胡翠花四處看了看也心裡打鼓,這麼多鬼就是一排排站着等着咱打,也得累出個好歹的。
我兩正合計的時候,那些鬼已經越來越近了,淒厲怪異的嗩吶聲不知吹的是喜樂還是哀樂,無數只鬼浩浩蕩蕩的奔向我們所在之地,我知道這還只是先頭部隊,如果今晚弄不死這冰魁,明晚這將比一家二十年的屠宰場更可怕。
我緊了緊手裡的玉佩呸的吐了口吐沫,喊道:別tm墨跡了,咱們上吧,我去追冰魁,你先對付那幫破爛。
話音一落,我握着玉佩就奔着那二貨女鬼跑了過去。
這冰魁一會高一會低的四處找着她的破鞋,我忍着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緊緊地跟在她身後。
不是我不想跟丫死磕,主要是現在本來是秋天,爺就傳了個運動服,裡面穿個背心,這一陣小雨本來爺一身溼的透透的,這會跟進了冰箱一樣,越靠近越冷的不行,凍的我不停的上牙打着下牙。
我用眼角餘光看着不遠處的胡翠花打的有聲有色,畢竟只是一幫普通靈體,就算在這能力加倍,也不是胡翠花這隻老狐狸的對手。
我咬着牙儘量使自己不再顫抖,拎着玉佩忍着疼痛幾步跑到二貨女鬼身邊,剛擡手丫一轉頭飄到一座墳頭後面去了。
臥槽,小爺今天是真把這輩子的罪給遭遍了,我抹了一把臉上結的霜花,心裡默默的念道:小二貨,別跑啦,給小爺來一下,就一下行不?不疼的,肯定不疼。
一邊嘟囔着一邊靠近那二貨女鬼,二貨這功夫不知道蹲在地上看什麼,估計可能是仔細的找她那破鞋呢。
還有三步,兩步,一步,艹,這次看你丫往哪裡跑,我舉起手裡的玉佩,狠狠的對着二貨女鬼的鬼門砸了下去。
哎呦,尼瑪,我捂着下巴幾步跳開,剛剛就要砸下去的時候丫突然站了起來,本來以爲丫就是一魂體,我根本就沒當回事,所以躲也沒躲一玉佩砸了上去,雖知道丫連基本的反應都沒有,我的下巴到的狠狠的撞到了二貨女鬼的頭頂,這一下跟板磚呼的一樣,直接疼的我眼淚都下來了。
這二貨女鬼茫然的轉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捂着下巴慘嚎的我,嘻嘻嘻一陣怪笑說道:你哭什麼呀?是不是也丟了鞋子?
我丟你大爺,一聲大喊,我又衝上前去,先是一腳踢到女鬼的小腹,接着借力跳起,又是一玉佩砸在了丫的腦袋上。
啪的一聲,我的心跟着一蹦,可別把我的玉佩砸壞了。
趕緊低頭看了一下,還好沒事。
這下由於過狠二貨女鬼哇的一聲慘嚎,瞬間飄到了幾個墳頭後,一張傻了吧唧笑嘻嘻的臉頓時變的比苦瓜還要苦。
趁你病要你命,我這時也活動開了,身上到也不是那麼冷了,一步躍上一個墳頭,哇哇的叫了幾聲,奔着女鬼就跑了過去。
1分鐘,兩分鐘,尼瑪,誰說丫是二貨?誰說這玩應沒啥戰鬥力?
這tm簡直就是手推車追飛機呢,每當我辛辛苦苦爬上一個墳頭的時候,丫一使勁就飄出十幾米遠,我累的跟個狗似的在後面一路跟着追,誰知丫這會竟然又恢復成一開始的樣子,嘻嘻傻笑的跟爺玩起了躲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