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晴心頭一緊，也踮起腳擋在桌子前，不忘順手拽了一塊布胡亂的蓋在白紙上，避免真的被他窺視到什麼。
可她越是如此，殷紹龍就越是好奇，一會向左一會向右、目光卻沒再落在畫紙上，而是一直落在項天晴的臉上，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想看，還是在逗弄她。
項天晴不由得也有些急了：“真的沒什麼…就是……就是一個顧客訂做的東西。”
殷紹龍挑挑眉，俯下身子離她近了幾分，一張俊臉離她越來越近，溫聲道：“真的？”
項天晴垂下眸子想避開他，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兩隻手已經撐在身後的桌子上，以至於她根本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擦上他的脣瓣。
坐在沙發上的航航擡頭看了看兩人的方向，然後又低下頭擺弄起手裡的玩具，滿臉的茫然，一副寶寶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殷…殷紹龍……你快起來。”眼見他的鼻尖就要觸及到她的鼻尖，項天晴渾身僵硬的都不敢亂動分毫。
殷紹龍的視線順着她垂下的眸子一點點下移，滑過挺拔的鼻樑最後落在她的好看的脣瓣上，再也移不開目光。
似乎察覺到他要做什麼，項天晴不由得生出幾分緊張，喉嚨輕輕滾動了一下，連呼吸都窒住了，僵硬的像是一塊木頭。
不可以…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不該這樣！
不能這樣！
項天晴的兩隻手崩的很緊，心底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吶喊，一次次提醒她接下來的事不該發生在她身上……
纖長的睫毛眨了眨，項天晴緩緩睜開眼睛，結果便發現殷紹龍的俊臉距離他不過幾毫米的距離。
目光裡閃過一抹慌亂，猶豫着要不要推開他。
殷紹龍又俯身了一些，薄脣幾乎已經擦在她的脣瓣，項天晴不由得再次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去想，只餘一顆心嘭嘭的亂跳。
似乎看出她的緊張，殷紹龍勾起脣角。
項天晴閉着眼睛等了許久，卻什麼也沒等到，漸漸平靜下來後，才察覺到身前好像已經沒了那個男人的氣息。
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他已經站在自己兩米開外正拿着之前桌上的那張白紙。
“這是畫的我麼？”殷紹龍雙手拿着畫紙，認真打量着。
畫紙上用黑色的碳素筆勾勒出一張有些熟悉的俊臉，倒未必有多精緻，可寥寥幾道線條卻輕易的描繪出一股神韻，讓人一看就知道畫上的人是他。
黑色的碳素筆只勾勒出了頭部，像是簡筆畫一樣，從上身開始便全部是用白色的花瓣粘成的，大大小小的白色花瓣悉心拼湊成了一件別緻的白襯衫，漂亮精緻的讓人不得不感嘆她的巧手。
不過看得出，整幅畫還沒完成，到腰身處的皮帶還沒有粘好，是以只有一個上半身。
“殷紹龍——！你——！”
眼見面前的男人將畫拿在手裡，項天晴氣的不輕，眼圈都紅了幾分，轉過頭抱航便朝外走，緊緊咬着脣瓣也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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